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管事當然不會空口說白話,呈上的借條上標注了日期和期限,算算日子正是那春如花來姑蘇縣衙報官之後,更叫人瞠目結舌的是這敲詐索要的錢財居然高達十萬兩!
先前就感慨老鴇春如花大膽的百姓再一次被這數目嚇到了。
這膽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大,不止敢敲詐楊家,還敢開到這個數目,這還當真不是一般人敢想的。
“倒也不是她膽子大,而是委實沒有辦法,”有堂下同樣寶陵姑蘇兩地跑的百姓開口向眾人解釋了起來,“那春如花的花月樓可快開不下去了,先前她樓裡的常客鄭公子翻了臉,也是個有幾分權勢的。那花月樓被他帶人砸了個稀巴爛,而且待到她才尋人修好,又砸爛了,還放言隻要她敢修,他就砸。如此,這青樓還怎麼開的下去?”
“那老鴇又過慣了好日子,開青樓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是以知客不能不養,如此一來,要十萬兩白銀也不奇怪了。”開口的百姓說到這裡忍不住唏噓,“沒這些錢財,這老鴇八成是要被人尋仇的!”
絕路儘在咫尺,本就不做好事的老鴇膽子自然就大了起來。
吳有才認真看著手裡的借條,同老鴇春如花先前送上來的狀書上的字跡做了對比,應當是同一人所寫無誤了。
所以,這老鴇春如花索要錢財應當沒什麼問題了。
隻是這老鴇春如花為什麼要盯上楊家?
“花月樓老鴇春如花同我們迫害我們二夫人的花姓老鴇確實相識,是以也是知曉我家二夫人的出身的。正逢日子不好過缺錢,便有了敲詐我楊家的想法。”管事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吳有才,“這種想法春如花同花老鴇二十年前就有過,兩人便曾提過敲我們楊家一筆錢財的想法,大抵是翻閱舊信,被提醒了這麼一出,這春如花便做了這麼一樁事。”
嘴裡咬著地瓜乾的香梨看著被楊家管事呈到吳有才麵前的信突地一噎,旋即神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信……她若是沒有看錯的話,是小姐寫的吧!還當真被楊家弄去了?
若是方二小姐在定是又要驚呼小姐會“算卦”什麼了,香梨咬著地瓜乾,心道。她倒是沒有注意小姐寫的那些信,隻是不成想小姐居然還寫了這麼一封信在裡頭。
想到被楊家管事藏起來的證據是小姐寫的,一股莫名微妙之感便湧上了心頭。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眼前這一幕就似她最愛看的皮影戲一般,台上的皮影小人在唱在鬨,小姐則在幕後提著線,不管怎麼唱怎麼鬨,那根線都被小姐拿捏在手裡。
青樓老鴇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病急亂投醫,缺錢了又被這信裡的事一番提醒,會做這種事也不奇怪了。
不過要堵百姓悠悠之口還差最後一件事。
“那青樓花老鴇之死是一個意外,此事當年的卷宗就在江南道都府,我楊家行的正坐得直,不懼人查。”楊家管事的話說的擲地有聲。
那件事做的很是乾淨,若不然早被人查出來了。
“諸位若有異議自可去江南道都府一查便知,我楊家絕不阻攔!”
聽到這一句,一眾堂下百姓唏噓不已。
“諸位,流言猛於虎啊!”硬的來完,該來軟的了,楊家管事瞬間紅了眼,“我楊家清清白白,卻被潑了一盆汙水,怎麼洗都洗不乾淨了。”
一番軟硬兼施下來,堂下不少百姓頗為動容。
“好!”有人忍不住激動的高呼了起來。
人群中的香梨也跟著大聲叫“好”:確實挺好的,這楊家管事表現的委實精彩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