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柴嬤嬤不知自哪裡尋來的方子,自然不能忘了柴嬤嬤。
“她方才睡了,一會兒待她醒了便送過去。”季崇言淡淡道。
林彥點了點頭,又下筷夾了一塊清蒸剁椒魚頭的魚肉塞入口中,吃了幾口飯才又記起來:“不對啊!你買了兩尾大花鰱魚,這兩隻魚頭都給了你,薑四小姐她吃什麼?”
“你這般推理如神的大理寺少卿怎麼連三歲稚童都知道的事情都不會推理了?一條魚除了魚頭之外還有魚身啊!”季崇言默默地瞥了他一眼,道,“你這般手段能尋回夜明珠麼?”
林彥:“……”
不就多吃了他兩口魚麼?不要以為他隻會這等三歲稚童才會的推理。今日他季崇言如此大方還不是因為那魚頭太大他一個人吃不掉?這個天若是將魚頭放到明日壞了又會浪費薑四小姐的一番心意才給他吃的。
“可惜沒吃到魚身,以她的本事,這魚身定然也能做的極好吃。“季崇言夾了塊豆腐,默默的道了一句。
魚頭一個人都吃不完就開始惦記魚身了?林彥撇了撇嘴,卻明智的閉口沒有出聲。還是快些吃完閃人的好,畢竟崇言提及他那“冰肌玉骨、步步生蓮”的薑四小姐時是不講道理的。
同林彥分食了一些,那邊小廝過來稟報道柴嬤嬤也醒了。
季崇言起身,麵不改色的去柴嬤嬤院子準備吃今晚的第二頓魚頭。
進院子時,正見柴嬤嬤手裡正纏著針線認認真真的在給他那個爹,哦,不對,是“趙小郎君”的姐夫做帽子。到底是自家人縫的帽子,貼心的很,同尋常帽子相比,係繩上還多縫了兩條。縫好最後一針,柴嬤嬤咬斷了針線,拿在手裡扯了扯,高興的問季崇言:“小郎君,你瞧這帽子是不是做的極好?保準不管多大的風,這帽子定然如同裡頭釘了釘子一般牢牢的釘在你姐夫的頭頂,拿都拿不下來。”
季崇言的目光落在那頂“牢不可破”的綠帽子上頓了頓,點了點頭,認真道:“這帽子果然做的極好,是頂好帽子!”
說罷,不等柴嬤嬤開口,“趙小郎君”又麵不改色的說道:“再過不到半個月就是姐夫的生辰了,也不必等衣裳了,可以先請人八百裡加急趕在姐夫生辰當日給他送份生辰禮。”
“這樣麼?”柴嬤嬤聽了卻猶豫了起來,有些不樂意了,“不必如此吧!左右他生辰年年過的,晚些給他送去也成,八百裡加急可比尋常差使要多加不少錢財呢!”
“沒事,嬤嬤你禮輕情意重,姐夫定然能感受到的。”“趙小郎君”真誠的勸著,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況且雖說生辰年年過,可今年這生辰是不一樣的。”說罷便將桌上兩份大魚頭的蓋子掀了開來。
原本還在糾結要不要送帽子的柴嬤嬤忙向桌上的大魚頭望去,這一看,喉口便吞咽了一下口水。
季崇言順著她的目光先夾了一筷子清蒸剁椒魚肉放入她麵前的碗中,才入口,柴嬤嬤眼睛便頓時一亮,激動的嚷了起來:“就是這個味道!豐魚齋大魚頭的味道!小郎君是將豐魚齋的廚子請到家裡來了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