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三爺不要再攆我走,嗚嗚……”
說著,香菱哭著跪下磕頭。
平兒等人都抹起眼淚來,薛寶釵麵帶愧色……
賈琮道:“好了,我這不是還沒說第二種法子麼?你先起來……”
香菱搖頭,淚眼巴巴的看著賈琮,道:“三爺先說。”
賈琮沒法,沒好氣道:“還有一種下策,就是專門為你這等傻子預備的。你要是不願走,就還像以前這樣待這裡。你娘也不用在外麵尋事做,幫著府上做些針線活計。左右吃喝嚼用都不用花錢,你還能存下銀子。”
香菱聞言,連連點頭,激動道:“好好好!三爺這個法子頂頂好!”說著,還豎起了兩根拇指……
見她這般嬌憨,平兒小紅等人無不噴笑。
甄封氏也算是初步了解了女兒的心性,她原本自然不願讓女兒依舊為賤籍。
甄家雖非官宦,卻也是姑蘇望族。
甄封氏與甄士隱隻此一女,怎忍心任她淪入賤籍,與人為奴為婢?
可是一來實在無銀子傍身,不能給她贖身。
二來,縱然賈琮有好心成全,可聽到香菱的心思後,她心裡爭強之心也淡了去,隻有濃濃的虧欠。
既然賈家人待香菱極好,她又何必非強迫失散十來年的女兒,再一次傷心離開呢?
念及此,甄封氏跪地,感激涕零道:“民婦多謝恩人收留小女,又成全民婦母女相聚之大恩,雖結草銜環,亦難報此恩萬一。隻盼恩人能收留民婦,讓民婦在府上當一三等婆子,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以表寸心。”
賈琮忙虛扶道:“夫人快快請起,甄家亦為姑蘇望族,吾家怎敢如此托大……”
甄封氏悲戚道:“前事再不必提,餘生能與英蓮永不分開,就是最大的心願。她以此處為家,她在的地方,也是我的家。
還求恩人開恩,收下民婦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
賈琮勸道:“縱然夫人留在府上,也不必入奴籍。”
甄封氏卻搖頭道:“府上是高門,雖恩人心存慈悲,民婦卻不敢壞了府上的規矩。未曾聞外人能入貴門做事,還能存留良籍者。
民婦已受大恩,又怎敢因自己使得府上遭受非議?
至於良賤民籍……民婦早已不在乎這些了,隻要英蓮過的順心就好。”
“娘……”
香菱感動的一顆心都要化了,記事以來,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母愛的滋味。
而聽到她這聲呼喚,甄封氏也感動的連連點頭,握住她的手不放開。
平兒等人在一旁又感動的紛紛落淚,平兒對賈琮道:“琮兒,就成全了她們吧。若哪日她們覺得不便了,再放出去便是。”
賈琮聞言點點頭,道:“姐姐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勞姐姐費心了。”
平兒笑道:“本該是我做的,又值當什麼?”
賈琮又道:“今日是大喜之日,可惜我後日要下場,時間不多了,勞姐姐拿出些銀子,做個東道。
一來算是給夫人接風洗塵,二來,也慶祝香菱尋到了她娘,苦儘甘來。”
平兒正要答應,一旁寶釵忽然笑道:“正巧前兒我哥哥才從外麵收了三籠螃蟹來,都是極大的個兒。我媽和我兩人如何吃的完?今兒一早送了一籠往老太太處,還有兩大籠,不如取來一籠,大家一起嘗個鮮。香菱也做過我的丫頭呢,隻是我哥哥太不像,不值得托付,才送到了琮兄弟這裡,果然過的愈發好了。
不過,到底委屈香菱了,今兒的東道就算我家賠情。”
香菱忙道:“姑娘……姑娘和太太都待我極好,哪裡禁當得起姑娘賠不是!”
賈琮笑道:“起來說話吧。”
平兒忙將甄封氏扶起,寶釵則將香菱拉起,笑道:“你可彆多想,就是尋個由頭請你們一個東道罷。你也知道,我家裡人少,好東西吃了也沒嚼頭。你們這人多,又熱鬨,所以就來這搭個夥,叨擾一回。”
香菱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隻是還是猶豫道:“這得聽平兒姐姐的……”
平兒在一旁忙嗔道:“快彆說了,真真是傻丫頭,姑娘的東道,盼都盼不來!”
賈琮笑道:“好,你們自己去布置吧,我不打擾你們的好光景,先回去讀書了。”
眾人聞言,忙紛紛起身相送。
……
鼓樓西大街,福賢酒樓。
二樓臨窗包間內,一白胖少年一人坐於酒桌邊,優哉遊哉的就著酒菜,看著窗外熱鬨的風景。
此人便是宋岩夫人吳氏的侄孫,吳凡。
他雖聰明靈活,卻不好讀書,宋岩等人離京歸鄉後,再三告誡他不許在外惹事。
吳凡在家裡待了數月,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跑出來透風……
看著人來人往的人氣兒,他終於覺得又活過來了。
正當他美滋滋的連吃帶喝時,忽地,就見一賊眉鼠眼的男子推門進來。
吳凡見之眉頭一皺,正要問何人,就聽這個男子從懷裡拿出一份薄冊子,神秘兮兮的問道:“公子,要秘卷嗎?這是從總裁官趙敏政家得來的,包你中舉!”
吳凡聞言,登時一怔……
……
ps:再讀紅樓,讀到晴雯之死時,真心難過了會兒。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那麼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