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姚霑愣住。
金公公?
那可是陪了陛下好幾年的老人了,竟然去伺候湖嬪用膳麼?這湖嬪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得天子偏心眷顧?
一時間,姚霑神色莫辨起來。
但越如此,姚霑的心就越癢,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那位湖嬪。
一來是想瞧瞧她和湖陽公主到底長得像不像,二來——
姚霑忽撓了撓鼻尖,對劉氏說:“一會兒等湖嬪用完善了,你就請她到花園走走,再引她去角落的亭子裡。知道了麼?”
一聽姚霑的語氣,就明白不是什麼好事。
劉氏想推脫,但見姚霑眼中滿布威脅,隻好硬著頭皮應下。
姚霑又道:“到時候,我會叫人來,說什麼做什麼,你隻彆管就行。”
劉氏又點頭。
見她都應了,姚霑一喜,伸手就攬住劉氏的腰,又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爺的心肝,若遂了我的願,以後爺日日宿在你房裡,叫你開春就懷個大胖小子,嗯?”
劉氏唯唯諾諾,此刻她提心吊膽,連這樣的話都開心不起來了。
說了這些,二人又各自分開,劉氏下去胡亂吃了些東西,又叫人去將花園的石子路再掃掃乾淨,那些臘梅水仙也拾掇拾掇,好讓湖嬪觀賞。
吩咐完,劉氏壓了壓心口,朝著花廳去了。
趙宜安早已吃完,半躺在坐榻上,昏昏欲睡。
忽有小宮女來報,說劉氏到了。
聽見她的話,趙宜安眼睛一亮:“快叫她進來。”
進了花廳,劉氏垂頭行禮:“湖嬪娘娘金安。”
趙宜安點頭,問:“可以去摘花了?”
劉氏小意笑道:“是,娘娘請移步。”
於是劉氏在旁指引,趙宜安跟著她的話,一直到了後院花園。
“娘娘,就是這兒了。”
石子路被掃得乾乾淨淨,一些觀賞的盆景也擺了出來,不遠處還錯落著許多梅花。
地方不大,花倒不少。
趙宜安高興了:“好。”
轉頭就吩咐人去摘。
會編花的幾個小宮女前去挑選,趙宜安一路行來一路觀看,不多時就走完了。
劉氏便道:“前麵有亭子,娘娘且去歇息歇息。”
聽見她這樣說,延月先遣了幾個小公公去察看。
探路的小公公很快就回來,躬身道:“是有個亭子,也乾淨,娘娘可去得。”
如此,延月和應秋才扶著趙宜安去了。
劉氏已適應了湖嬪身邊人的做法,麵上帶著略有些僵硬的笑,看著那幾個小公公不知從哪裡掏出帷幕,將整座亭子圍住大半,好替亭中落座的湖嬪擋去寒風。
地上還有一個大大的熏籠,燒了銀炭,又熏了玫瑰香。
另有茶水點心,也都奉上。
在旁站了一陣,趙宜安便道:“你也坐罷。”
劉氏忙謝恩:“多謝娘娘。”
心驚膽戰在桌邊坐了。
一直都未有許多人跡的花園,這陣子倒各處都是人影,竟熱鬨了不少。
隻是劉氏一直記掛著姚霑說的“會叫人來”,一時也融不進去。
劉氏走著神,邊上折花的趙宜安看了她一眼,忽然盯住了她。
“你的臉怎麼腫了?”
原先隔了一段距離,況且劉氏不敢抬頭直視貴人,所以趙宜安才沒發現。
這會兒坐得近了,她才看見劉氏左臉有些微微腫起。
聽見趙宜安發問,劉氏一驚,下意識捂住了臉頰,又賠笑道:“是前幾日妾身牙疼,所以腫了些。多謝娘娘關心。”
“哦。”趙宜安點頭,表示知道,又轉頭問應秋,“有藥麼?給她一點。”
劉氏忙擺手:“不用不用,隻是小事,娘娘不必費心這個。”
其實這是被姚霑昨日打了一巴掌才腫的。要是鬨大了讓姚霑知道,想來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應秋便笑:“不費心,不費心,娘娘都開口了,夫人隻接下就是。”
說完,抬手招了招,也不知從哪裡又進來一個抱著藥箱的小宮女。
等打開箱子,應秋從中挑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劉氏身邊的丫鬟。
看著丫鬟畢恭畢敬接過了那小瓷瓶,劉氏心內複雜。
竟然還隨身帶著藥箱以防萬一,果真是陛下的心肝寶貝。
又想起一會兒姚霑不知要對湖嬪做什麼事,她這樣心善,才見麵不到半天,就大方賜了藥,自己卻……
霎時又搖擺不定起來。
就是這時,遠處行來兩個容貌清秀的丫鬟,其中一個端了托盤,朝著亭子走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