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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過得無比漫長,所有的一切,身在軀殼之內的黎溯都看了個通透,也體會了個徹徹底底。

羞辱、疼痛、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步入合體期的模樣,那種從頭到腳的灼.熱,以及那種將他神智完全毀滅的欲·望,都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似曾相識……

他並不抵觸此事,甚至早在心悅顧煬之時,便已經做好了身在其下的準備,但也無法一瞬間適應此等衝擊。

眼前的種種,在此刻不是刻在書本上的一席話,而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他身上的。

那種完全的感同身受,使黎溯生出一種恍惚感。仿佛眼前的種種不似肉眼看到的那般簡單,而那個被迫絕情的人,也不是彆人,正是他自己。

那種不是在看彆人的回憶,而是在重複自己過往的感覺,讓他懼怕,懼怕到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他甚至數次想衝破桎梏,回到那片花海之屋,找那個男人問個清楚明白,可無論他如何掙紮終究徒勞無功。

如今即便是控製這副身子都做不到,更何談逃脫了。

隻不過,如此隨著此人的心緒所動,隨著此人的疼痛所痛,倒是使他逐漸沉溺於其中,難以自拔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的靈魂並沒有完全□□控,雖然他無法逃脫這具身子,可卻能擺脫他的機製,即使身子如何不堪重負,他也仍舊清醒自如。

所以,在黎子湞已經不省人事之時,他依舊能看清身上之人那癲狂的模樣,甚至他病態的眉眼,他飄逸的發,他的一個細小的表情都能捕捉的清清楚楚。

第二日,在這具身體將要了無生機之時,仍是如此……

黎溯的身子果然是大補之物,在經過了一晚上的“享用”後,顧煬醒來之時,隻覺得神清氣爽,連修為都邁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但因魔功初涉未深,還無法一時間將這團靈力煉化殆儘,所以如今怕是要找個無人討擾的地方,打坐閉關幾日了。

至於昨夜,留給他的印象除了忘我纏綿,再無其他,他自是沒有注意到黎子湞的異常,直到此時清醒,他也沒有察覺,若不是那無意識的一瞥,顧煬敢篤定,他會就這麼徹底失去他了。

或許是將死之兆,那人的臉色蒼白如紙,本該殷紅發腫的嘴唇,此時紅潮儘數蛻去,取代的是灰敗的死灰。

他的皮膚冰冷,如寒潭底下的千年冰霜,隻是微微一碰,便如針紮般刺人。

但最為滲人的是,那一條陰暗的顏色,雖然經過一夜的輾轉,早已乾涸。

但從他黑發處一直延伸到腰際,還是顯得那麼的刺目清晰。

就是這具身子,被他昨夜爽快過後,便隨之棄之敝履了。

魔君寢宮的床很大,大到躺下十餘人不成問題,以至於經過一晚酣睡,顧煬都不曾發覺一絲異樣。

可如今看清眼前的狀況後,顧煬的心也無法那麼平靜。

昨日的氣度儼然不在,如今的他仿佛又變回那個真性情的少年,他飛快整理著衣衫,踉蹌地跑出殿外宣人。

期間,整個人宛如一個行走的炸·彈,要多暴躁有多暴躁,反複踱著步,滿臉寫滿著焦炙。

直到醫師迎了麵,他的臉色才稍有好轉。

儘管他十分不想承認,他的思緒仍舊會被那個人左右,若是從前的他也就罷了,如今這種感覺真的讓他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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