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並不懼怕。
賈家一門雙公,如今雖然不比從前,但說任人上門欺負,卻也是不懼的。
賈琮這等行徑,在他看來,就是內賊。
不過沒等他發作,就聽劉呈祥陰聲道:“奉宗人府宗正忠順親王王諭:招寧國府賈敬、賈蓉入宗人府問話!”
此言一出,眾人麵色大變!
喊去宗人府問話,大概是勳貴門第最不想聽到的話。
也是最恥辱之事!
偏生,他們還不敢拒絕。
因為宗人府管著勳貴的命脈,核準承襲,甚至定降襲程度。
若宗人府考核優等,原級承襲的事雖然罕見,卻也不是沒發生過。
若宗人府考核劣等,連降三級的事屢屢不鮮。
而被喊去問話,顯然已經到了極惡劣的情況……
否則,無論如何天家都會為與國有功的勳貴門第留幾分體麵。
見此,賈敬再也端不起一族之尊的派頭了,麵色浮現畏色……
……
榮國府,墨竹院。
平兒等人都已經得知了東府的事,自然是“閹割版”。
不過得知賈琮在東府管事,平兒、晴雯等還是覺得有趣榮耀。
卻沒想到,一院子人正在屋裡吃午飯,竟見賈琮回來了……
平兒等人忙放下碗筷迎了上去。
“怎這會兒回來了?”
晴雯口直心快,急問道。
賈琮微微一笑,道:“被東府大老爺給罷免了,就回來了。”
對於賈家這群爺們兒,賈琮是徹底沒脾氣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賈敬臨走前居然還讓賈薔取代了賈琮,以宣示他的權威。
當然,他或許是不想讓榮國的手伸的太長,但無論如何,他這樣做都讓賈琮感到荒誕。
看來果然不管一國還是一家,到了末期都會生出妖孽……
賈琮雖說的平心靜氣不痛不癢,可平兒、晴雯等人卻著實氣壞了。
一個個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她們之前以為,到了今天這一步,賈琮再不會受此等羞辱了……
見她們如此,賈琮反倒笑道:“你們也是傻,當這等事誰愛乾不成?若不是看在老爺的麵上,又是老太太親口指派,我躲還躲不及呢。”
其她人覺得好像是這個理兒,平兒卻懂得多,提醒道:“這也是機會啊,可以正式和那麼多王公大臣,世交故舊們見麵。”
賈琮聞言微微側目相看,平兒說的其實在理。
這等時候,的確是各種王公舊交們往裡認識,結交擴展人脈的最好時候。
也是之前賈琮賣力做事的動力,隻是人家不領情不給機會,他也不好強求。
當然,在家裡不能這樣說,憑白讓人擔憂惋惜。
賈琮笑道:“平兒姐姐想多了,雖然和那些貴人見麵機會難得,可見他們的人多了去。他們自家子弟天天見他們,成就也就那樣,不肖子弟更多。所以,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多和他們見幾麵,其實還不若多讀幾篇文章。”
平兒將信將疑,晴雯等人卻立刻叛變過去,連連點頭道:“三爺說的才有誌氣!”
平兒笑罵了兩句,也就撂開了手。
張羅著去給賈琮準備午飯。
賈琮見她們的小飯桌上擺著四盤小菜:油鹽炒枸杞芽兒、野雞瓜子、雞髓筍、胭脂鵝脯,另有一海碗火腿鮮筍湯和一木桶粳米。
見粳米還有大半,他便笑道:“不用再忙活了,就著這些就好。”
平兒忙道:“這哪裡使得?都是剩的。”
小紅立刻就要去廚房讓柳嫂子再炒菜,卻被賈琮喊住,道:“一家人,有什麼剩不剩的,添雙碗筷就好。”
平兒等人聞言,登時不說話了,看著賈琮溫潤如玉的麵容,目光都變得柔情似水。
眾丫頭又一起落座,陪侍著賈琮吃了起來,多是讓著他吃。
剛吃完擱下碗筷,就見賈環一陣風似的跑來,滿頭大汗。
賈琮看了眼,問道:“這會兒跑來做什麼?”
原計劃著是今日來墨竹院讀書的,可發生了這樣的事,自然是讀不成了。
賈環聽問,卻神秘兮兮的瞟了平兒等人一眼,然後裝模作樣的不說話,似有婢女在不方便,看的賈琮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平兒等人暗自好笑,也不會和賈環一般見識,想想他身後的趙姨娘,實在惹不起,也不願招惹,便一起收拾了碗筷離去。
等人離去後,賈環才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激動道:“琮三哥,我聽說珍大哥是想強女乾蓉哥兒媳婦,才被蓉哥兒打死了?”
賈琮聞言,麵色霍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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