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卻遇到了展鵬……
“啊!!”
“混帳……”
“該死!!”
幾聲慘叫相繼響起後,待展鵬雙手往身後一抹,“哢”的一聲,雙刀重新收回,地上已無活口。
隻餘鹽政衙門分掌侍禦史詹敬麵色慘白的站在那裡,見展鵬一步步靠近,詹敬色厲內荏強撐道:“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想做什麼?”
展鵬笑道:“巧了,我也是!”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對牌,上刻錦衣衛三個篆字。
見詹敬麵色一白,展鵬笑容轉冷,罵道:“狗東西,等大人回來再同你算賬。”
雖被當麵辱罵,可詹敬心裡卻是一鬆。
他就怕這會兒眼前這個殺神當場給他殺了……
然而沒等他慶幸完,就見展鵬冷笑一聲,抬腳一腳踹他肚子上。
詹敬一個文官,哪裡受得住這等打擊,倒飛而起撞在牆上,緩緩滑落,腹中痛入火燎刀絞,頭一歪,昏了過去。
這時,前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展鵬回頭看去,就見數十餘鹽政衙門的鹽丁遲遲方至。
看到滿地血河屍體,和昏迷不醒的詹敬,眾人大驚。
不過沒等他們動作,展鵬再將身份對牌舉起,厲聲道:“詹敬勾結私鹽販子,欲圖劫持林家小姐以自保,本官奉錦衣衛指揮使之命,前來相救。爾等有不怕抄家滅族的,隻管上來!”
聽他如此說,鹽丁們頓時猶豫了。
他們不過吃一碗公家飯,又不是詹敬的私兵,哪裡肯為他送命?
隻是……還要保證展鵬所言不虛。
展鵬將手中對牌丟給為首的一個鹽丁隊正,讓其查驗幾番後,方將將取信於人。
鹽丁隊正本還想讓展鵬留下,等錦衣衛指揮使率部前來後再放人。
展鵬哪裡肯留,還鄙視人家:“外麵馬上就是百年難遇一次的大戲,你們還守在這?”
鹽丁隊正見他大大咧咧一個人,竟真的猶豫了起來,問道:“什麼大戲?”
展鵬嘿了聲,拍胸脯道:“安排好人手看好這裡,想看熱鬨順利立個大功的,就隨我來。”
鹽丁們左右彼此看了看,雖然都覺得有些荒唐,可是……
看看一臉陽光自信的展鵬,竟都動了心……
也不得不說奇妙!
……
“駕!”
“駕駕!”
展鵬帶著那個鹽丁隊正和五名鹽丁,一起騎馬往揚州府廣陵縣打馬而去。
廣陵縣位於揚州府主城區西側,兩者接壤的官道處,有一茶驛。
茶驛前,黑壓壓的一眾身著玄色錦衣的緹騎。
雖已是深秋,馬匹甩著響鼻,滿身大汗。
緹騎們同樣如此。
茶驛內有四五個夥計,一個婦人。
幾個人亦是忙碌的滿頭大汗,大鐵鍋燒的沸水滾滾,灌入一壺又一壺中,再放入茶葉,沏好茶送與諸人。
隻可惜,任憑他們如何勤快,也無法供給一千多人馬的飲水。
“籲!!”
數騎自東而來,正是展鵬一夥。
翻身下馬後,展鵬招呼著明顯拘束起來的幾個鹽丁,然後往茶驛內走去。
“大人,事已辦妥!”
走入茶驛,展鵬對正中間一個桌子上的客人拱手笑道。
那少年不是賈琮,又是何人?
賈琮聞言點點頭,啜飲了口茶水後,問道:“果真有人去叨擾鹽政衙門?”
展鵬嘿了聲,道:“幾個不知死活的,派人去接林鹽政家的小姐回勞什子白園做客,被我殺了了賬。”
說罷,展鵬乾咳了幾聲。
賈琮抬眼看去,見展鵬衝其嘿嘿傻笑了幾聲,嗓子有些乾啞。
賈琮自桌麵上翻過一隻茶盞,倒了盅清茶後,遞給他。
展鵬笑著接過,一飲而儘。
又與賈琮介紹了那個鹽丁隊正和幾名鹽丁。
賈琮也沒有怠慢,點了點頭。
走出茶驛後,賈琮看了看天色,歎息一聲,道:“你原跟我說,這裡有個茶驛不錯,可以落腳。我本想請諸位兄弟喝口茶,如今看來卻是來不及了。”
展鵬慚愧的抓了抓腦袋,想解釋什麼,卻聽賈琮對張赫、白齊、沈炎、李謙、周青、王亞龍六大千戶厲聲道:“即刻出發,按原定戰略突襲!
今夜,揚州城內不封刀,殺儘鹽賊!!”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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