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淼不太懂漂亮小男生的想法,揉搓著小布料時麵上沒什麼表情波動,但耳根通紅一片,眼眸垂著似在恍神。
新的洗衣液明明是一種花香。
但許青淼總覺得少年身上獨有的甜香味縈繞在他的鼻間,勾得他心神蕩漾。
他將衣服洗好掛起來,又將桌子收拾了才走到床邊坐下。
手掌順著被邊探進去很小心地摸了一下烏樂澄的肚子。
男生眼裡閃過疑惑。
小貓咪今天為什麼不愛吃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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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淼在沙發上湊活了一晚,天還未亮透他就拎著書包打開門,卻在看到整潔的樓道和被擦得塵土不沾的樓梯扶手時怔住了。
譚執站在樓梯口抽煙,聽到動靜轉頭看了一眼,又看向許青淼身後的門,主動打招呼,“早啊。”
“他還沒起呢?”
許青淼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
譚執眯了下眼,哼笑了一聲,這棟樓裡就烏樂澄像個正常人,他想著少年那張清純的小臉,咬著煙很慢地吸了一口。
樓下傳來孫婆婆壓著嗓子的喊聲,“姓譚的又跑哪兒去了……”
他無奈地歎一口氣,將煙滅掉,一邊下樓一邊應道:“來了來了。”
譚執下樓拐進烏樂澄的小屋,給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賭鬼灌藥,孫婆婆在一旁捏著鼻子監督。
譚執在灌藥時,不著痕跡地抬眸將房間掃了一圈,“家具這麼少,他們父子也是新搬來的嗎?”
孫婆婆皺著眉,“問這個乾什麼?”
“隨便問問。”
“他們搬來有幾年了。”孫婆婆不願意多聊,對著譚執擺擺手,“灌完就出來吧。”
她說完自己先出去了。
譚執將昏迷不醒的人放下,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才跟著一起出去。
小樓外麵整潔得不像話,譚執站在一樓窗戶邊咬著煙給烏
樂澄那兩盆寶貴的小香蔥澆水。
巷子口處傳來兩聲清脆的喇叭聲。
他轉頭看去,發現是昨晚抽風跑來打掃衛生的小混混。
譚執不怎麼感興趣正要收回目光,有人從小樓裡出來,衝著小混混小跑過去,兩條長腿在清晨的陽光下白得晃人眼。
男人動作一頓,拎著噴壺轉身,看著小香蔥的主人跑到小混混麵前。
少年背對著他,他看不清表情,隻能看到那個小混混揚起了嘴角,還伸手去捏少年的臉。
少年居然也乖乖地讓他捏了。
譚執覺得小混混臉上的笑容格外地不順眼,嘚瑟什麼。
孫婆婆拿著菜籃走出來,譚執擰著眉頭,問道:“那是誰?”
孫婆婆看一眼,沒什麼好脾氣地道:“關你什麼事,問這麼多。”
“我小崽愛跟誰玩就跟誰玩。”
譚執心裡不是滋味,道,“看著流裡流氣的,是個小混混吧?這你怎麼就放心了?”
孫婆婆不搭理他,走過去將人擠開,坐在牆角擇菜。
譚執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看著少年被小混混抱上機車,看著對方給他戴上一個很可愛的頭盔。
看著少年伸出兩條細白的手臂緊緊地環著小混混的腰。
他和親近許青淼一樣親近著這個男人。
而男人對他抱有什麼心思,那赤/裸直白的眼神就暴露了一切。
譚執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一臉地複雜,沒忍住抬手摸了摸臉,他長得也還行啊。
怎麼少年踏著兩條船,也不樂意在他這裡踩一腳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兩個有錢的片還沒出來呢。
這個本讓誰親親寶寶呢,譚執先淘汰掉hhhh感謝在2024-03-2622:26:58~2024-03-2722:51: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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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機車停在狹窄的巷子口,邊野就著車燈掃了一眼那棟灰撲撲的小樓和周遭臟亂的環境,眉頭擰起來一些。
他自己早已習慣了這種地方,但看著烏樂澄站在這裡,他心情莫名不爽。
邊野的手不老實,捏了一下烏樂澄的臉頰,“去我那裡住吧。”
他那裡地方也不大,但足夠安靜。
床雖然是個單人床,但沒關係,他可以抱著烏樂澄睡。
他肯定不會在少年睡著後偷親他的嘴。
烏樂澄搖頭拒絕了,站在邊野麵前對著他晃了晃手裡空空的罐子,軟聲提醒他,“哥哥,給我錢。”
他俏生生地站在那裡,膚白唇紅,甜美可人,青澀純欲的氣質在夜色中無聲暈開。
真想不管不顧扛起來帶走。
邊野眼神暗了幾分,將口袋裡的星幣掏出來一個一個地塞進罐子裡,數量不多,晃起來罐子嘩啦嘩啦地響。
他看著少年皺起的小臉,低笑著解釋道,“今天隻帶這麼多。”
他抬手戳了一下那個罐子,又懶懶道:“明天我來接你,多帶點給你塞進去。”
“隻要你出來,總有一天能給你填滿。”
小騙子想要錢沒關係。
但他得每天見到人才行。
邊野可還記得上一次見到烏樂澄時對方和許青淼親親熱熱的樣子。
讓他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
他才不管小貓咪是誰的呢,反正搶到就是他的。小混混沒什麼道德、三觀,就算是彆人家裡的貓,他也能砸碎玻璃將小貓抱走,說是自己撿的。
邊野微微俯身,漆黑的眼眸鎖定著烏樂澄,“明天還帶你去兜風。”
小鬼看了一眼機車,伸手在上麵拍了拍,對著男人露出小梨渦,“那哥哥明天來接我吧。”
他和邊野揮了揮手,禮貌道彆後毫無留戀地轉身就走了。
反倒是邊野一動不動盯著他的背影,英俊的麵容隱在夜色裡,表情悵然若失。
黃毛們湊過來,向小樓那邊探了探頭,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野哥,原來他是那個賭鬼的兒子啊。”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
“不是親生的吧?彆是那個賭鬼從對岸偷來的。”
“可惡,讓乖寶住這種地方。”
“他長得真漂亮。”
“以前老有人說烏鬼的兒子在外麵騙人錢,今天一看果然都是那些人亂嚼舌根。”
“哪裡**了,真是的。”
“是啊是啊。”
兜裡那點星幣全掏出來給邊野用來填存錢罐的黃毛小弟們望著那棟樓,臉上的悵然若失比邊野還要嚴重。
活像是被人搶了老婆。
心底那點煩躁和愁緒被攪和沒了,邊野滿臉不耐地嘖了一聲,抬腳對著最近的黃毛踹了過去。
“你們沒事乾就找點事做。”男人下車,將外套脫下來隨手搭在車上,沉聲道:“看不見這裡臟啊。”
小貓咪明天還要從這裡走出來呢,彆把小爪子踩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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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人風風火火地清理起小樓的垃圾,樓裡的住戶打開窗戶警惕地觀察了一會兒,但都不知道這些小混混抽得什麼風。
烏樂澄不知道邊野他們在乾什麼,進了樓後就抱著罐子去敲孫婆婆的門。
門打開後,他獻寶似的晃了晃罐子,眼睛亮亮地說道:“婆婆,我今天要到好多錢。”
“分給你一半,好不好?”
孫婆婆將人拉進來,摸了摸烏樂澄的手臂,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道:“去哪兒玩了?”
“吃飯了嗎?”
烏樂澄乖乖回答:“和邊野在外麵玩,他給我買了麵包。”
孫婆婆皺眉,“那小子。”她向窗戶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