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約約也有了個認知,她對陳也的了解還是太過淺薄。
附中的籃球場裡,陳也和那幫染著各種發色的少年們很聊得來。
又過了幾分鐘,他們組成了兩個隊。
寒冷的天氣絲毫阻礙不了他們打球的熱情,陳也脫了黑色衛衣,隻留了一件單薄短袖。
他在賽場上,強勢勇猛。
“我操,你們沒睡醒嗎?被陳也這狗比壓著打。”
“先讓讓他,馬上就能扳回比分。”
“咣當”一聲,陳也又進球了。
籃球重重砸在籃板上,而後彈開,呈拋物線恰好朝初梨的方向飛過來,滾落在她的腳邊。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朝她這邊看,初梨不爭氣的被盯紅了臉。
熾熱的陽光,粉塵四起,陳也站在最中間,眼仁烏黑,安安靜靜的注視著她,“把球丟過來。”
初梨說好,輕輕的一腳,就把籃球踢回賽場。
她繼續坐在台階上曬太陽,鼻子有點堵,嗓子也有點疼,看樣子是快要感冒了。
她抱著腿昏昏欲睡,籃球場裡的聲音卻不肯放過她,傳到她耳中格外刺耳。
“七中的尖子生嗎?陳也你行嗎?最後可彆被她甩了,玩死你。”
“我喜她的腰,好細,好柔。”
“這麼漂亮一姑娘,誰不喜歡呢。”
汗水順著陳也的下顎墜落,他緩緩道:“甩了我?下輩子吧。”
沒有招惹了惡鬼還能全身而退的道理。
打完球後,出了不少的汗,他們累的仰靠著坐在籃板下喘著粗氣,叼著煙。
陳也抬眸,坐在對麵台階上的小姑娘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狠狠吸了兩口煙,這種天氣,很容易就讓他想起來第一次和初梨見麵時的場景,她避之不及。
其實初梨不說,陳也覺得她骨子裡對他還是有輕視,對他們這種人,有種天然的、從骨子裡的看不起。
陳也吐了個非常漂亮的煙圈。
並排坐著的男生順著他的視線往台階上一指,像極了看透姻緣的神棍,“你倆得崩。”
丟下石破驚天的四個字,他又問:“你倆誰追的誰啊?”
是陳也先下手,盯準了獵物斷然沒有鬆手的理由。
可初梨卻是不斷退讓討好的那一個,因為性格好,所以一直被陳也壓製。
這點恐怕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陳也心中的齷齪無法與人言說,他很喜歡初梨乖乖聽話的好脾氣,但他有時候變態的希望,初梨隻聽他的話就好了。
父母、師長,但凡是不過分的要求,初梨都會答應。
陳也不喜歡這樣,他要的從來都是獨一份。
時機還未成熟,他隱忍了小半年,裝的冷漠淡然,可是他還要繼續戴著假麵在初梨麵前活下去,有時還得賣賣可憐騙這個傻兮兮的小姑娘。
不過不著急,他有足夠的時間,籌謀等待。
不著調的神棍下了定語,“肯定是你先追的。”
不難追,但也不好哄。
“唉,你可得看緊點,像她這種小姑娘,喜歡她的人肯定很多,你不見得能招她一輩子的稀罕。”少年好心提醒。
陳也心知肚明,平時往初梨抽屜裡塞東西的男生不少,她是明珠,卻並未蒙塵,閃著動人的光。
陳也輕蔑的笑了起來,眼底囂張,“她怎麼樣?再乾淨,彆人碰不得我都能碰。”
乾乾淨淨的初梨,天生就該是他的。
陳也甚至都為兩人的將來做好了打算,他像饑餓的惡狼,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拆開自己的禮物了。
陳也來不及等身上的煙味散開,將台階上睡的臉頰粉紅的少女弄醒,眼睛裡的算計格外分明,他問:“你也喜歡我的對吧?”
初梨頭昏腦漲,迷糊狀態下點了頭。
陳也微笑,扣緊十指,繞七繞八,穿過好幾條小巷子,最終在一間鐵藝欄杆門前停下了腳步。
【THE END】——這是店名。
一家不太出名、隱藏在城市角落裡的刺青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