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賈政都沒法子,她又能如何?
讓王家想法子麼?
心中輕輕一歎,王夫人讓彩霞吹滅了燈,躺在炕上安歇了……
……
從榮府出來,賈琮又與親兵一起鍛煉了身體,舞刀弄槍了番。
而後又去書房讀了起子書,直到巳時初刻,方回到寧安堂東廂。
洗漱一番後,與平兒等人一起用了飯。
賈環許是擔心賈琮捉他一起晨讀,早早就帶著小吉祥,主仆二人從角門溜回了榮府……
到了巳時三刻,鎮撫司鎮撫使韓濤帶人將昨夜諸案卷宗送來。
另外,還帶來一人一車。
人為南鎮撫司鎮撫使姚元。
錦衣親軍麾下南北兩大鎮撫司,北對外,南對內。
南北相對,所以韓濤與姚元看起來,並不怎麼對付。
不過在賈琮麵前,二人都十分謙卑。
昨日一役,已經在神京都中的錦衣親軍係統中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也無人不為之振奮。
如泥豬癩狗般苟活了十來年,眼看著又能恢複榮光了,韓濤、姚遠吃飽了撐的,才會和賈琮陰奉陽違。
再加上明眼人都看得出,賈琮非真正心慈手軟的文弱書生,昨日西城南廂鎖子胡同,幾被血湖淹沒……
車則為前錦衣指揮使駱成之座駕,通體精鋼所製,可防強弩!
是姚元帶來的見麵禮……
“大人身份貴重,錦衣之職雖權重,但敵人也多,難免有人心存歹念,設計加害。有了這架馬車,再輔以大人之親兵護隨,至少行路之上,大人可無憂矣!”
看著姚元那張諂媚的臭臉,韓濤恨不能捶個稀巴爛。
心裡後悔不已,自己怎麼沒早一步想到這架馬車……
賈琮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架“防彈”馬車,他之前就有想過此事,日後仇家不少,不能大意。
卻不想今日就得了一架。
姚元見賈琮感興趣,登時大喜過望,他原還怕賈琮是九邊歸來的勇士,淡漠生死呢……
見賈琮喜歡,他越發來了精神,躬身為賈琮介紹道:“大人,這架馬車是前指揮使駱大人精心打造的,四麵皆用三寸厚的精鐵包裹,尋常弓弩箭矢,絕無可能穿透。而且,這裡還另有玄機!”
說著,姚元將車馬打開,從裡麵將前車壁上的一把手轉動了一周,就見車門正上方,緩緩露出一排閃著森然光澤的利箭。
姚元笑道:“此車攻守兼備,必不會讓大人失望。”
一旁韓濤酸溜溜道:“真到了讓大人一個人在車內放箭殺敵的地步,哼哼,就算箭矢再多一倍,精鐵再厚三尺,又有何用?”
“你……”
見韓濤當麵拆台,姚元大怒,瞪眼過去。
正準備書什麼,就聽賈琮笑道:“如今都中錦衣親軍裡,就你們這幾個頂用的了,若是還無故內鬥,嗬嗬,換誰來當這個指揮使也沒用。”
“卑職不敢!”
韓濤、姚元忙躬身請罪。
賈琮一邊打量著馬車,一邊隨意的擺手道:“敢不敢隨你們自己,我雖是錦衣指揮使,卻也是榮國府承襲二等伯的勳貴,真覺得扶不起你們,大不了向陛下請辭,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個能再拉你們一把。到那時,陛下說不得會下狠手,清洗一遍,從起爐灶,其實陛下原有此意……”
韓濤和姚元二人聞言,唬的紛紛變了臉色,跪地誓道:“卑職絕不敢再讓大人失望!”
賈琮見好就收,叫起後,吩咐道:“你二人回去,整理一下外省各衛的錦衣名單,專挑出一批資曆在十三年以上的精乾老人,我會簽發調令,調其入京。如今都中人手太過單薄,底層多是些混事的。也就能在賈家這樣的良善人家裡充當個耳目,沒多少用處。”
說著,看了韓濤一眼。
韓濤聞言麵色悻悻,忙擔保道:“都中各府的人事分布,卑職稍候派人給大人送來。”
賈琮搖頭道:“按規矩來吧,另外……”他看向姚元,沉聲道:“南鎮撫司的作用要儘快發揮出來,錦衣親軍就要重豎威嚴,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容出混帳事。盯著咱們的人不知有多少,這不用我再多說吧?”
姚元聞言神色一震,心中對賈琮的看法又上了一層,他萬沒想到,賈琮會有這等居安思危的念頭,忙保證道:“大人放心,卑職省得。”
賈琮點點頭,又看向麵色不大自然的韓濤,正色道:“下麵的力士是什麼成色你自己心裡清楚,比南廂那些青皮強不了多少。所以,更要趁現在還未尾大不掉時,早早淘洗乾淨,不給朝堂上那些人發難的機會。
你們務必要明白一點,錦衣親軍不是文官,更不是勳貴。文官若犯錯,了不得貶官流外,武勳犯些錯,朝廷甚至都不會計較。可若錦衣親軍犯了錯,丟了陛下的體麵……
錦衣家法,你二人比我熟。”
此番言論一出,韓濤和姚元二人,更是如看鬼神般看著賈琮,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賈琮能想的如此深遠,如此……滴水不漏!
二人再度跪下參拜,沉聲道:“卑職願遵大人之命!”
賈琮幾番敲打,至此為止,道:“那就去做事罷,記住,想要讓錦衣親軍真的重新站起來,甚至比原先站的更穩,那就一定不要讓對手發現破綻。對於錦衣親軍而言,越是低級的,越致命。”
韓濤、姚元二人正要領命,就聽到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賈琮親兵隊正郭鄖領著兩個黃門太監急急入內,為首一黃門看到賈琮後,明顯舒了口氣,而後大聲道:“陛下有旨:傳二等忠勇伯,錦衣親軍指揮使賈琮,入文華殿自辯!”
……
ps:出了點事,這會兒才寫完一章,腦子疼,實在寫不動了,明天還要上班,捂臉請假:我有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