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槿琪跟衛絮茹向來不對付。
前世,在她嫁給謝謙煦之後,沒過多久,衛絮茹就嫁入了六皇子府。
六皇子比謝謙煦得寵。
明明在出嫁前,她處處都是壓衛絮茹一頭的,可自從成了親,卻每每都被衛絮茹壓。
那幾年,她可沒少受衛絮茹的冷嘲熱諷,也因此,對謝謙煦抱怨良多,常常擺臉子看。
如今一切都尚未發生,她沒有嫁給謝謙煦,而這位也沒有嫁入六皇子府。
想到這些前塵往事,楊槿琪微微一笑,說:“姐姐也差不了太多的,何必如此謙虛。”
衛絮茹臉色驟然一變,猛地看向了楊槿琪。
在她眼中,楊槿琪向來是個愚蠢的人,不過是仗著平安侯府的勢力才能被那麼多人追捧,也就是個胸大無腦的草包美人。
沒想到這草包美人在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竟然還恬不知恥地站在這裡不說,還一臉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女人!
“我自是比不了妹妹的,至少我沒乾出來那等丟人的事情。”說起來那事兒,衛絮茹都覺得不好意思。
眾人一聽這話,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韓氏臉上露出來憤怒的神色,想上前為女兒說些什麼,不料,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被女兒扯住了衣袖。
熙國公老夫人並不知道楊槿琪的事情,看著這兩個小姑娘你一眼我一語的模樣,微微有些不解。
“啊?什麼事兒啊?”
左相夫人微微一笑,攔住了女兒。看著熙國公老夫人道:“老夫人,沒什麼事兒,那些個醃臢事兒說出來隻會汙了您的耳朵。茹兒也隻是隨便說說罷了。”
“哦,這樣啊。”熙國公老夫人點了點頭。
左相夫人欲離開,背後卻響起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老夫人一說,我也好奇了呢。衛姑娘想說的是什麼事兒啊?左相夫人又是何意?我怎麼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丟人的事兒。難道是想說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欺負我這個小輩嗎?”
此話一出,滿室寂靜。
左相夫人看了楊槿琪一眼,眼神中無波無瀾。
衛絮茹見楊槿琪竟然如此不知羞,還敢倒打一耙,誣陷她的母親,脹紅著一張臉,脫口而出:“還不是你跟那林將軍府庶子的事情,你知不知羞丟不丟人啊!”
這話說完,廳堂更加安靜了。
楊槿琪臉色依舊沉靜,嘴角帶笑:“我跟他的什麼事?”
衛絮茹算是明白了,這位就是個不要臉麵的人,她都已經提醒得這麼清楚了,竟然還在裝傻充愣。
“你分明已經被那將軍府的庶子迷暈了,失了……失了……竟然還有臉站在這裡指責彆人!”那“貞潔”兒子,衛絮茹一個未出嫁的小姑娘著實沒好意思說出來。
“是想說我失了貞潔嗎?”她不說,楊槿琪替她說了出來。
左相夫人一把扯過來女兒,把女兒擋在了身後。
“楊姑娘既然已經知曉了,就不要再難為茹兒了,你的那些事情我們不感興趣。”說完,又看向了一臉憤怒地站在一旁的韓氏,“侯夫人,還望你以後好好教一教女兒,莫要做出來那等丟人的事情。若這是我的女兒,我可沒臉再讓她出門了。”
在楊氏開口前,楊槿琪在她前頭開口了,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疑惑:“素來聽聞左相夫人和衛姑娘飽讀詩書,可今日你們說的話我卻是不解了。你們是親眼看到我被迷暈了,還是看到我跟將軍府的庶子同處一室了?”
左相夫人微微皺眉,並不想就此時做過多的糾纏。
無奈,她的女兒並沒有她這般的鎮定。
“那林府的大公子分明看到了!你竟然還不承認。”
“嗤!那林紹鈺是個什麼東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難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衛姑娘這十幾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不成?儘學些長舌婦的姿態,隨意汙蔑她人!”
衛絮茹氣炸了:“你你你,你竟然這般說我,粗俗,無禮,肮臟!”
“我這些話可比你剛剛說我的那些話乾淨多了。怎麼,衛姑娘更想讓我出去編一段你跟哪位少爺的風流趣事嗎?”楊槿琪微抬下巴說道,“若連你這樣自幼飽讀詩書的人都信了,那害人也太簡單了。隨便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左相夫人見女兒被欺負得快哭了,連忙擋在了女兒麵前,看著楊槿琪,道:“楊姑娘說得對,是我家茹兒無禮在先,不該隨意相信外麵的謠言。”
說完,又突然話鋒一轉:“隻是,有些事情,若是自己沒有做,想必也不會隨隨便便傳出來什麼。”
韓氏實在是忍不住了,冷哼一聲:“左相夫人這是想做什麼,口口聲聲汙蔑我家女兒。”
楊槿琪卻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母親,女兒覺得夫人說得有理啊。”
左相夫人見楊槿琪如此蠢,微微一笑:“侯夫人,您看,您女兒自己都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