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在皇家家宴上,眾人都在跟德寧帝說著一些恭維的話。
隻有謝謙璟不怎麼講話,坐在一旁,跟楊槿琪夫婦二人默默吃東西。
雖然兒子做了觸犯他底線的事情,但畢竟是親生兒子,他也不會讓兒子太過難堪。
所以,見謝謙璟不講話,德寧帝便問了幾句,諸如他在做什麼之類的話。
謝謙璟連忙道:“兒子最近一直在家反思己過,偶爾跟槿琪一起去清明寺中。”
德寧帝滿意地點點頭,道:“嗯,你能如此做甚好。”
接著,謝謙璟便提出來封道渠的事情。
“兒子年後陪槿琪一起去清明寺上香,當時台階上結了冰,有一孩童不慎跌落,兒子去救下了他,當時隻知他姓封。近幾日去上香時,方知那孩童的祖父竟然是二十年前辭官回了祖籍的封道渠封大人。”
這話一出,在場的很多人都變了臉色。
七皇子臉上頓時沒了笑意,一臉探究地看向了謝謙璟。
謝謙璟仿佛就是隨便提出來這事兒一樣,麵對七皇子探究的神色,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德寧帝卻不淡定了,問:“此話當真?”
謝謙璟道:“兒臣隻是一種猜測,並未找封大人確認。”
“可知他如今住在哪裡?”
“那日封老夫人盛情難卻,兒子便跟槿琪去過一次,在清明寺山下的一處院落之中。”
德寧帝年輕時跟封道渠關係很好,幼時便相識,在他還沒登上皇位之時,封道渠便一直支持他。
平安侯也做過同樣的事情,隻不過,德寧帝跟平安侯並非幼時就玩在一處。
自然,德寧帝跟封道渠的關係更好一些。
在家宴結束之後,德寧帝把謝謙璟留下了,仔細問了問關於封道渠的事情。
得知了具體的消息之後,德寧帝重新審視著自己的兒子。
見時機差不懂了,謝謙璟連忙跪下去認錯。
德寧帝想到已經晾了兒子幾個月了,便又重新給了他一些差事。
七皇子知道後,很是生氣,連忙讓人去打聽封道渠的事情。
得到確切消息後,七皇子本想著第二日就備下一些厚禮去見封道渠,然而,還沒等他行動,第二日下了朝之後,德寧帝就讓人去找封道渠了。
當日下午,封道渠就入了宮。
在宮裡一待就是一夜。
據悉,封大人跟德寧帝促膝長談,一整夜都沒怎麼睡。
第二日早朝時,德寧帝臉上雖儘顯疲態,但心情卻不錯。
此後,七皇子又多次去求見封道渠。
然而,封道渠一次都沒見他。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楊槿琪更加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封道渠不是為了七皇子入仕,他並不喜歡七皇子。
聽說七皇子吃癟,楊槿琪很是開心。
一個月後,封道渠強勢回歸到了朝堂之上。
之前在左相和七皇子控製下的臨邊郡選官一事,被德寧帝教到了封道渠的手中。
這一切,都跟前世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封道渠是從三皇子和左相手中搶過來這件差事,今生卻是從七皇子和左相手中搶過來的。
左相和七皇子自然對此事不滿,試圖從中阻攔。
然而,在謝謙璟的幫助下,之前選的那些官員的底細都被查清楚了,封道渠甚至查出來有些人給左相和七皇子行賄。
德寧帝發了很大的火,把左相和七皇子訓斥了一番。
七皇子努力了幾個月,在臨邊郡一事上打了水漂,心情很糟糕。
回到府中之後,管事過來跟他說了一事,讓他心情更糟糕了。
“夫人克扣了西苑的份例,楊姑娘手頭沒錢,變賣了自己的一些首飾。”
七皇子怒斥管事:“混賬東西,這種事情為何不早一些說清楚!”
同時,心中又再次罵起衛絮茹。
管事哆嗦了一些,顫抖著手從懷裡拿出來一些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書桌上,說:“奴才也是最近幾日才知曉此事。已經讓人把東西都贖回來了。”
七皇子板著臉瞪了管事一眼,垂頭看向了桌子上被帕子包起來的首飾。
他心情不好,本想著再罵管事幾句,然而,當他看到其中的一件首飾時,臉色立馬變了。
七皇子快速打開帕子,從底下拿起來一個鐲子。
越看越是震驚。
“這是個從哪裡來的?”七皇子一臉嚴肅地問道。
管事連忙道:“這個金鐲子是楊姑娘上個月變賣的。”
“你確定?”
管事看了一眼七皇子的臉色,有些摸不清自家主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在腦中仔細回憶了一下,確認無誤後,點頭:“確定,是楊姑娘身邊的丫鬟親自去當的。”
得到確認之後,七皇子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若他沒記錯,當年,他便是靠著跟這個一模一樣的鐲子,熬過了那個冰冷的冬天。
而那隻鐲子,早就被人融了。
按說,楊妡那裡應該沒有了才對。
畢竟,他記得,這鐲子雖然一共兩個,但卻是一個在平安侯府大小姐手中,一個在平安侯府二小姐手中。
難不成……
他認錯人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七皇子瞬間背後發涼。
作者有話要說: 好戲要上演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