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聲,蘇大公子轉身就走,待到走出院子淨了手之後,他才拉下臉來。
蠢貨又要人給她擦屁股了。前些時候因為她的事,險些沒叫楊老狐狸將他蘇家扼住他們的喉嚨給活活掐死,這次這個事……蘇大公子揉著眉心,臨近年關,臉上不見半點喜色,難看至極。
前一次燈會私會的事都是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這一次這麼一雙天花患者,這怕是百姓看楊家上下眼睛都冒綠光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揭過去呢!蘇大公子頭疼不已,心中憤怒:早知道當年最小的妹子生出來是這麼個惹禍精,他便是頂著牢獄之災也要把她摁死,可氣死他了!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蘇大公子一個!
在莊子上同季二夫人相看兩厭鬨著出家的季二老爺突然一大早便在季二夫人詫異、不解的目光中被人直接帶出了莊子。
怔了一怔,回過神來的季二夫人連忙邁開腿往前追去:“是世子爺還是國公爺發話了?還有我呢?怎麼不帶我出去?”
這莊子景致很是不錯,往年每年入夏她都喜歡自己或接兩個閨中密友過來小住和顯擺。
前來帶人的護衛黑著臉一聲不吭,連理都沒理會她一下,隻是強硬著把從床上抓起來,還穿著中衣的季二老爺塞上了馬車,而後吩咐了一下彆苑的護衛“關門”之後便揚長而去了。
這舉動……從進門起沒一句廢話,直奔季二老爺的床榻抓人帶走,一氣嗬成。
好不容易追到門口的季二夫人就這麼“啪”的一聲對上了關上的宅門,這麼大個“閉門羹”吃的季二夫人險些沒被才吃下去的早食噎住。
這是……怎麼回事?寒風吹過,吹的沒來得及披上厚襖披風的季二夫人打了個哆嗦,許是太冷,這一吹,原本發熱的腦子也被吹的冷靜了下來。
回憶了一番那些黑麵護衛過來抓人的舉動,直奔床榻抓起人扔進馬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綁人呢!要不是看到那些護衛腰間的安國公府的牌子,她都以為是劫匪了。
可好端端的,安國公府的護衛怎麼會跑來抓人呢?
世子爺不是讓他們在莊子上反省“夫妻關係”的麼?
這個疑問隻穿著中衣就被抓走的季二老爺也想問。
馬車還是他家的馬車,鋪了軟墊,隻是裡頭卻沒擺什麼炭盆,所以馬車才走出沒多久季二老爺便喊冷了。
“怎麼那麼冷?府裡苛扣你們了不成?怎麼沒擺炭盆呢?”季二老爺長那麼大,還是頭一回大冬天坐沒有炭盆的馬車呢!
兩個抓著他壓住他的黑麵護衛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一聲不吭。
這樣的一聲不吭可不比開口直麵打罵他好上多少,季二老爺頓時勃然大怒:“問你們話呢?怎麼不說話?炭盆呢?”
黑麵護衛們依舊沒吭聲。
季二老爺見狀怒氣再次暴漲,憤怒道:“你們是哪裡的護衛?待我回了府,定叫管事立刻踢了你!”
這一句“威脅滿滿”的話語終於叫兩個黑麵護衛有所反應了,他們掀了掀眼皮,開口道:“我們是國公爺身邊的暗衛,隻聽國公爺的命令,身契也隻在國公爺手中。”
季二老爺:“……”
居然是爹身邊的……那可動不了了,隻是爹……季二老爺滿臉不解:他這些時日同那婦人一直被季崇言那個眼裡沒半點長輩的關在莊子上,便是想出去胡來也沒那個本事,所以,他不可能做什麼的,爹可不是蠻不講理的,要換了那個目無長輩的大侄兒倒是還有可能。
既然爹不是蠻不講理的,他又沒做什麼,季二老爺心中稍安,哆嗦了一下有些發涼的手腳斜眼冷哼了一聲那兩個黑麵護衛,開口放出了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便是爹身邊的人也要講道理,這件事,他定要告訴爹的,爹定然不會不管的。
一路哆嗦著回了國公府,門房還特意開了素日裡不開的車馬門供他們這一輛馬車長驅直入進了正院。
馬車剛停下,車簾一掀開便看到了大步向這邊過來的安國公。
季二老爺心中一喜,不等黑麵護衛出手,便連忙跳下馬車,準備讓爹管管這些不識好歹狐假虎威的下人。
隻是跳下馬車才來得及喊了一聲“爹”,一跟棍棒便猛地落了下來。
季二老爺身上一痛,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他做錯什麼了?怎麼爹一見他就要打他呢?
他是想讓爹管管那些下人,不是管他啊!
棍子落下,季二老爺“嚎”的不住慘叫,幾棍之後,安國公才開口道:“知道我這做老子的為什麼打你嗎?”
季二老爺一臉的鼻涕眼淚,狼狽又可笑,此時聞言連忙不住地搖頭,唯恐搖的慢了安國公看不到。
他怎麼知道?他更不知道為什麼年輕時從來不打孩子的安國公到這個時候為什麼開始打孩子了,他今年都挨了好幾次打了。
還記得年幼時,看著那些玩的好的紈絝被父母打時他還得意爹不打人,眼下才發現,爹是把小時候的打全給換到這個時候來打了。
“子不教父之過,看你教出的好兒子做的好事!”安國公出了一番氣把手裡的棍子扔在了他麵前。
好兒子?季崇歡那小子又惹事了?季二老爺心中一驚,旋即勃然大怒,原來他今日這一頓打都是這臭小子害的!
臭小子,生他不如生塊叉燒!害他被打!
凍了一早上的季二老爺本能的張嘴開口爭辯:“他長的不像我,許不是我的……”
這話也說得出口?原本扔了棍子的安國公劍眉一豎,再次撿起了扔在地上的棍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