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睛微眯,目光淩冽的看著他。
賈琮沉吟了稍許,緩緩道:“陛下垂詢,臣自不敢隱瞞。隻是沒證據的事……”
崇康帝眉尖一揚,道:“朕此刻不需要證據!”
賈琮頓了頓,沉聲道:“臣明白了……陛下,依臣愚見,若是五年前,龍首原上王府中人,最有可能,因為他有這份能力。”
崇康帝眼中瞳孔微微一縮,問道:“現在呢?”
賈琮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道:“陛下,臣二年前被葉姑娘招至武王府,為武王寫詞。當時見過武王一麵……就麵色來看,武王當時已經形容枯槁,房間內有壞死惡臭之味,應該已是病入膏肓。臣粗通醫理,這一點確信不會看錯。臣無法想象,王爺還能堅持到今日……”
崇康帝問道:“你當時果真這般看?”
賈琮點點頭,道:“臣醫理雖不精,但這點絕不會看錯。”
崇康帝“嗯”了聲,當時京中四大名醫亦是這般保證,禦醫們從他們那裡得知了武王的病情,也如此說。
至於武王為何苟延至今,崇康帝想了想道:“他性子本就堅韌,多拖二年也是有的……”
賈琮道:“陛下,為保萬無一失,臣以為還是當進武王府,再探查一番。”
崇康帝聞言一怔,目光深幽的看向賈琮,道:“你能進武王府?”
賈琮道:“武王當初為償臣著詞之情,送了四個親衛與臣出征。如今此四人尚在府中,臣以為,該送他們回去了。臣借機去看看武王,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
一旁戴權忍不住陰陽怪氣道:“陛下聖心早就有數,不用你再……”
話沒說完,就見崇康帝一個目光看了過來,忙閉上嘴。
賈琮奇道:“陛下,閹庶焉敢言政?”
此言一出,戴權唬的魂兒差點沒飛掉,他沒想到賈琮如此惡毒,開口就想要他的命。
他又驚又怒的跪下磕頭道:“主子爺,奴婢冤枉……”
崇康帝冷哼一聲,道:“一會兒去領三十板子!”
訓斥罷,又對賈琮道:“你去看看也好……至於那四個親衛,倒不必急著還……賈琮,除了武王,你認為誰還有嫌疑?”
賈琮搖頭道:“具體的不清楚,但三位皇子分彆在永壽宮和宗人府出事,若說宗室是清白的,實在說不過去。”
崇康帝聞言,眸光一凜,咬牙道:“朕與你所見相同,不過,宗室之事不必你插手了,有義忠親王去操持,還有軍機處盯著。除了宗室呢?”
賈琮聞言,輕輕吸了口氣,然後看著崇康帝道:“陛下,臣鬥膽以為,若果真有賊子欲圖謀不軌,那麼兵權,是絕不會缺少的一個環節,所以……”
雖未儘言,其意已明。
崇康帝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賈琮,看了良久後,方緩緩點頭道:“你是忠誠的,也敢說實話,沒錯,兵權!!賈琮,錦衣衛接下來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勳貴身上!你要給朕查出,有哪些世受皇恩的勳臣,卻心懷不軌,忘恩負義,做著背離朕心的勾當!你敢不敢為之?”
賈琮深吸了口氣,看著崇康帝,點點頭道:“忠於王事,焉有怯退?”
崇康帝聞言,眼睛亮的嚇人,點頭道:“好!不愧為朕的冠軍侯!”
冠軍侯?!
一旁戴權差點沒把下巴驚掉,目光又驚又嫉的看著賈琮。
君無戲言,今日金口一張,便是天憲!
可這……
彆說戴權,連賈琮都懵了,怔怔的看著崇康帝。
崇康帝冷笑道:“天下人都罵朕刻薄寡恩,故而如今成了老絕戶。朕就讓他們看看,忠於王事者,朕何曾吝於賞賜?
傳旨:
今有榮國之孫,勇毅伯賈琮,少年敏毅,忠靖誠孝,為解朕憂,遠赴江南,複建錦衣,平定白、安、秦、趙等不臣之賊,剿滅明香邪教,更助新法大行江南,殊勳於國,功在社稷。朕豈有不賞之理?
欽賜賈琮為一等冠軍侯,頒丹書鐵券,刻記其功。
望汝皇恩永記,精忠報國!
欽此!”
賈琮麵色激蕩的聽罷,眼睛微紅,磕頭謝恩道:“臣,叩謝皇恩!自今而後,臣隻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方能報陛下隆恩之萬一!”
崇康帝比較滿意賈琮的表現,他微微彎起嘴角,正想再叮囑一二言,忽然見一黃門侍者入殿來。
養心殿內,非相詔或大事,太監絕不敢入內。
崇康帝眉頭皺了皺,戴權忙問道:“出了何事?”
那黃門躬身道:“啟稟萬歲爺,外麵傳信進來,說……說榮國府原一等將軍之妻刑氏,病逝了。”
崇康帝:“……”
戴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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