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賤婢一起做成人蠟,燒了他!”
魏晨,本就是他計劃留給他的獨子劉越所用。
關澤、阮洪、張泰三人神色一凜,就聽劉昭繼續道:“等那位不明不白的死後,錦衣親軍還是以前的錦衣親軍。我會趁機上奏陛下,為三位兄弟請封五省錦衣千戶之位。天子要重建錦衣親軍,那賊子死後,天子必然會重用我等。到時候,咱們兄弟相互扶持,每十日通一封書信,又有天子為靠山,地位不在封疆之下!”
關澤大聲笑道:“好!到那時,我老關還是以大人馬首是瞻!”
阮洪則道:“大人,好手全派出去?是不是留些守護在這裡?”
劉昭搖頭道:“不必浪費人手,緹騎全部撒出去,我手下還有三十個門客……等你們出去後,我也不留在這。中午收拾一下細軟,下午我要去拜見金陵府各位大人,就是散儘家財,也要給咱們弟兄留一條後路。
晚上我會去金陵遊擊王昆將軍府暫住,安危無憂。
到時,我連手下這些人也派出去,都是江湖好手,個個以一擋十……
你們不用擔心我,隻要你們殺了那個人,所有的難題都將迎刃而解。殺不了他,若讓他一步踏入金陵城,後果難料。”
關澤、阮洪、張泰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後,齊齊拜下,沉聲道:“願為大人效死!”
……
崇康十三年,十月初九。
辰時初刻。
金陵城金川門內,一處再平凡不過的二進百姓住宅。
院門緊閉,屋門同樣緊閉。
屋內正堂上,卻跪著一地的人。
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嬰孩。
賈琮親自將兩個老人攙扶起後,再度道:“都起來吧……展鵬是我弟兄,魏晨是我屬下,都是自己人,不必行此大禮。”
一旁展鵬自然咧嘴笑的歡實,一臉的得意驕傲。
而魏晨則有些遺憾的對一老人笑道:“爹放心,兒子還在努力,爭取早日也成為大人的心腹弟兄。”他性格放浪不羈,喜愛頑笑。
老人卻哼了聲,道:“早就勸你不要跟著那起子黑了心的混帳廝混,壞陰德!如今大人是皇帝派來的天兵天將,是大義正統,你要忠心用事,早點把壞掉的陰德補回來,若再敢像以前那樣混來,我也認不得你了。”
魏晨嗬嗬笑著連連稱是。
展鵬則對另一位老人得意道:“祖母,這回孫兒可是因禍得福了,爹爹之前總罵我就會惹禍,瞧瞧,如今家裡就我最有出息!”
老太太慈愛,可起身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就不客氣了,咬牙罵道:“該死的畜生!若不是這回得遇貴人,福海鏢局從上到下都要為你陪葬。你老祖宗這把年紀,還為你的事進了大牢,你還有臉子招搖?”
雖然之前已經跪過大哭過,這會兒聽他老子這麼一罵,展鵬還是再次紅了眼圈,愧疚難當的跪倒在地。
不過老太太心疼小孫子,忙拉了起來,對她老兒子斥道:“鵬哥兒本是行俠仗義,還不是你教的?難道看著他小師妹被歹人欺負,袖手旁觀才是好的?”
展父賠著笑臉道:“母親,兒子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個畜生行事太過放肆,趕跑人家就是,何必……幸好遇到大人,不然他死不足惜,累得母親受苦,實在罪該萬死。”
說著,又對賈琮躬身行禮。
這兩家人,一為魏晨一家,一為展鵬一家。
這處民宅,則是魏晨狡兔三窟留下的秘密地點,除了他自己,連他家人都不知道。
金陵城人口百萬,就憑錦衣千戶所那千把人想找到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賈琮一行人也是沈浪跟著展鵬留下的暗號,一路追蹤至此。
沈浪、展鵬二人雖然好似一對冤家對頭,但默契倒還不錯,早早留下了“密碼”……
等展鵬、魏晨將家中長輩大致介紹了遍後,賈琮道:“時間緊,今日先暫且這般,少了禮數,回頭再擺宴給老人家賠罪。”
展家、魏家人忙道不敢。
賈琮微笑道:“那就且這般吧,待平定亂賊之後,我等再同飲慶功酒!”
說罷,就要帶人出門。
展鵬接到家中幾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擠眉弄眼後,厚著麵皮叫道:“大人!”
賈琮頓住步伐,回頭看去。
展鵬忙賠著笑臉道:“大人,劉昭那廝手下有不少好手。雖然卑職身手不凡,但猛虎難敵群狼。您看,能不能讓我這幾個兄弟一起護著大人?他們武藝雖比卑職差那麼一點點,但也能幫把手……”
無視周圍十六七個悍勇的年輕人噴火的目光,展鵬舉薦道。
賈琮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道:“我們做的都是與奸邪賊子搏命之事,流血受傷丟了性命都是等閒事。有你一個不夠,還要拉上家人?人都走了,你家祖業鏢局怎麼辦?”
展鵬聞言,小心翼翼的看向他老子展天壽。
展天壽對賈琮拱手道:“請大人讓他們去吧,雖不能報答大人活展家全家性命大恩之萬一,但若能為大人出一點綿薄之力,福海鏢局上下也能稍微心安一點。”
賈琮聞言,又看了看那些熱血沸騰的年輕人,微微頷首,道:“那就一起去吧,出發!”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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