小可憐鬼(4)(2 / 2)

他本來有些放晴的臉色再次黑了下來,他轉身就要下去,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楚隸低頭看了一眼,不耐煩地掛斷。

藍毛眼尖瞄到了來電人,躍躍欲試地說道:“嚴哥找你肯定有事,我下去幫你找人吧。”

楚隸瞥著他,說道:“讓他去我房間等我。”他離開前又警告了一句,“彆做多餘的事。”

烏樂澄喜歡熱鬨,但這個宴會的氛圍不知道為什麼讓他覺得很怪。

好像總有人在偷看他,可他看過去時又抓不住那些目光。

那些人高高在上的,偶爾瞥他一眼,那眼神很難分辨。但烏樂澄想起了他現在的人設,懷疑他們是在嫌惡他。

他往烏頌身後躲了躲。

烏頌從路過的侍從手上的托盤裡拿過一杯酒,轉身遞給烏樂澄,對著他示意一旁的樓梯,道:“去二樓給生日宴的主人敬杯酒。”

“還記得我告訴你的房間吧?”

烏樂澄看到酒眼睛微微睜大,他小心地把他搞砸生日宴的道具接過來。

烏頌見烏樂澄沒回應,又問了一遍。

“我知道的。”烏樂澄盯著酒杯想,這杯酒是要敬到楚隸的西服上呢。

他轉身護著酒杯慢慢地上樓,沒注意到另一頭有個藍毛少年跑了下來。

二樓的長廊鋪著厚軟的地毯,兩側的牆壁上掛著藝術氣息濃厚的油畫,烏樂澄一間一間地找過去,最後走到長廊的另一頭了,也沒找到烏頌說的掛著小木牌的房間。

他歪歪頭,疑惑道:“怎麼沒有呢?”

9364道:【他是從仆人那裡買到的消息,但看來是假的。】

【不過,楚隸肯定會出現在二樓的。】

烏樂澄眨眨眼,雙手捧著玻璃酒杯,想了下,說道:“那我在這裡等等吧。”

他捧著酒杯站在牆角。

有細微的車輪軋過地毯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烏樂澄轉身看去,一個臉色蒼白帶著明顯病容的青年坐在輪椅上從長廊的另一頭被推過來。

對方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領口微微敞開著,身形有些清瘦,但五官長得很俊美,見烏樂澄看過來還對著他露出友善的笑容。

烏樂澄一愣,隨後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臉。

青年對著他微微頷首,身後的保鏢打開某個房門將輪椅推了進去。

房間內,楚隸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抬眸看了一眼,對著青年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上流的權貴圈子也分階級,樓下宴會廳裡的人還用不著楚隸來作陪,但房間裡的幾位就不一樣了。

江家、楚家、嚴家和溫家,同為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世家,作為內定的繼承人,他們就算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但也有意無意地保持著交集。

摻雜著友情的利益關係往往能維持得更為長久。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坐在對麵的江閻咬著煙,一雙略顯細長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楚隸,帶著探究,似笑非笑道:“手機裡藏著寶貝?”

楚隸頭也不抬,敷衍道:“關你什麼事。”

“我今天回來時路過球場那邊,看到那棟破樓前種著不少花。”江閻吐出一口煙,問道:“聽說是你讓人種的?”

楚隸一頓,抬眸看他,“怎麼?”

“你對那個私生子還挺好。”江閻的語氣有點怪,眼神似嘲非嘲,不怎麼友善。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騰不出手教訓烏頌那個私生子,本以為他在那棟小樓裡也不可能過的多滋潤,誰想到他這次一回來卻發現那個小破樓連小花園都有了。

一打聽才知道那破花還特麼是楚隸這個狗東西送的。

他們之前說起烏頌時,這狗東西罵得也不比他少啊。

幾天不見,中了邪了。

楚隸懶得理他,垂眸繼續翻著相冊,他又不是傻子,才不會告訴彆人烏樂澄有多可愛呢。

“你那破花我看著礙眼,剛剛讓人去拔了。”江閻咬著煙吸了一口,抬眸對上楚隸不悅的目光他眯著眼正要說什麼,餘光卻發現坐在他旁邊的江聿言也轉過頭來盯著他。

他這口煙差點被嗆到,扭過頭疑惑道:“怎麼了?哥?”

江聿言性子冷,對待家人時也一向如此,本來江閻已經習慣了,但這次對上他冷漠的眼神時卻莫名地背脊發寒。

好奇怪。

怎麼感覺他哥跟生氣了似的。

但他也沒乾什麼啊。

總不能是因為他說自己讓人拔了那個私生子的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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