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葉:“她跟我們一樣喜歡你,但她的心思好像沒有這麼強烈。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覺得,菲菲像是還沒長大……”
許哲搖了搖頭:“不是菲菲沒長大,是你和沈嵐太早熟。正常的十幾歲小女孩,就應該是她那樣,懷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喜歡輕輕鬆鬆地玩。”
宋星葉輕聲道:“誰沒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許哲能猜到小葉子的潛台詞——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想要纏在他身上,獨占他,可惜這似乎也是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是,戀人做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很正常的麼?為什麼會變得不切實際?
許哲沒法說。他隻是覺得,久違的罪惡感又來了。
宋星葉悠然說道:“人心就是永遠都不會滿足吧。我還記得初三那年,有一天,我看著你坐在我旁邊,我就悄悄地看著你,想著,如果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許哲:“一直當同桌嗎?”
宋星葉:“對啊,我那時都沒想表白,沒有想談戀愛什麼的。好像隻要和你在一塊,就很開心,也很安心了。但到了今天,我想要的就有一點點不一樣啦。”
許哲小臂輕輕一動,牽住了少女的小手。
宋星葉微笑著看向他,櫻唇微動,輕輕地說著:“我今天隻是想告訴你,我會忍不住想你,每天都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想你,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更想你。所以我忍不住來找你。”
許哲把她牽得更緊了。
她的聲音更輕,像是飄在耳畔的煙:“我一直都很聽話的呀,但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需要更多的自製力,才能忍住不找你。”
許哲倒是覺得,自己現在需要一點自製力,才能忍住不抱她。
菲菲不會說這樣的話,隻會說想要跟他一起玩,想要抱一抱、親一親。
沈嵐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大概是因為殘存的一絲自尊與高傲吧,就算是這麼想的也很難說出口。
而宋星葉不僅這麼說了,還會盯著他的眼睛。兩人對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尤其是少女的眼眸,好像比水晶更透亮,更澄澈。
讓他看到那毫無保留的愛意。
————
ACM班的班會即將開始。
許哲幾乎是最晚一個來的。他走進那間教室時,班主任袁智已經站在講台上了。
劉雨杭和李章石身旁恰好有個空位。許哲看了一眼,便走過去坐下。
許哲默默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李章石忽然問道:“你怎麼啦?”
許哲搖了搖頭。
劉雨杭笑道:“彆以為擺出這麼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就能糊弄過去了啊。剛才那個女生,跟你關係不簡單吧?施東捷都說了,你可真是罪孽深重啊!”
許哲點了點頭:“是啊,真是罪孽深重。”
他如此坦誠倒是讓室友有點不知所措了。
劉雨杭愣愣地說:“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咋了,真生氣啦?”
許哲:“我沒生氣,隻是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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