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檀一旦開始修複工作,就會忘記時間。
但今天惦記著帶南稚見‘世麵’,於是早早下班,親自開車把她帶到了自己常去的造型工作室。
進門就把南稚推給造型師:“我們去酒吧,給她來個辣妹風。”
身上還披著一層金光閃閃袈裟的南稚抱著顧星檀的手臂不鬆,“老師,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外麵可是零下啊。
辣妹裝,她會凍死吧!
幾位造型師笑眯眯地將她拉走:“放心,不會凍死的,我們會做好保暖。”
顧星檀化完妝後,懶洋洋地坐在化妝鏡前,打開手機跟徐姐敲定時間和地點。
等她們抵達陵城新開的那家私密性極高的私人會所——燒不儘時。
已經換了模樣。
向來穿著簡約甜妹風的南稚,此時一身淡紫色亮片抹胸裙,到膝蓋的位置,露出一雙白生生的小腿,淡紫色係的眼影,微微上揚。
明明是有些魅惑的妝容,她眼神卻格外清純,像是一隻誤入狼群,惶惶不安的小麋鹿。
相較於南稚的膽小。
顧星檀一襲黑色吊帶長裙,沒有過多的裝飾,唯獨勾描在纖薄鎖骨上的肩帶,是波光粼粼的鑽石鏈條。
那張本就濃顏係的臉蛋,隨意幾筆,便是豔色過人,漂亮桃花眸下貼了細碎的銀白閃片,美得張揚又肆無忌憚。
她們倆一進會所大廳,就引起了不少人駐足。
大廳與酒吧有點相似,是極其精貴典雅的美式裝修,天花板懸掛著珍貴複古的全銅吊燈,燈光幽幽暗暗,映照在鋪了色彩鮮豔地毯的大理石地麵。
為了保護客人隱私,大廳內沙發圈出一個極為私密的空間,且間距很寬,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中央是偌大的舞池,上麵五彩燈光璀璨閃耀,有樂隊表演,也可以隨意上去跳舞。
這時,已經帶著人等候的徐姐看到了她們,招了招手:“顧老師,這裡。”
徐姐所在的位置是大廳最隱秘的角落。
顧星檀略一挑眉,輕拍了下南稚瑟縮的後背,清軟聲音平靜好聽:“抬頭挺胸。”
“等會好好選。
“選,選什麼?
南稚咽了咽口水,慢慢站直了身子,滿腦子都是不能給顧老師丟臉。
“等會你就知道了。”
顧星檀豔麗紅唇勾起一個弧度。
等落座後。
徐姐對身旁長沙發上拘謹坐著的六個身高腿長年輕男模道:“給顧老師展示展示你們腹肌都練的怎麼樣。”
男模們對於露腹肌非常習慣自然,掀開衣擺。
甚至還有兩位,直接把上衣脫了。
果然是能做男模的,一個個身材都是極品。
腹肌、腰肌、胸肌、人魚線,甚至還有人給顧星檀秀了背肌和腰窩。
顧星檀沒什麼反應。
倒是沒見過這種大世麵的南稚,要不是努力克製住自己,真的很想尖叫出聲。
這不是。
重新臉頰紅紅地躲在顧老師背後,“老老師……”
她們真的是來嫖鴨鴨的嗎?
徐、徐姐,還兼職做老鴇?
顧星檀任由南稚躲在她身後,跟徐姐就跟打量貨物一樣交流,輕輕頜首,還算滿意:“嗯,質量不錯。”
徐姐笑道:“你要,我自然選的都是稀罕貨。”
南稚聽得一腦門汗。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位姐在做什麼人口買賣交易。
下一秒。
徐姐繼續道:“這幾個都是我精挑細選,全部純得很,沒有女朋友的。”
下巴抬了抬,指著剛才那個大大方方露背肌的男模道,“這個去年剛滿十八歲呢。”
大抵是察覺到顧星檀她們正在看他。
那個男模彎唇笑,笑起來時,臉頰還有兩個小酒窩。
青春。
陽光。
更重要的是。
鮮、嫩、肉、體。
這不比南稚那個前男友好一百倍。
想到南稚前男友也是人模人樣的,誰知道是那種情況,顧星檀對著徐姐耳語幾句。
徐姐沉吟幾秒,提議:“要不咱們安排個包廂,讓他們來一場內褲走秀?”
‘內部條件’這不就清晰可見了嗎。
顧星檀認真考慮這個提議可行性。
雖然大不代表活好。
但是——
也總比南稚前男友那種,跟mac差不多,近乎殘廢的尺寸要好吧。
活差還能後天彌補。
但先天基礎不行,吃多少都補不上去。
內褲走秀?
南稚臉蛋已經要紅爆炸了。
這兩位已婚女性能不能考慮考慮她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菜雞。
上來就這麼刺激。
她受不了!
*
‘燒不儘’這家會所,據說背景極深,單單是單人入場費便是六位數起步,篩選出來的貴客,基本都是極有錢的。
不然動輒一夜刷掉百萬,可不是普通人消費得起。
樓上兩層,是貴客區。
越往上,客人身份越貴重。
尤其三樓,每一間包廂,都是給一些大人物保留的,甚至不會再對外公開安排其他客人進來。
從欄杆處,可以俯瞰整個大廳的場景。
三樓包廂內。
容懷宴沒有上牌桌,乾淨修長的指骨擺弄著麵前的銅質海棠花香爐,神色淡而無趣。
身為大學教授的薑令詞難得趁著寒假最後一日有空約他們,隨意拋了牌,輕笑了聲:“承讓了。”
阮其灼看著他和賀泠霽麵前越堆越多的籌碼。
就連南韞這個新手,都還剩下一小半。
唯獨他,空蕩蕩的。
一毛錢都沒有了!
就打了半小時。
他輸了一輛最新款跑車。
“跟你們玩,次次都讓我懷疑智商。”
“不玩了。”
“容哥來,你們勢均力敵!”
說著,阮其灼將一杯烈酒飲儘,打算出去平複一下失去跑車的悲痛。
誰知。
路過一個包廂時。
餘光瞥向不小心開了個縫隙的門,入目便是一張冷豔旖旎的漂亮臉蛋。
阮其灼眨眨眼。
再眨眨眼,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小聲嘟囔了句,“這不是嫂子嗎。”
剛準備敲門打招呼。
就被裡麵的畫麵驚得原地怔住,足足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連滾帶爬地往三樓衝。
沒注意到包廂內有人看了他一眼。
“容哥容哥!!!”
“這次你家房子真的著火了啊啊啊啊!”
“著大火了!!!”
一推門進去,將剛剛被按上牌桌的容懷宴拉起來。
賀泠霽涼涼道:“灼崽這膽子是真的肥了。”
他們容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潔癖,誰能這麼跟他拉拉扯扯。
果然。
下一刻。
容懷宴便拂開了阮其灼的狼爪,淡若青山的眉眼從容不迫,“說。”
阮其灼也冷靜了幾秒,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