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吃過冰激淩呢。
江閻的心神被他探出來的舌尖勾引走,呆了幾秒才回過神,將冰激淩杯向前舉了舉,討好道:“買了你喜歡吃的草莓和橙子味的。”
烏樂澄猶豫,“哥哥,你是真的要給我吃嗎?”
這會不會也是欺負他的手段呢。
就像他說的給自己洗衣服了卻把衣服洗壞了。
江閻不知道烏樂澄在想什麼,聽到他這樣說,連忙將冰激淋遞到他唇邊,笑道:“真的給你吃。”
粉色的冰激淋球看著就很誘人,烏樂澄眨眨眼,眼底流露出一絲雀躍,他先是舔了一下感覺甜滋滋的,就直接張開嘴巴咬了一大口。
嘴巴裡先是感覺到了草莓的甜味,隨後冰得烏樂澄一抖,漂亮的小臉立時皺了起來。
嘴巴裡好冰。
他眼裡漫上水霧,臉頰鼓鼓的,呆呆地望著江閻。
江閻沒想到他會吃這麼大一口,被嚇了一跳,連忙將手遞到他唇邊,“快吐出來。”
烏樂澄搖搖頭,皺著小臉將冰激淩含化了才咽下去。
他的舌尖被冰得麻木了,忍不住吐出來,不小心在江閻的手指上舔了一下,他還彎著眼睛對著男人笑道:“哥哥,我的舌頭是不是很涼。”
江閻盯著他濕紅的舌尖,精神恍惚,“我、我可以給你含含。”
烏樂澄歪頭,疑惑地看著他。
江閻的手指還想要去碰烏樂澄的唇,但被少年躲開了。
“你慢點吃,這個很冰。”他突然有點懊惱忘記拿個勺子了。
烏樂澄看著他手裡的冰激淋杯搖了搖頭,太冰了,他不敢吃了。
他懷疑江閻想把他的舌頭凍掉。
一口冰激淋讓小鬼中午的太陽都白曬了,整個下午他都覺得嘴巴裡涼颼颼的,很不喜歡。
晚上被江聿言抱在腿上畫畫的時候,他的情緒也很低。
“不開心?”
江聿言摸了摸烏樂澄的唇角,低聲問道:“今天都做什麼了?”
烏樂澄正認真地看著江聿言畫畫,聞言想了想,說道:“上課,曬太陽,還吃了冰激淩。”
“但不好吃。”
“哪裡來的冰激淩?”
“江閻送給我的。”
江聿言眉頭皺了皺,手指捏著少年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指腹按了按他的唇角,淡聲道:“為什麼不好吃?不甜?”
烏樂澄皺皺小臉,“太冰了。”
“是麼?”男人靠過去,手指抵開少年的牙關,唇也覆過去,嗓音低啞,“我看看。”
在即將吮上那飽滿的唇肉時,一隻小手捂住了江聿言的唇。
烏樂澄睜著圓圓的杏眼,表情認真得有些嚴肅,“哥哥,現在沒有吃藥,你不能親我的嘴。”
江聿言垂著眸,男人的易感期還未完全過去,額發有些淩亂地垂落下來幾縷,那股自帶的冷意和疏離散去,讓他看著有些溫順。
他不說話卻舔起了烏樂澄的掌心。
烏樂澄嗖地將手收了回來,五指張開呆呆地舉著,掌心濕漉。
少年很愛乾淨,有些無措地扭頭去找紙巾。
江聿言托著他的腿將人抱起來走向浴室,路過小沙發時他掃了一眼躺在上麵時不時就亮一下的手機。
“誰在給你發消息?”
烏樂澄趴在他的肩上,困得閉上了眼睛,小聲說道:“是一個有點好但也有點怪的哥哥。”
江聿言看了幾秒鐘,收回了目光。
-
私人病房內。
楚隸黑著臉再一次點開藍毛給他發的視頻,江閻的背影太過礙眼,他直接用手指擋住,隻定定地凝視著長椅上的漂亮少年。
雖然隻有幾天,但他卻仿佛幾輩子沒見到這張臉了。
他的小蛋糕。
楚隸點了暫停,然後將畫麵放大,指腹戀戀不舍地摩挲著烏樂澄的臉。
他嗓音微啞,“哥,我要出院。”
他等不下去了。
嚴程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聞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手指卻在飛快地滑動著屏幕。
他在翻看他與烏樂澄的聊天記錄。
少年並不常在線上聊天,幾十頁的聊天記錄幾乎都是他發的消息,少年隻會在早上和晚上向他問好並挑著回複幾句。
當初見烏樂澄將溫述那個陰暗批當作什麼好哥哥,他一時心血來潮讓管家冒充溫述的名義去加了他的聯係方式。
本是想逗逗這個小beta玩。
但也不知少年是真的單純還是手段高深,那些過分的葷話都被他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但哥哥來哥哥去的,撒嬌倒是很有一手。
就是回消息越來越慢了。
嚴程將聊天記錄翻了一遍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發的時候沒感覺,重看一遍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個舔狗一樣。
一天幾十條信息發過去,在嗎、在乾嘛、為什麼不回複我、和誰在一起呢,翻來覆去地發送。
偶爾少年回複他了,他次次都會秒回。
他有病?
這樣到底是他玩小beta,還是小beta在玩他啊?
嚴程開始反思。
逗弄人這一塊他經驗全無,全靠著本能來行動,所以有些問題也正常。
畢竟他沒有參考。
大概是嚴程的表情太高深莫測了,沉浸在視頻裡的楚隸都抽空看了他一眼,隨口道:“有心事啊,哥?”
嚴程沒答,隻把玩著手機,沉吟片刻道:“你回學校那天我送你去。”
他得再看一眼那個小beta估計才能恢複正常。
他必不可能當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