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吳振的十七八個兒子……
除卻被打的頭破血流,倒地不起的四五個外,其餘十幾個,此刻同樣桀驁不馴的掙紮著。
看到賈琮帶人進來,許是終於明白過來,平涼侯府完了。
當頭一十四五歲的少年,滿臉戾氣,破口大罵道:“賈琮,汝不過下賤花魁之子!竟敢對我平涼侯府下手,你等著,待我父帶兵回來,必讓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賈琮身後展鵬一個起躍便至那少年跟前,一拳砸其嘴上,一陣刺耳的“擦哢”聲,那吳家少年吐落滿口牙後,倒地昏迷不醒。
見此,自吳家老夫人起,響起一片驚呼哀嚎聲。
賈琮走至那少年跟前,從郭鄖手中接過一皮囊,打開後,一股烈酒之氣升起。
他將皮囊口對準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緩緩倒下。
烈酒的辛辣,將吳振之子從昏迷中刺激醒來。
賈琮目光漠然的看著他,淡淡道:“本侯手下行事魯莽,話都沒說,就打昏了你,本侯代他同你道歉。不過,本侯還是要告訴你一聲,如果你娘還活著,沒死,而你以後若還有機會去見她,那麼,也隻能去教坊司了。”
“你!!!我誓要……”
吳氏子聞言,滿嘴鮮血吐字不清,卻還是如瘋魔般掙紮著要和賈琮拚命。
不過發現連起身都難後,他忽然轉頭,對著婦人堆裡一麵容姣好,正心碎之極的擔憂望著他喚著他的婦人厲聲喊道:“死,你死!你……”
話沒說完,就被賈琮一腳踩在臉上,慘呼一聲,斷了言語。
賈琮皺眉看著他,道:“本侯將你喚醒,告訴你這番話,不是為了羞辱你,隻是想告訴你,在這個世道裡,女人是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的。你娘若能選擇,她願意去教坊司嗎?男人的罪過,牽連到女人,本就是男人無能。你身為人子,居然逼你娘去死?”
吳氏子聞言,目眥欲裂的看著賈琮。
賈琮見之歎息一聲,道:“罷了,既然你執迷不悔,就去陪你哥哥吧,免得他在路上太孤單。左右,吳家人很快都要團圓……”
說罷,手在身邊劃過,一把火器出現在他手中,居高臨下對準吳氏子的腦袋,悍然扣動扳機。
“砰!!”
他用行動來告訴世人:
辱我者,死!
……
過了午時,未時初刻。
賈琮得聞消息,宣國公趙崇孤身匹馬入揚威營。
以保全吳氏族人不死的條件,說服平涼候吳振束手就擒,被趙崇帶入宮中。
吳振在養心殿東暖閣內,當著崇康帝的麵,用雙手生生撕開自己的胸膛,掏出心臟,臨死前在養心殿的金磚上,用血寫了一個大大的忠字,而後死去。
這慘烈的一幕,讓趙崇伏地痛哭。
然而,崇康帝卻並未答應趙崇的請求,免除平涼侯府滿門之罪。
依舊男丁皆誅,女眷發往教坊司入賤籍。
未時末刻,賈琮與大理寺、刑部來人交接完人犯後,率領親兵緹騎,折返榮國府。
此時,開國功臣一脈再度齊至賈家。
雖然自聖祖朝起,曾經權傾一世,貴不可言的開國功臣們,便迅速走了下坡路,但真正衰敗下來的,卻是在貞元朝。
大乾軍中大權,悉數被貞元朝崛起的勳貴們取代。
自此,開國功臣一脈“飽受欺淩”,在如虎似狼的貞元勳臣麵前,如同弱雞。
原本許多人以為,開國功臣一脈,最多再過一代,就會消失在這座神京城內,被貞元勳臣踩進塵埃。
卻不想,三十年河東轉河西。
今日,開國功臣一脈的榮國府,狠狠給了欺上門來的貞元勳臣一記重重的耳光!
擊殺平涼候世子,掌摑成國公世子,更斃殺了五名宣國公府親兵!
還查抄了平涼候府,大大的為開國功臣這些年的遭遇出了口惡氣!
若非此刻賈家正在喪期,開國功臣一脈,非要為賈琮痛飲慶功酒不可。
一直迎來送往忙碌到戌時二刻,賈家才算將外客送儘。
看著門前車水馬龍的車馬騾轎漸漸散儘,賈政既疲憊又欣慰。
多少年了,賈家未見如此盛況……
上一回如此,大概還是在其父賈代善尚在時罷。
而賈琮雖然心中不耐,但麵上卻並未作色。
毫無疑問,貞元勳臣倒黴的開始,便是開國一脈受到重用起複的起點。
如牛繼宗、柳芳之流,都是還算不錯的武將。
而鎮國公府、理國公府等因為這些年飽受貞元勳臣的排擠打壓,反而行事謹慎,無甚惡跡大錯,勢必會得到重用。
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
這些都是賈家祖上留下來的香火資源,賈琮豈有棄之不用之理?
……
到了入夜時,賈琮告彆了追問了許久的賈政,約定好三日後出殯發喪,便折返回東府。
在東府略略洗漱更衣罷,又從後門而出,前往了薛家小院。
接下來兩日難得清閒,他要去看看寶釵。
……
ps:慘笑,丟稿的感覺,真是日了犬了。寫第二遍的心情,就跟二婚一樣,不是戀愛的味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