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隼被封池護著,雙眸微深。
眼看著行雲堡步步緊逼,藺雲門的少門主金楠領著十餘個弟子站到了封池他們麵前。
金楠英挺的眉眼滿是嚴肅:“相信我,在這種時候內訌不是好事。你確定,要和藺雲門及楓林山莊兩派同時敵對?”
行雲堡堡主:“……”
其他門派見氣氛不對,連忙道:
“如今我們當同仇敵愾,怎麼還起了內訌呢?”
“或許徐少俠記錯了人,風大俠旁邊這位也許隻是恰巧和那魔教教主長得像……”
“是啊是啊,我看這位少俠不像會武功的……”
“一教之主親自潛伏,還和風少莊主……咳談情說愛,這不太可能嘛!”
“就是就是!”
“……”
堡主:“此事到此為止,既然風少莊主力保他,那麼接下來,請形影不離的跟在他身邊。”
封池笑而不語。
堡主:“事實上,這次將各位請過來,除了魔教教主的身份之外,還有個最主要的原因,我們有了魔教的地址,可以對其發起進攻,將剿其滅。”
封池:“此事我楓林山莊不參與。”
堡主起身,與此同時,他剛才坐的椅子也裂開了。
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風無墨,作為一個小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我,如今事關整個江湖,我們找到了魔教的地址,你們楓林山莊不參與?”
封池:“我不認為魔教有為禍蒼生的能力,我楓林山莊沒必要參加這樣一場沒有意義的戰鬥。”
金楠笑了:“這一點,我們藺雲門也是。”
“沒有意義?”
堡主加大音量,
“魔教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你們不知道?”
封池:“你不妨舉些例子,他們是如何傷天害理的。”
“浮鷹堡滿門被滅,沙河村血案,天……”堡主一頓,“我與你們說這些做什麼,既然你們心意已決,我們也無法強迫,其他門派的各位呢?”
有一說一。
封池:“你舉的例子,都是找不到作案之人,然後扣在魔教身上的,並無真正的證據。”
“風少莊主,既然你不準備加入,之後的議事也留不用聽了。來人,帶風少莊主和金少門主下去休息。”
“……”
【說不過就趕人,和我父親有些像】
陸鯉:“……”
楓林山莊和藺雲門的人都被行雲堡弟子請了出去。
沒多久,又出了一派人。
金楠:“哦?你們也不參與?”
“我們覺得不至於此。”
“英雄所見略同。”
行雲堡弟子:“這邊請。”
封池:“不必了,我們既然不參加,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我們堡主的意思是,這位少俠畢竟還有是魔教教主的可能……在對魔教發起攻勢之前,還請諸位留在行雲堡作客,以防萬一……”
封池:“想軟禁我們?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不是。”
“敢攔我們,也彆等對魔教發起進攻了,直接先和我們門派開戰吧。”封池牽著阿隼的手直接往外走。
慕九和應寒連忙跟上。
金楠一笑,帶著弟子跟上:“表哥若有空,不妨去藺雲門看看,父親和祖父祖母他們一直念著你。”
封池:“好。”
正好他也不想這麼快回去。
免得風戚念叨。
那個行雲堡弟子連忙跑回大廳稟告。
行雲堡堡主沉聲道:“讓他們走。”
……
藺雲門和楓林山莊在同一個方向,隻是要比楓林山莊近些。
他們不急著趕路,一路走走停停,等他們回到藺雲門的時候,聽說武林正派已經對魔教發起了進攻。
阿隼與封池形影不離。
金楠笑道:“我看那些人越活越回去了,尤其是行雲堡堡主,自詡君子,卻憑一個弟子的片麵之詞就無理取鬨。若阿隼真是魔教教主,這個時候又怎會在此。”
沒有去通風報信,也沒有回去主持戰事。
足以證明,他不可能是魔教教主。
阿隼無奈道:“他指著慕九說他是魔教的教主,也比指著我更能讓人相信啊。”
慕九:“哈哈哈,我自小在楓林山莊長大,怎麼可能。”
阿隼:“也許正因此,就我一個外來者,他才會指著我說吧。”
封池摸了摸他的頭:“左右有我在,無人能動你。”
“嗯!”
魔教總壇。
魔教和行雲堡為主的正派打得不可開交。
左護法:“看來教主真的不要我們了,這麼多門派都打上門了,他連影子都沒出現。”
右護法:“他覺得我們能應付。”
左護法靠在欄杆上望著外麵:“啊啊,教主好狠的心啊,就這樣拋棄了我們~”
右護法:“你若閒著,就出去幫忙。”
左護法眯了眯眼:“一盤散沙,何須我親自出手。”
右護法:“不可輕敵。”
“說什麼呢,”左護法朝他擠了擠眼,“教主之前故意把那小子放回去,不就是想引他們來戰嘛。”
右護法:“……”
“一盤散沙,是教主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徐硯的身份早就被他們察覺。
他們稟報過後,阿隼沒有下令除人,反而刻意讓他往上爬,參與議事。
“可惜人是引來了,教主卻撒手不管了。”
右護法:“他們還不配與教主交手。”
“說真的,”左護法皺了皺鼻子,“那風無墨不死,教主怕是不會回來了,要不,我們派人去勾引風無墨?”
“不要多此一舉。”
……
藺雲門。
“祖父,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金老看向封池,眉開眼笑:“小墨來了。”
“外公。”
封池看著慈眉善目的金老,實在有些難以想象他會養出母親那樣英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