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微微一笑,直接無視了周圍人的目光,和梁承誌一並坐了下來。
梁承誌拉著陳默入座,笑道:“前輩,今天在座的,都是晚輩的朋友,都不是外人,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接著他打算給其他人介紹陳默:“這位是……”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卡了殼。
因為他發現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陳默叫什麼。
這沒辦法,兩人今天才認識,之前雖然相談甚歡,但是陳默對於自己的來曆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雖然梁承誌離開之後,馬上就派人去打探陳默的來曆。
但是時間太短,而且陳默本身也沒有什麼顯著特征,所以消息到現在還沒傳回來。
所以他現在對於陳默的了解除了很神秘,實力高深莫測之外,真就什麼都沒有了。
陳默捋了一把長須,笑道:“老夫姓甄。”
梁承誌點了點頭:“這位是甄前輩,是孤今天新認識的一位前輩。”
眾人:“……”
感情殿下您自己也也不知道他是誰啊?
不過說歸說,就算是不認識,能直接被殿下叫做前輩,還請來赴宴與之共席的,那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於是眾人也都抬起手,拱手道:“甄前輩。”
陳默微微一笑,點頭回禮。
這一下眾人當中就有些人不舒服了。
大家都不認識你,看著太子的麵子叫你一聲前輩,給你行個禮,你就點個頭就完事了啊?未免有些太傲慢了。
不過看在太子的份上,眾人不舒服也不會表現出來,臉上都還是笑臉相迎。
秦風和李嫣然兩個小家夥雖然是跟著陳默來的,但是畢竟年齡輩分都太小,入不得席,梁承誌讓人帶他們在太子府內遊玩一番,而這邊宴會也正式開始。
和陳默想的不錯,梁承誌這個私人宴會,參加的賓客,實際上基本都是太子的幕僚門客,以及太子一方勢力的大人物。
要說的話,就是太子勢力的內部聚會。
梁承誌竟然邀請自己參加這樣的聚會,估計更多存了要拉攏自己的心思吧。
實際上梁承誌一點都沒有避諱陳默這個外人在場,很是自然的和其他人聊天談論,雖然談論的都不是太過隱秘的話題,但顯然也是一般人聽不到的。
陳默心中念頭一轉,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笑眯眯的喝酒吃菜,也並不參與梁承誌和其他賓客的討論。
因為方才態度的原因,讓賓客中不少人覺得他有些高傲,心中已經有了芥蒂,自然不會湊上來自己找不自在,見他不和其他人交流,也就乾脆當他不存在。
就隻有梁承誌不時對陳默舉杯相邀,見他不願意摻和話題,也不強求。
眾人說著說著,就從一些原本政事和國務上的話題,轉到了治國之道上。
太子畢竟是一國儲君,對於這種話題的關心程度總是比一般人高的,陳默也不奇怪,不過他們說著說著,梁承誌忽然看向陳默。
“我觀前輩姿態從容,想來閱曆極多,對於如何治國安民,想必是有一番心得,正好遇此良機,我也想跟先生請教請教,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陳默剛想推辭,便見客人當中,一名羽扇綸巾儒生打扮的中年人看著陳默,開口道:“前輩既然來赴宴,卻一言不發,莫不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小輩的粗鄙之言?既然如此,晚輩倒是也想聽聽看,甄前輩的真知灼見,想必定能發人深省。”
梁承誌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說話。
這儒生這番話,雖然聽起來客氣,但是實際上卻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了。
若是在其他時候,梁承誌定然會出言嗬斥,但是此刻,梁承誌本也想聽聽陳默的話,因此儒生這麼說,他頓了一下,也沒有阻止。
陳默笑了起來。
這也算是一種挑戰?
要說的話,陳默自己其實對於什麼治國之道啊是半點不通,他前世就是個普通人,也沒有什麼經世之才。
但是他不懂不要緊,前世懂的人一抓一大把啊。
都穿越了,不做個文抄公,那豈不是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