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七皇子的計謀不行,眾人心裡也對謝謙璟更加厭惡和憤怒,一窩蜂上來開打了。
謝謙璟也不再躲閃,開始跟他們正麵對決。
世家公子多半都學過武,手上功夫不弱。尤其是各家的長子。
然而,沒有用。
即便是人多,在絕對實力麵前,也起不到分毫的作用。
縱然是在軍中任職的秦南王次子,也頂多能近謝謙璟的身罷了,想打到他,根本不可能。
不過是一刻鐘之後,四人全都倒在了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反觀謝謙璟,衣角連一絲折痕都沒有,站在擂台中央,垂著眼簾,淡淡地問:“還打嗎?”
那聲音,那語氣,仿若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四個人全都躺在台上大口喘著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內侍見狀,連忙去確認幾位皇子和少爺的情況。
隨後,用尖細的聲音說道:“五皇子勝!”
短暫的沉默之後,圍場爆發出來陣陣聲音。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這些聲音彙聚在一起,變成了三個字:“五皇子!五皇子!五皇子!”
今日女眷並未過來。
上午,皇上宣布狩獵開始,五皇子領頭去狩獵。
等到後半晌他們快回來時,女眷才會去等著晚上開宴。
所以,楊槿琪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正跟橙畫說著話,突然就聽到排山倒海呼喊“五皇子”的聲音,跟橙畫對視了一眼之後,連忙走出來帳篷。
隻見狩獵那邊的場地圍滿了人。
可離得太遠了,她根本就聽不清楚眾人在說什麼,做什麼。
那邊全是男子,楊槿琪也不好過去。
聽著眾人的聲音,楊槿琪能分辨的出來,應該是喝彩,不像是什麼壞事兒。
可,事關謝謙璟,不去看看她心裡總是不安。
想來想去,楊槿琪吩咐邵護衛去看看了。
此刻,七皇子沒那麼疲憊了,突然發出來一絲慘叫:“啊,好疼,五哥……你……你下手也太狠了,是想打死弟弟嗎?”
眾人的歡呼聲小了不少。
晉華侯府的大少爺本來覺得今日太丟人了,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聽這話,立馬也說道:“疼……疼……疼,疼……死我了,五……五皇子,你這是……這是照死裡打啊。”
左相公子道:“往日……往日也沒得罪你……下這麼……這麼重的手。”
秦南王次子是武將,最是懂這些,他知道五皇子下手並不重,且,自己今日五打一本就很丟人,著實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所以,攙扶著一旁的侍衛,趕緊離開了擂台。
眾人見幾個人被打得這麼慘,也開始犯起來嘀咕。
左相覺得兒子甚是丟臉,但也心疼兒子傷勢,道:“五皇子,我兒不過是跟你比武罷了,互相切磋,沒必要這般心狠!”
秦南王從侍衛手中接過來兒子,又看了一眼躺在擂台上的七皇子,怒極:“五皇子,你跟七皇子是手足同胞,怎麼能這般不顧及兄弟!”
平安侯之前一直沒開口,此刻,站出來說道:“五打一的時候怎麼沒見著你二人站出來說什麼公道話?剛剛不是挺開心聽得意的。怎麼,你們兒子被打了就不滿了。依我看,純屬活該!”
左相覺得臊得慌,不想再說話。
秦南王卻不怕,再次說道:“侯爺,你這話就不對了。雖是比武,但也講究點到為止,況且還是兄弟,打這麼重豈不是太過分了!”
平安侯冷哼一聲:“王爺莫不是老眼昏花了,剛剛這幾個人打五皇子的時候可沒見著手軟,招招狠厲!反倒是五皇子處處留手,時時躲避。若不是五皇子武藝高強,此刻還不得被這幾個人打死了?要我說,五皇子還是太心慈手軟,打得太輕了!”
秦南王冷著臉,道:“平安侯,你這話過分了!”
平安侯也不懼他,道:“過分的是其他覬覦五皇子位置的人!”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
這時,謝謙璟道:“既然王爺如此說,不如請太醫過來查看傷勢吧。”
“好!”秦南王道,“去把太醫找過來。”
一聽這話,秦南王次子謝謙巋臉色微紅,趁著他爹不注意,扶著侍衛一瘸一拐地跑了。
五皇子打得並不重,太醫一來就得露餡,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至於提醒他爹?
還是算了吧,沒見著嘛,他爹那眼睛一直放在七皇子的身上,壓根兒不關心他死活。
再說了,他即便是提醒了,他爹也未必會聽他的話啊。
他說自己被打的不重,可人家七皇子不是說了麼,快把他打死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在七皇子和他之間,他爹肯定會選擇七皇子。
所以,他就不做那個討厭的人了。
很快,太醫來了。
太醫隻聽秦南王身邊的人說五皇子跟人比武,打傷了人,讓他去查看,並不知發生了何事。
所以,去擂台上檢查了幾位皇子少爺的傷勢之後,太醫誠實地道:“無礙,五皇子下手不重,沒有內傷,諸位隻是用力過猛,太累了。休息兩日就好了。”
整個圍場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還是一種極其詭異的安靜。
不知是誰,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一聲笑,快速牽連起旁邊的人。
短暫的安靜之後,圍場中想起來陣陣笑聲。
確切地說,是嘲笑,是譏諷的笑意。
躺著的那幾個人臉色漲得通紅,一個個都不再說話了。
左相和秦南王縱然曆經了無數風雨,此刻臉上也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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