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公子推過來的漢子回頭,不以為然道:
“誰管你是誰?”
“我——”
阿刀瞥到了人群中一個穿著和宋婪相似的人,麵無表情地用刀鞘將擋路的小公子揮到一邊,快步離去。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
將小公子惱怒的聲音拋之腦後,阿刀看著那人和宋婪的穿著和身形都極為相似,又找了個方位看到了他的側臉,確定那是宋婪的臉。
混雜的氣味讓他十分不悅,皺著眉頭靠在二樓的一個柱子上,目光隱秘的緊盯著宋婪。
三樓雅間。
“少爺想看歌舞嗎?我去開窗?”
封池:“想開就開吧。”
小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把窗戶打開了。
他看著沸沸揚揚的正堂,看了半天也沒從擁擠的人群中找出宋婪來。
小然回到桌前坐下:“少爺,其實阿刀……”
封池:“我知道。”
小然神情驚訝:“少爺知道?”
“雖然小婪加入的時日尚短,但你們肯定是有感情的,”
封池放下酒杯,展開折扇搖了搖,
“下麵人多眼雜,阿刀不放心去看一看,情理之中。”
小然:“不是……”
封池含笑:“不必解釋。”
小然嘴角抽了抽:“少爺將人帶回府,讓他貼身伺候……沒有少爺的命令,我們雖不會私下調查他,但盯著他還是要的。”
怎麼也得防範一番。
“你們竟是這樣想?”
封池失笑,
“那不必浪費精力,我看人不會出錯。”
小然:“防範於未然……”
……
下麵歌舞已起。
不管是樂器還是舞蹈,在大蕪國都極為少見,不負異域之名。
阿刀卻不感興趣,看著人群裡宋婪的後腦勺,想不通他為何會看得如此著迷。
這場歌舞一舞便是半個時辰。
舞姬散去後,阿刀看著宋婪沒往樓梯走,而是在與一個女子說了幾句話後往後院走了。他眉頭一蹙,一手撐著欄杆跳了下去,快步跟上。
宋婪進了茅房。
阿刀:“……”
他在樹上蹲了半刻鐘。
這裡,就連茅房都精致得很。
看著宋婪回去,阿刀隱蔽的跟
在他身後。
等宋婪回了三樓,他過了一會兒才回去。
桌上的酒菜已經所剩不多。
宋婪一進屋,就看向了封池的肚子。
封池站起身,順了順衣服,展示了一下平坦的腹部,輕笑道:“看什麼?我吃再多,也不妨事。”
“池哥沒事就好,”宋婪頓了頓,“那,池哥還吃嗎?”
封池搖頭:“還有想看的嗎?”
宋婪不好意思道:“沒有了。其實……一看也就那樣。”
阿刀沉默的看著他,無聲的譴責:那你還看了那麼久!
封池:“那便回去吧。”
……
回府後。
宋婪一如往常的伺候封池沐浴。
北辰院裡有個專門的浴池,是封池專用的。
他坐在浴池中,看著宋婪蹲在他身側要給他揉肩,皺了皺眉:“你在那裡待久了,味道有些奇怪,先下來洗一下吧。”
宋婪瞳孔微縮:“這……”
“快些。”
屏蔽嗅覺也挺累的,畢竟這不是他本身的世界,能動用的武力極少。
既在自家,便沒必要費力。
宋婪垂眸,低聲應道:“好。”
封池閉上眼,雙手撐開,表情舒緩。
今夜喝了不少酒,泡在溫暖的池水中,舒適許多。
下水的聲音響起,他睜眼,眉眼笑開:“見你那般瘦弱,不曾想,身上的肉這般結實。”
宋婪蹲下身,隻留一個腦袋在水麵上,微微偏頭:“這也能看出來啊……”
“自然,”
封池輕笑出聲,
“你肌肉緊繃,一看便極有力量感……”
宋婪輕咳一聲:“許是體力活做多了……”
“挺好的,”封池朝他招手,“香露在這邊,過來,洗去你身上的味道,然後好好給我按一按。”
“……好。”
……
沐浴更衣後。
宋婪動作輕柔地給封池擦著頭發,全然不顧自己的頭發也還在滴水。
封池握住他的手,從他手中把長帕抽走:“先擦擦你的頭發吧,莫要著涼了。”
宋婪把帕子搶回來:“我習慣了,不會著涼,我的頭發乾得快,還是先給池哥擦吧。”
封池收回手。
【我要是用武力將頭發弄乾,他會不會被嚇到?】
係統:“這個世界的人做不到的,宿主。他們學武,
體內也沒有力量,隻能鍛體,配合武器。”
封池抬手往唇邊放。
宋婪眸光一滯,咬舌提神。
聲音一響,他恍惚了一下後裝作毫無知覺的倒下,被封池一把撈入懷中。
封池將手覆在他的腦袋上。
宋婪能清楚地感覺到濕冷的頭發在瞬間變得溫熱,短短時間,他的頭發便乾了。
封池順道把自己的頭發也弄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