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裡塞的原來是那些女尼們不知哪裡搜來的裹腳布,得知了真相的雙壽徹底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被熏得還是嚇的。
吳有才也沉默了下來,一時不知道是該同情庵裡被偷看換裳的女尼靜安還是同情被塞了裹腳布的小廝雙壽。
胡漢三走過去,雙腳嫌棄的以腳背踢了踢昏死過去的雙壽,冷哼了一聲,道:“這可如何是好?話說回來,我們大小姐一向很是尊重靜慈師太的。這偷看人換裳的登徒子大人可不能輕饒了,否則,不說光明庵不依,咱們寶陵城光明庵的信眾們也是不依的。”
吳有才聞言立時乾笑道:“自然!自然!”說罷又嫌惡的看了眼昏過去的雙壽,道,“快把這小賊關牢裡去!”
自從知曉了這物是裹腳布,總覺得這味道是越來越重了。
薑輝聞言當即就要開口阻止,短棍大漢胡漢三卻已先一步對他發出了一聲冷笑:“你如今什麼身份還不好說,若是個騙子也是要一同被關進去陪他吃裹腳布的。便是當真是東平伯的大侄子,一個小廝衝撞出家人,也沒得立時就放了的道理!”
吳有才因著先前薑輝的謾罵本也對他心裡不滿的厲害,隻是慫慣了,沒有發作而已。是以,聽胡漢三這麼一說,當即便打哈哈道:“隻是暫且關起來罷了,待到白管事過來再做商議吧!”
說罷便道肚子痛要去茅房,借口溜了。
秦捕頭也捉著昏死過去的雙壽帶了下去。
沒了旁人,短棍大漢胡漢三對著薑輝冷笑了一聲,招呼幾個兄弟搬了凳子一人一個在門口坐了下來。
借口去茅房的吳有才折到拐角處偷偷探出頭往這裡看了一眼,眼看胡漢三帶著兄弟堵在大堂門口的樣子,心中便是一跳。
就胡漢三這架勢,便是這不四五六鼻青臉腫還欺負他的紈絝子弟真是東平伯的大侄子,怕是也討不得什麼好處!
隻是雖是這般想著,吳有才卻也有些不解:寶陵城薑家彆苑的白管事他是打過交道的,為人和善的很,彆苑裡的下人也是個個知禮,沒有半點兩眼朝天鼻孔瞪人的做派。這什麼薑輝若真是東平伯的大侄子,那這大侄子還真是不太行啊!難怪身為東平伯大侄子都能被人打成這樣!
該!欠打!吳有才心中暗喝了一聲,從茅房處溜回後衙去了。
今日如此不順定是先祖看他沒有磕頭完的緣故,他還是過去多磕幾個頭,請先祖保佑往後少幾個薑輝這等的貨色吧!
……
……
薑韶顏可不知道曉薑輝此時就在寶陵縣衙“坐客”,隻是對著麵前這圈圈繞繞了一大半紙的藥方有些錯愕和頹然。
雖說知曉術業有專攻,可沒想到慧覺禪師這一出手,她這藥方竟有大半要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