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燒死的世子妃(1 / 2)

馬車一跑,衛淩霄就將她按在馬車上親。

“愛慕者都追到你麵前了?”唇齒之間聽見他的喘息道:“滋味如何?”

“侯爺說的是宋世子, 還是說你自己?”葉蓮生笑著, 身子往後一拉, 退開。

“嗯?”衛淩霄一揚眉,睫毛往下遮擋住眼簾的神色:“都說來聽聽。”

“宋世子年紀輕, 家世好,”葉蓮生眼神帶著笑,嗓音輕輕柔柔的:“長的也不錯,關鍵是喜歡我。”

葉蓮生說到這, 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宋楚喜歡她 ,不用說她說衛淩霄都知道,關是瞧她一眼眼神都能亮起來,若是再給個眼神, 都能圍著她打轉。

衛瑾玉懦弱,耳根子又軟,配不上盛長歌, 衛淩霄就算是他父親, 也覺得心安理得。

而宋楚在他眼中更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更是不成話下。

但他如何想,還是他自己的想法, 關鍵還是要看盛長歌如何看。想到這,垂下去的眼簾撩起,看著她的眼睛:“喜歡那樣的?”

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卻惹得葉蓮生又是一笑。

她也不說話,就睜大眼神那樣看著他。

時間越長,他越是煩躁,聲音自然便冷了下來:“說話。”

“那般凶做甚?”葉蓮生橫了他一眼,衛淩霄彆開眼神,剛剛確實是失態了,眼簾閉上歎息一聲,剛想哄她一句。

卻見她湊上來,聞了聞鼻子:“酸的。”

衛淩霄白了她一眼,抬起袖子隻聞到一股蘇合香,還隱隱夾帶了她身上的青蓮味。

“我是說,這兒是酸的。”葉蓮生抬起手,素白色的手指伸出在他心口上按了按:“這兒一直泛著酸,酸的我都覺得牙疼了。”

衛淩霄先是一愣,隨後便笑了起來。

那根手指隔著衣料在他心口處摩擦,隨著心跳聲在打著轉,衛淩霄的心跳隨著那隻手飛快的跳動,這種快感一直都是在戰場上,上陣殺敵的時候才會感受的到。

如今卻被她握在手心,隨意的一點一點的拿捏著。

他動了動,想上前抓住哪隻手,葉蓮生卻動了動,手指滑開了:“剛剛他定然是認出你了。”彆說是衛淩霄寧國候的身份,就光憑借與衛瑾玉那張相似的臉,宋楚無論如何也定然是認出了他。

“怎麼?”衛淩霄的眼神往下看:“給你丟人了?”

葉蓮生徹底樂了,身子依偎上前,靠在他肩膀上不停地笑:“侯爺,彆裝了,這般酸當真變得不像你了。”衛霄放垂在袖子裡的拳頭捏的緊緊的,他一點都沒裝。

他低眉看著懷中的人,笑的眼角都開始泛紅了,眼角輕輕的往下垂:“下個月十五號是個好日子,到時我八抬大轎娶你進門。”

埋在他心口的人抬起頭來,瞧了他一眼。

衛淩霄撇下眼神盯著她,拳頭卻不自覺地握緊。

“好啊。”她笑了一聲,依偎上前,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到時長歌就在家中,靜等侯爺上門提親。”

***

衛淩霄要娶葉蓮生,最受阻礙的不是旁人,倒是太後。

太後連麵首都物色好了,就等葉蓮生一點頭,便能立即讓她搬去長公主府,前朝受寵愛的,或者是死了駙馬的公主們也不是沒有這樣先例,對女子來說原比嫁人要來的逍遙。

太後不願她受委屈,衛淩霄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當真讓太後點頭答應了。

那日將她召進宮中,除了細細囑咐她許久之外,便敲定了大婚的日子,正是下個月十五。

安平郡主要嫁人的消息,就這般靜悄悄傳了出去。

而寧國候府也是熱熱鬨鬨的,侯爺雖生了衛瑾玉,但卻從未娶過妻,年少的時候倒是有過兩次婚約,隻新娘還沒嫁進來就接連出了事。

這是也後頭的為何會說他克妻。

故而一聽他要重新娶妻,京城上下皆是傳的沸沸揚揚,就連之前安平郡主要嫁入的消息都淡下去不少,人人都在揣摩寧國候要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倒是無人將他往安平郡主那猜。

就連衛瑾玉都問了一次,自娶妻之後他就將自己關在家中,說是要準備科考。

外麵的事,他丁點都不敢聽。

那日還是在書房,他與先生有一道題起了爭執。見父親在府,衛瑾玉便拿來請父親定奪。

他早就聽說,父親年少的時候曾將新科狀元考的下不來台,雖是武將卻比言官還要厲害,幾次堵的言官下不來台。

就算之後他去了戰場上陣殺敵,可時常的還有人提前這事,便是一臉唏噓,瑾玉一直想見識,借著這個機會便來問了。

等他將完,先生雙眼發光一臉頓悟先行退下,反倒是他心中存了事慢了一步,衛淩霄抬起頭,眼中有些不耐煩:“還有事?”

衛瑾玉想了想,還是問:“聽說父親要娶妻,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說起這事,他倒是有些尷尬,他都成年了上個月又剛成了婚。

沒想到父親居然又開始娶妻。

衛淩霄睥睨了他一眼:“上次不是與你說過的嗎?”他是隨口聽了,可當時沒那麼大感觸,如今府中的成日張燈結彩的,這才察覺不久後他要有了繼母了。

衛瑾玉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衛淩霄便重新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道:“先下去吧,過幾日你就知曉了。”

“是,父親。”衛瑾玉知曉這大概是問不出來了,扭頭正準備往外走,忽然一陣風吹過,從窗欞那打過,夾帶起一股蘇合香。

衛瑾玉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隻覺得那味道夾帶著一絲清幽香甜。

上次他就聞見過一回,當時隻覺得熟悉。

這次聞的更清楚了些,總覺得有些像是那人身上的香味,一想到盛長歌,衛瑾玉心口就扯得生疼。

手指張開,又無力的握緊。

他覺得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姑娘們哪一個身上不是熏香的?味道定然都是差不多,父親身上染的,定然就是他那位即將過門的繼母的。

衛瑾玉歎了口氣,推門出去了。

守在門口的來福瞧見,立馬趕上去:“公子。”他張張嘴,模樣有些欲言又止。

衛瑾玉邊走邊回頭,模樣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就說。”

來福滿臉震驚,像是還沒回過神來,哆哆嗦嗦的道:“奴才聽說,聽說侯爺要娶的是……”是安平郡主。

他剛從長廊那邊過來,不小心聽見侯爺衛三訓斥侯爺身邊的護衛:“日後安平郡主入了府,定要小心伺候著。”

衛三與侍衛們都是練家子,他怕再聽下去被發現,出來的時候一臉恍恍惚惚的,差點撞到牆上去。

來福張嘴,欲要說清楚,卻見盛雪瑤身邊的丫鬟上前,一臉焦急道:“少爺,不好了姨娘的肚子又開始疼。”

衛瑾玉不理他,飛快的往盛雪瑤屋子裡走了。

留在原地的來福一臉糾結,隨後歎了口氣,算了,怕是自己剛剛聽岔了。

是真是假,到時候入了府就知道了,何必現在就惹了主子不痛快。

***

盛雪瑤仗著肚子疼,又將衛瑾玉拉到自己房中。

這事不好,他自個也知道,劉蘭雙這幾日總是一臉怨念的看著他,他隻能當做沒看見。他能如何?上次他沒來,盛雪瑤就摔在了地上,血染了衣裙,差點小產。

血是真的,孩子是他的。

之後他便次次都來,就怕有個萬一,他總不能看著孩子死在她肚子裡。

“這次又是什麼事?”他看著床榻上的盛雪瑤,語氣不耐。

盛雪瑤一邊喊著肚子疼,一邊將他拉到自己身邊:“瑾玉,你瞧瞧我們的孩子,”夏日衣裳單薄,她又特意穿的少,肚子才三個月大,其實並不顯懷,但衣料少仔細一瞧也能看的見上麵是微微凸起的。

衛瑾玉伸出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

盛雪瑤無辜的臉上一臉得逞的笑,她就知道瑾玉的心是有她的,至少他對這個孩子滿懷期待。

“瑾玉。”盛雪瑤揪住他的衣袖撒嬌:“能不能陪我回盛府一趟?”嫁出去的女兒本就不好回去,再加上她又是個姨娘,更是千難萬難。

她心中惦記慧姨娘,盛長歌既然能使了法子將她逼到這般境地,那她娘一樣定然沒有好下場。

她想起她娘莫名其妙的病了,又想起父親那新寵的兩個妾,這一切的種種後頭定然是長姐的手筆。

盛雪瑤想出去,但卻不想求劉蘭雙,她自己出不去,但是由衛瑾玉帶著就不一樣了,回了盛府還能給她撐腰。

“我就想去見見我姨娘。”盛雪瑤眼巴巴的:“行嗎?”

衛瑾玉一把扯開她的手站了起來,身後的軟榻上,盛雪瑤掐緊手心,忍住沒叫出來,隻是小聲的抽泣。

他若是聲嘶力竭,衛瑾玉還能狠的下心,但一哭,衛瑾玉就覺得她可憐。

想了想,不耐煩的道:“等父親成婚之後吧。”他不敢去見盛長歌,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盛雪瑤瞧出他在退讓了,不敢再逼他,帕子抹著眼淚輕聲問:“那……那侯爺何時成婚?”寧國候手握十萬兵權,權利滔天,朝中上下無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