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慣會欺負人的薑三老爺哪裡能忍?他倒是想把這件事算到薑韶顏頭上來著,可到底是忙活折騰了一早上,有些怕了,不敢把賬算到薑韶顏頭上隻好算到了他這“好”二哥頭上。
要不是為了這“好”二哥,他和老娘會來寶陵嗎?要不是來了寶陵,他和老娘也不會栽那麼大個跟頭啊!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他。
而這個罪魁禍首大早上的除了被抽了一鞋底,流了鼻血之外,什麼苦頭都沒吃過,他同老娘兩個卻是把前半輩子的苦頭都吃的差不多了。
眼下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居然還敢關門?薑三老爺越想越氣,自是毫不客氣,開口便罵了起來:“二哥,你聽到沒有?快開門!”
一旁蓬頭垢麵的薑二夫人眼見薑三老爺和薑老夫人來了也停下來手裡的動作。
雖說以往在長安城,因著要共同壓榨東平伯薑兆,往日裡兩房人好的跟一房似的。畢竟跟老大薑兆比起來,都是薑老夫人麵前的寵兒。可是薑二夫人心裡門清的很這兩位是什麼貨色。
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然壞人最了解壞人了。
正經人家,稍微要點臉的哪乾得出這種事情來?
眼下自己同薑二老爺鬨和離,這兩位沒好處會幫著自己?開什麼玩笑!薑二夫人心中冷笑,見了在叫門的薑三老爺適時的收了聲,走到薑老夫人麵前喚了聲“老夫人”又對著一旁趴在擔架上的薑三老爺喚了聲“三弟”。
老夫人是什麼人她最是清楚了,畢竟也是老夫人麵前的“紅人”了,如今這老夫人隻乾瞪眼不說話,顯然是出了問題,再加上一旁趴在那裡,屁股挨了頓板子皮開肉綻的薑三老爺。
這兩人想也知曉是被那個四丫頭給教訓了一頓。
早就說了,這寶陵城邪門得很,好似就旺著那個丫頭一般,叫她做什麼都順風順水的。
雖然也有些怵和忌憚那個臭丫頭,可一想到原先隻自己和輝兒受了牢獄之災,薑二老爺那個混賬不想著救她和輝兒,自己還出去瞎混弄回來個女妓,薑二夫人心中憤憤的很。
一碗水最忌端不平了,憑什麼倒黴的隻有她跟輝兒娘倆?這薑家上下就沒事?
眼下見薑老夫人和薑三老爺一樣吃了苦頭,薑二夫人心中莫名的有了股暢快之意:這四丫頭彆的好不好不說,這一碗水卻是端的老平了。不分姓不姓薑,也不厚此薄彼,她是關了一段時日,除了吃的差些,可好歹沒有被打,看薑三老爺那樣子卻是還挨了打,薑二夫人心裡舒暢了不少。
聽薑二夫人喚了自己一聲“三弟”,薑三老爺抬頭瞥了薑二夫人一眼,這一眼卻是險些沒嚇了一跳,好在這一次他人綁在了擔架上,沒有如寶陵縣衙門前一般從擔架上跳了起來。
他們兄弟三個除了老大娶了個真正的美人之外,不管是二哥還是他娶的婆娘都是姿色平平。沒辦法,薑老夫人不喜歡好看的媳婦,覺得太好看的媳婦會迷的兒子暈頭轉向不聽話,再者長的好看的多半不安分,還是尋常點聽話的媳婦好。
雖說私心裡薑三老爺和薑二老爺也是個膚淺的,喜歡好看的,可是同聽老娘話可以得到的好處比了比,兩人還是選擇了聽話的。畢竟沒有順著老夫人的意娶了個老夫人不喜歡的好看媳婦,就跟老大一樣討老夫人嫌棄了。
薑二夫人姿色原本平平,往日用脂粉首飾打扮打扮倒也打扮出了幾分清秀,可到了寶陵之後,又是關大牢又是同薑二老爺爭執的,薑二夫人過得很是不好,自然狀態極差,再加上如今蓬頭垢麵瘋瘋癲癲的模樣,跟京城裡那個塗脂抹粉清秀卻隱隱透著幾分刻薄的薑二夫人仿佛兩個人似的。
這樣的薑二夫人若不是那開口的聲音有些熟悉,薑三老爺都要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不過老二媳婦怎麼樣不關他的事,他眼下隻想和老娘趕緊進去歇著。是以想也不想便站到了薑二夫人那一邊,開口喊道:“二哥,趕緊開門,讓我和老娘進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