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誰?”
“我在等一個人。”
“那他可曾來了?”
“未曾。”
“你不知道吧,這裡也曾繁華過,城中開滿了鮮花,熱烈豔麗,可是漸漸地,這裡就落幕了,該走的走了,該留的留不住,慢慢的就荒無人煙了。”
“那,你為什麼不走呢?”
“因為在等人啊。”
“是嗎?”
“是啊。”
滿城繁華落儘,獨留殘陽落幕,誰言過客匆匆,等君還,君不可言知,終是一場空,大夢初醒,恍然隔世。
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一座寧靜的小鎮上,一個女子披著藍色鬥篷,穿著藍色長裙,打著一把油紙傘,走在大雪中,路上行人匆匆而過,唯有她步伐從容,走進一家小院,放下傘,抖了抖身上的雪水,這才進屋。
貓咪撲進她的懷裡,她彎腰接過,“又調皮了。”女子容顏美麗,氣質溫婉,此時含笑低頭逗著貓,很是惹人注目。
“哢嚓。”相機的聲音響起,女子回頭,隻見一個背著包的少年有些羞澀的撓頭,“抱歉,實在是太漂亮了,所以我沒忍住,你要是介意我刪除就行。”
女子微笑搖頭,“無事,”說完她轉身進了屋裡。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回去和同伴講了事情,惹來同伴們的調笑,少年也更加羞澀。
“我常常想,若當初沒有讓你出城,是不是你就不會殞命?”
“這一座古城看遍悲歡離合,嘗儘世界冷暖。”
在同伴們的調笑下,少年終究沒忍住,前去告了白,“這,這位美女,我我喜歡你。”少年慕艾,本是美好,奈何命運弄人,終究是一場風花雪月,有去無回。
女子靜靜微笑,“容貌不過表象,紅顏枯骨,終究不是長久,你還小,所以彆被一時心動迷了眼。”
少年黯然離去,後來的每日都會特意準備好鮮花,送於女子,儘管女子從未接過,終於,度假的時間到了,少年要走了,離去之時,告訴她,“我叫連生,我和你說過的,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他眼裡滿是哀求,帶著一絲卑微。
女子終究不忍,歎了口氣,“我叫桃夭。”
“桃夭桃夭,真好聽。”少年笑容滿麵,“桃夭,你等我,明年我還來。”
女子沒有說話,後來少年走了,女子依舊如往常一樣,看書,逗貓,開著民宿,直到有一天,這個寧靜的院子裡來了一個男人,男人神色冷漠,長相俊美,與少年有幾分相似,卻少了少年的純粹乾淨。
女子放下手中的書,神色淡然,“何事?”
“你是桃夭?”他語氣冷漠。
女子點頭,“是我。”
“我弟弟叫連生,再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死時念的是你的名字,既如此,這場**由你來結。”男人的神色冰冷厭惡,透著一絲鄙夷和不屑。
女子手中的書終於落地,她一動不動坐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