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段斐其人,他先前一番說辭倒也算不得假話,當然,不管段斐此等行徑是本就是個風流人,還是不得不為,事情就是他做的,所以他當然沒有胡說八道。
林彥沒有半點愧疚之色。
薑韶顏聞言笑了笑,頓了頓,再次開口,話題卻依然落在段斐身上:“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林少卿出自潁川林氏,在前朝大靖便已是書香名門,潁川當地更有林家的書院,桃李無數,您二位舊識難道是東川王世子年少曾去潁川……”
林彥聽到這裡,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薑韶顏,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不知是女子本就心細還是心細的隻有薑四小姐,薑四小姐話裡的意思顯然就是好奇他是如何同段斐結交上的了。
“潁川雖有家裡的書院,我幼時卻是在長安國子監讀書的,否則也不會同崇言認識了。”林彥解釋道,“段斐雖有封地,在長到弱冠之前卻是留在京城的。”
東川王一脈到底同前朝有些關係,地位尷尬,此舉未嘗沒有“為質”的意思在裡頭,薑韶顏自不用林彥再解釋,也明白過來了。
林彥自詡自己這一番已經解釋清楚了,卻沒成想女子注意的地方總是與男子有些差彆,頓了頓,開口道:“那他同季崇言也是同窗?”
這話讓林彥愣了一愣,頓了片刻之後,神情古怪的點了點頭,道:“倒也算是,我等都在國子監讀過書。隻是對於崇言,多數人都是有些懼怕的。”
畢竟是陛下的親外甥,況且崇言那長相出眾又有種莫名其妙的生人勿近之感。
“實不相瞞,我剛認識崇言的時候,他總是獨來獨往的,雖然不是什麼紈絝,可京城裡那些紈絝子弟彼時在國子監沒有一個見了他不怕的。”林彥說著歎了口氣,“我一開始也覺得他性子有些古怪,不過久了便發現不是這麼回事。”林彥說著給出了四個字,“心境少年老成,看我等自然如同在看稚童一般。”
當然,這等心境麵對楊老狐狸這等人物時顯然是一件好事。
“段斐也是紈絝之一,見了他自也是怕的。”林彥說到這裡,忍不住抬眼特意留意了一番女孩子的反應,見她神情如常,不由鬆了口氣。
隻是還不待他繼續開口,一道聲音便自艙房外響了起來。
“林彥你說我見了誰怕呢?”段斐說著自艙房外走了進來,朝薑韶顏抬手施了一禮,“薑四小姐。”
薑韶顏朝他還了一禮。
林彥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道:“說你見了崇言怕。”
聽到“崇言”兩個字,段斐臉色變了變,咳了一聲,忙轉移開了話題:“好漢不提當年勇,此事不提也罷!對了,薑四小姐,你那個年長的管事一會兒的工夫釣了好些魚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遊萬島湖本就是為了觀景吃魚而來的,薑韶顏沒有再問季崇言的舊事,跟著段斐一行人出了艙。
說話的工夫,在船尾垂釣的白管事身邊的水桶裡已然有好幾尾兩三尺的大魚了。
“白管事!”薑韶顏喚了正專心垂釣的白管事一聲,正要開口,一旁斷案如神看向湖麵的林彥突地臉色一沉:“湖裡有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