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以後,蒂娜依然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沒褪下去。
他們坐在工作間裡喝咖啡,誰都沒有提起剛才的事情,托尼根本不打算承認自己有ptsd症狀,他本能地回避這個,假裝自己安然無恙地看完了冥想盆裡蒂娜的記憶。
蒂娜若無其事地逗機械手小呆。她覺得這個機械手挺聰明的,隻有在托尼麵前才呆頭呆腦,大概是在賣萌。
“那個人,有些眼熟。”托尼把話題轉向他們今晚的主要任務。他努力在自己大腦裡搜索相似的容貌,蒂娜記憶裡的那個被冰封的男人他絕對見過。他的眼睛無意識地滑過工作間裡亂糟糟的設施,工作台,顯示屏,角落裡的紙箱,紙箱裡有些雜物比如他和他老爸的合影,那個不是在尋找美國隊長就是在尋找美國隊長的路上的男人……
等等……
他猛地站起身,蒂娜被嚇了一跳,差點把魔杖□□。
“賈維斯,搜索咆哮突擊隊。”托尼命令道。
“已完成,sir”
咆哮突擊隊的資料不是什麼秘密,賈維斯整理提取後,把照片和文字信息投影到顯示屏上。托尼手臂環胸,抿著嘴,手指指向其中一張照片轉頭看向蒂娜。
“左邊第二個,是不是他?”
“有點……像。”蒂娜遲疑地點點頭。輪廓,眉眼,都很像,隻是氣質天差地彆。那個被冰封在容器裡的男人看起來陰鬱、疲憊。跟照片裡這個即使在戰爭年代也難掩陽光帥氣氣質的男人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賈維斯自動開始搜索詹姆斯·巴恩斯的資料,他是咆哮突擊隊的早期隊員,美國隊長的好友,與佩姬·卡特、霍華德·斯塔克等人私交良好,在一次任務中摔下懸崖死亡。
是他。更多清晰的照片讓他們確認了那個人的身份。
“他是你爸爸的朋友啊。”蒂娜眨著眼睛挑出了關鍵信息。
“他應該已經死了,哪怕當時沒死,也早該老死。”托尼咬著棒棒糖棍兒,他瞟了一眼那個勾起他心理陰影的冥想盆,似乎很想再沉進去親眼看看,但又有些後怕。
蒂娜注意到這個蠢蠢欲動,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的家夥。如果世界上有個作死大賽的話,斯塔克先生一定能排名前列。
“你不要亂來啊,剛才的情況再發生一次我可就不會借出我的懷抱了。我會拍視頻。”蒂娜給出了一個自以為有效的威脅。
接下來斯塔克先生的行為生動詮釋了什麼叫做一個五歲兒童的惱羞成怒——他直接命令賈維斯黑掉了蒂娜的手機。
蒂娜對托尼的小心眼程度感到震驚。全美把托尼·斯塔克當作夢中情人高(?)富帥的女孩都應該來看看這一刻的他:毫無紳士風度,十五分鐘前還趴在人家懷裡占便宜,十五分鐘後就翻臉不認人利用智商和技術優勢黑女士的手機。
蒂娜拔出魔杖把斯塔克先生變成了一隻豬。足足過了一分鐘才把他變回來。
這實在有點超出托尼的認知,他覺得自己必須坐在地上冷靜了一會兒。
蒂娜還擔心玩兒得過頭了,她小心翼翼地去觀察托尼的表情。物理學家斯塔克先生的精神狀態還好,隻是看起來有些困惑。可能是三觀受到了衝擊。
“我們休戰?”蒂娜提議道。
“其實剛才感覺不錯。”托尼歪頭看她。“等等等等,我不是說想要再體會一次。”
“那可真是遺憾。”蒂娜放下魔杖。
胡鬨時間到此為止,兩個人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詹姆斯·巴恩斯,托尼顯然不可能放任他被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