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賈琮絕不會和嬸嬸那樣相像。
我原準備等這個月二十四,每月定好來看望九叔的日子,再告訴九叔,不敢提前露出半點風聲,也不敢讓人有分毫懷疑。
九叔,我真不敢有一點大意,但凡有絲毫消息傳出去,他一定活不了的!
咱們現在甚至連他都不能告訴,因為出了王府,必有人尋他問話的。
隻是不想還沒等到二十四,九叔你卻……
你怎這樣不愛惜身子啊?”
葉清痛哭出聲。
武王聞言,終於明白過來葉清的苦心。
是啊,彆說之前,就是現在,但凡有絲毫消息流出,賈琮就是有一萬條命都活不下來。
宮裡那位,絕不會讓賈琮活下來。
是不能告訴他……
想起一旦事泄的後果,武王又激動起來,抓住葉清的手,可是身體的劇痛,讓他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神哀求的看著葉清。
他一生,從未求過人。
今日卻不得不破例……
葉清忙道:“九叔,看郎中吧!總還有希望的,之前你存著必死之誌,才到了這個地步,等你養好身子後,總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這話,就太深了……
武王枯瘦的身子虛弱的半倚靠在床頭,眼中充滿懊悔,早知今日,他又怎會肆意的讓傷口惡化!
隻是到了今日,已經太遲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
不過,武王到底是武王。
既然事不可挽回,他就要做最後的安排。
他強壓下全身的痛楚,看向葉清問道:“小九,我一直視你若己出,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當……賈琮,為心上人?”
葉清明白武王何意,這是臨終托付,她強笑了下,點點頭道:“是,他極有才華,詩詞不遜李杜,長的也極好。”
武王欣慰之極,頷首道:“好!這就好!你去叫他進來吧。”
葉清聞言,又落下淚來,點點頭,起身先將一小幾上的香鼎內插上香,點燃後方出門。
武王見之暗自點頭,然後,目光緊緊的盯著門口。
未幾,他眼神又劇烈波動了下,因為賈琮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門內。
“臣賈琮,見過王爺。”
賈琮上前行禮,等了片刻,才聽到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起來吧。”
賈琮起身後,就見一頭發枯白散亂,滿麵灰白的老人,隻是,這人的眼睛極有神,不像瀕死之人。
武王靜靜的看著賈琮,眼神微微波動。
賈琮被看的有些不自然,看了眼葉清……
而後就聽武王道:“你便是,小九的心上人?”
葉清到底是女孩子,有些不依的嗔了句:“九叔啊!”
賈琮莫名,有些懵……
武王眼睛卻始終看著賈琮,片刻不曾移開,見他不言語,微微皺眉道:“怎麼,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雖然這分明隻是一個快要死去之人,可是這輕輕一言,卻猛然給賈琮帶來極大的壓力!
不似方才外麵那個古姓中年人的血煞之氣,而是一種心頭猛然一沉,似一座大山威臨的沉重。
賈琮頓了頓,道:“王爺之言,小臣實不知從何談起。”
葉清聞言,麵色微微一變,不過她心性恢宏,並不似尋常女孩子那樣嬌羞落淚……
然而武王卻怒了,不止為葉清抱不平,更是想為賈琮添一層護身鎧甲。
他死後,若有一日賈琮的身份曝光了,能有太後護持,總能有一份生機……
武王沉聲斥道:“放肆!”又霸道道:“本王今日命不多時,唯一憾事,就是想讓小九一生快意幸福,誰能阻我,誰敢阻我?”
隨著武王聲音增高,房門又“砰”的一下推開,那古姓斷臂醜男再次出現,眼睛猩紅的盯著賈琮。
好似隻要武王一聲令下,就要將賈琮撕碎。
賈琮見之哭笑不得,看向葉清,希望葉清能說句公道話。
卻不想葉清竟不看他,他不知,葉清心裡才是滿滿的感慨。
可憐天下父母心,隻是為何有的爹娘,拚命維護自己的孩子,而她的父親卻……
唉!
葉清在黯然神傷時,被她坑到溝裡的賈琮卻被逼到了角落,沒了退路。
隻是,他絕不可能在此時鬆口。
今日答應了武王,明日還有太後一關。
且不說太後對他的出身百般嫌棄,就算真的點頭了,也是他“嫁”入葉家。
到時候,太後必然會安排教引嬤嬤來管束他的一舉一動,絲毫不得有錯,錯了就要受罰。
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成了葉家的生孩子工具,這一世還能不能抬頭做人了?
乾脆尋塊石頭自儘得了……
可是若不答應,武王臨死之威,彆說他,就算是崇康帝親臨,怕都要給幾分薄麵。
真要發狠砍了他,賈琮連說理兒的地都沒有。
眼見那個“紅眼斷臂刀王”步步逼近,賈琮忽地一咬牙,道:“王爺,小臣有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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