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謝謙煦羽翼未豐,並沒有多少能耐。按說他們平安侯府應該很快就能對付得了他。可事實上,接連兩次,謝謙煦都從中脫身了。
第一次是靠著他自己的努力,第二次卻是有人替他求了情。
又一次,楊槿琪有些懷疑,是否謝謙煦真的是真龍天子。不管她怎麼做都沒法阻止他登上皇位。
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空氣中夾雜著絲絲點點的潮濕的涼意。
楊槿琪抬頭看向了窗邊。
紫硯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抬手把窗戶關上了。
“外麵下雨了”
“對,奴婢正坐在回廊下繡花,不知何時,突然有雨絲飄了過來,奴婢這才發覺下雨了。”說完,紫硯又驚呼,“姑娘,您怎麼在屋裡燒起東西來了小心燙著。”
楊槿琪轉頭看了一眼火盆。此刻,火盆裡的火早已經熄滅了。隻是不知,這火究竟是因為紙燒沒了才滅的,還是被剛剛的風雨澆滅的。
看著這一盆灰燼,頓時,楊槿琪覺得自己想岔了。
若一種事物注定了要消亡,有的是路子讓它不見。
前世和今生,本就不同了。
她都已經重活了一回,定不會再讓日子跟前世一樣淒慘。
“紫硯,去把傘找出來。”
紫硯微微一愣“姑娘,您這是要出去嗎”
“嗯。”
“可外麵下著雨呢。”
“無礙,我不出門,去前院找父親。”
“是,姑娘。”
楊槿琪把收到了謝謙煦信件的事情告訴了平安侯。
聽後,平安侯震怒。
終於,他認清楚一個現實,七皇子絕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聽到平安侯這邊一籌莫展,楊槿琪心情沉重地回了內院。
一直在窗邊坐到天色微黑,楊槿琪問“楊妡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她始終覺得,楊妡跟謝謙煦之間肯定早有聯係。
要不然,不可能如前世那般恩愛。
所以,一旦涉及到謝謙煦的事情,她總會不自覺的想到楊妡。
紫硯道“二姑娘這些日子非常安靜,每日跟著嬤嬤學規矩,並未有任何逾矩之舉。”
“那她身邊的人呢可有什麼動靜”
“她身邊的丫鬟香草前幾日出門買了兩趟東西。一次是買的胭脂水粉,一次是買的二姑娘愛吃的糕點。”
“嗯,我知道了,繼續盯著。”
“是,姑娘。”
等了三日,沒收到楊槿琪那邊的消息,謝謙煦徹底怒了。
“去,把這條帕子連同這些個證據給將軍府送過去。再提醒一下林大公子,把消息散播出去。”
不過,在看到“證據”中的一條帕子時,嘴角露出來一絲笑意。這一笑,整個人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是,主子。”
與此同時,林紹璟在聽屬下彙報事情。
“你說什麼是秦南王出麵幫了七皇子”
“正是。”
“可知這位為何要幫他”
“屬下不曾探聽到。”
林紹璟微微蹙了蹙眉。他著實沒想到幫忙的人是秦南王。這位王爺是當今聖上的堂弟,掌管著宗室,在皇室的地位非常高。
據說年輕時文韜武略,是個百年一見的奇才。
隻可惜,脾氣太過古怪。
皇上已經五旬了,底下的兒子們一個個都成長起來。隻可惜,沒有一個是他喜歡的。這麼多年來,沒有冊封太子。
正因為如此,下麵的皇子為了爭奪儲君的位置,鬥得跟烏雞眼似的。
儘管秦南王脾氣古怪,他也是各位皇子爭奪的目標。
隻可惜,秦南王不負古怪的名聲,對這些個侄子向來不屑一顧,一個也看不上。彆說是說服他了,這些個皇子,去他府上都要吃閉門羹。
可就是這樣一位王爺,為何突然去支持了七皇子
著實讓人不解。
“林紹鈺在禮部的差事呢,查清楚了沒有”
“也是那位王爺的手筆。”
林紹璟陷入了思索之中。這位王爺著實奇怪,竟然會幫著謝謙煦做這麼多的事情。沒等他想明白其中緣由,外麵突然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噓快走。”
當門被推開時,屋內隻剩下林紹璟一個人。
“老夫人說了,三少爺有辱門風,要家法處置去,把三少爺壓到院子去。”
“是”
沒過兩日,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將軍府的一位庶出的公子輕薄了一位世家貴女,兩人同處一室近半個時辰。而那位貴女,赫然就是平安侯府的嫡女。
這事兒,有將軍府的下人作證,說得真真切切,錯不了。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