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笑著點點頭,便邀請她一起往裡麵去。
“圓圓見過公子、小姐。”
圓圓姑娘見葉清書生打扮,便以公子相稱,而黛玉自然是小姐。
不過這會兒黛玉臉實在紅的厲害,眼睛都不敢直視,打她記事起,就沒做過這等離經叛道之事。
雖然之前也見過青兮,可從良妓到底不同。
現在卻是和傳說中爺們兒做的風流事一樣,乘畫舫,招花魁。
若是被府裡老太太、太太們知道了此事,哪怕她再受寵,怕都要受責問。
好在這時賈琮解釋道:“圓圓姑娘也已經脫了賤籍,今兒是最後一次出場。”
聽聞此言,黛玉總算舒了口氣,抬起眼簾看著賈琮抿嘴一笑。
雖然見識花魁確實刺激,可傳出去到底與名聲有礙。
賈琮尋一個這樣的來,那就不相乾了。
葉清卻不滿:“喂,你給我打折扣啊!”
賈琮對圓圓道:“讓這位葉大爺,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圓圓早知道葉清是女兒身,所以也不顧忌什麼,其實哪怕葉清果真是男人,隻要賈琮開口,她也不會拒絕的,隻是心裡總會有些失落。
這會兒卻不妨事,她聞言後幽情一笑,然後碎步上前到葉清跟前。
見葉清明亮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她,心裡一慌,咬了咬唇角,輕輕坐在葉清腿上,幽怨哀婉的喚了聲:“大……爺……啊。”
換做平常男子都未必能吃住這股勁,一旁黛玉隻被餘波波及,此刻眼睛裡都是水汪汪的,葉清卻哈哈高興起來,還伸手捏起圓圓雪膩的下巴,細細端詳起來,直看的閱人無數的圓圓姑娘心裡發毛,然後才聽葉清問道:“好美人兒,可會吹簫否?”
“噗!”
賈琮剛坐下喝了口茶,聽聞此言後,悉數噴出!
……
揚州北城,剪子巷。
揚州府雖不似都中長安嚴謹的格局,但總體而言,還是東富西貴,南貧北賤的布局。
東城富賈西城官,南城貧民北城賤。
所謂的賤,指的是從事的行業。
偌大一座富貴城,有光鮮的一麵,自然也就少不了下九流的行業。
剃頭搓腳,販夫遊郎,戲子龜奴。
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好不熱鬨。
剪子巷內,原本住的都是戧菜刀磨剪子的手藝人,隻是後來有一兩戶不做這行業搬走了,房子也就空了下來。
不過,空了幾年的房屋,昨夜卻忽然搬來了新人,人數還不少……
並不寬敞的堂屋內,擠了十三四人,人員亦是五花八門。
有僧有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讀書人有莊稼漢,有屠夫還有公門中人……
不過坐於正中主事的,卻是一個黑紗蒙麵的婦人。
她是明香教內的地位,僅次於教主和吳護法,是明香教內掌控財權的護法,被人稱為幽姨。
是與吳護法一個時代的老人。
昨夜得聞明香教教主、護法並兩大舵主被擒的被擒,被殺的被殺,震驚之後,幽姨便召集了揚州附近的所有好手,前來議事,商討如何拯救教內高層。
負責打探消息的人早已傳回消息,教主等人就被羈押在鹽政衙門內,而鹽政衙門內除卻一些鹽丁外,錦衣衛反倒不多,聽說大部分錦衣衛都護衛著那位天子鷹犬攜家眷一起去遊瘦西湖了。
這就給了他們極大的機會!
“護法,咱們重金收買了三個鹽政衙門裡的人,都說衙門裡現在沒多少人了。雖說還有不少鹽狗子,但隻要派人去舉報,揚州城外發現有人運私鹽,就能調走大半。憑咱們的身手,至少有八成把握救出教主!”
一道人看起來頗為精明,手裡握著一把拂塵,大聲道。
一旁一書生卻遲疑道:“我怎麼總覺得,這又是那賈清臣的一個毒計?”
旁邊一老漁夫苦笑一聲,道:“誰還看不出這是計?可縱然這是請君入甕之計,但他的確將鹽政衙門內的大部分兵力都調離了。隻剩下幾十人,擺明了是給咱們一個機會。若是能敵的過這數十人,就能救走教主護法他們,若是敵不過,本領不濟,那活該死無葬身之地。”
書生皺眉道:“呂老,此人這麼自負?”
老漁夫點點頭,道:“他就是這麼自負,也有自負的本錢。”
一婆子皺眉道:“那到底該怎麼辦?”
老漁夫道:“這等大事,隻能請幽姨來拿主意了,到底該怎麼救?”
一直居中沉默的幽姨,見滿屋人都看向她,等她拿主意,便緩緩點了點頭,用沙啞的聲音道:“教主、護法為我聖教根本,不容有失。既然賈家豎子給了我們這次機會,我們就給他這個麵子。此次出手,人數貴精不貴多。就按劍道人所言,先想法抽調開鹽丁。待到夜裡,再輔以火攻,亂其陣腳。你們率教眾在外做佯攻,教內身手最好的二十人與老婦一起進去,營救教主護法!聖母明王保佑,務必趁賈家子回返前,救出教主、護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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