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願意打開天窗說亮話自是最好不過的,薑韶顏也沒有一開始江先生便會對她深信不疑的想法。
聽她道能理解,江先生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在茶館中說到了二十年前的商船……”
“寶陵水域四通八達,此地與白帝也可以通過水路直達。”薑韶顏笑了笑,盯著江先生臉上的神情,開口問了起來:“二十年前那些商船之中是不是有很多同江先生一道來到寶陵的舊人?”
江先生抬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卻反問薑韶顏:“薑四小姐何以這般以為?”
“因為劉娘子相好的事,我能確定當時一定有逃出的活口。又因為江先生的存在,所以能確定當年你們一定是來了寶陵。再加上二十年事發之時那段時日莫名其妙的多了不少商船,便有此猜測。”女孩子說道。
這是一個反推的過程,因為知道劉娘子相好又認出了江平仄,再去找二十年前發生的事,而二十年前的寶陵發生的隻有商船遇襲之事。
這話細一聽似乎還有些道理,可對江先生而言,這個過程卻不是那麼站得住腳的。
“你要先確定我是江平仄才能知曉這些事。”江先生看著麵前的女孩子,眼神裡多了幾分警惕,“你不曾見過我,莫說阿魚了,就連那位江小姐也不曾見過我,如何能肯定我是江平仄?”
那等乍一聽合情合理的推論或許嚇的住慌了神的方二小姐,卻嚇不到他。
“這便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了,”對江先生的質疑,薑韶顏並沒有顯現出多少意外之色,她看著江平仄,鄭重道,“後院兵陣的事已經被林彥發現了,當時我也在場。”
隻是兵陣麼?可這天底下會兵陣的又並非隻他江平仄一個,光這一點還不足以推論出他的身份。
“兵陣當然不是全部,更重要的是你在寶林茶館裡說的書,你這二十年來的布置,即便隱藏的再好也總有蛛絲馬跡可循。”女孩子看向他說著,不等他回答便繼續說了下去。
“你這些年可走出過寶陵了?可知長安一帶的茶館之中早已沒有什麼人說二十年前的舊事了?我若非識得阿魚,作為我這個年紀的,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情。”薑韶顏說道,“不用再過十年的功夫,你和趙小將軍的事世間便沒有多少人知曉了。”
江平仄擰了下眉,沒有說話。
女孩子不等他開口又接著說了起來:“還有二十年前的事,胡金貴等人之所以會死顯然是季崇言和林彥兩人已經開始懷疑整件事不僅僅是鄉紳借機發戰難財那般簡單了。”
“若是尋常的鄉紳富戶當真劫的動滿船士兵偽裝的商人麼?”
“還有那一艘最大的出事商船,方家沒有摻和進彆的事,唯對這一搜商船出手也決計沒有這般簡單。她若是想發戰難財,其餘的應當也不會放過;她若是不想,那問題更大了,當時剛接手掌管方家的方大小姐為什麼執意要摻和進去?”
“江先生,我都能發覺的問題,擅長查案斷案的林彥等人應當早就有所懷疑了。”薑韶顏說到這裡,看著麵前沉眉不語的江平仄,略一沉吟之後便再次開口了,“還有被惠覺禪師抓去寶陵縣衙關著的那兩個山匪,做的事不似山匪,可偏偏又是個多年的老山匪,且匪寨裡還會有夜明珠,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江平仄臉色微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