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旁的賈蘭還拚命拉住他,讓他不要上前。
連賈蘭都明白,人家本是頑鬨,就算不是頑鬨,可賈環一上前,性質就立刻變了……
好在關鍵時刻,鳳姐兒笑盈盈的擋在中間,雙手撐前攔著。
剛才她多了句嘴,惹出事來還要牽連到她。
沒想到不知是不是寶玉這次想給賈琮來個狠的教訓,衝的太猛,竟一下竟沒停住,直直撞在了王熙鳳撐開的雙手上。
他可能真的是外麵看著好,裡麵虛,被這一擋,人居然往後連退幾步坐倒在地,好不狼狽。
而王熙鳳比寶玉還好些,沒連退幾步,卻也搖搖著身子,到底往後坐去,“哎喲”了聲。
賈琮本就轉過來,以應對洶湧襲來的寶玉。
沒想到鳳姐兒替他擋了下,然後就感到一豐膩軟綿的玉股,正正坐在腹前。
雙手下意識的往前一環,又趕緊下滑,因為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地方。
也是那聲“哎喲”的緣由……
不過讓鳳姐兒麵紅耳赤之餘咬牙切齒的是,那惡人隨即將雙手握住她的雙臂,強行將她半提半搡的給推開,還說了句:“鳳姐姐,你該減肥了。”
這下,不提滿桌姊妹們噴笑,連還坐在地上的寶玉都撐不住笑了起來。
唯有黛玉,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琮……
……
翌日清晨,不過寅時。
賈琮便在平兒的服侍下起身,更換好朝服,係好了白。
天子一個時辰後哭靈,王公大臣們都要伴隨。
看著嬌弱無力的平兒嬌媚的眉眼間滿是春情和餘韻,賈琮嗬嗬笑了起來。
平兒蹲著身正替他撣去錦袍前擺處的一點灰塵,聽到賈琮的笑聲後,仰臉嗔怪了眼。
賈琮牽著她的玉手,拉她起來,然後道:“好生去歇著罷,昨兒你辛苦了,都是你在上麵……唔。”
話沒說完,被嬌羞滿麵的平兒伸手堵住了口,美眸中的水意快能滴下來般嗔了聲:“爺!”
賈琮哈哈一笑,將平兒攔腰抱起,放在床榻上,又掩好錦被後,道:“雖然巴不得和你再晨練一回,可時間來不及了。改日,改日……”
說罷,在平兒的嗔怨下,大笑離去。
不過賈琮的好心情,到了儀廳後,就戛然而止了……
“你說什麼?”
賈琮如同吃了一顆蒼蠅一般,眼神凝重的看著錦衣衛指揮僉事魏晨。
魏晨頭皮發麻,可還是苦笑道:“大人,屬下奉大人命,翻閱義忠親王府銀庫賬簿,來搜尋他是如何聚集財富,鬨出這般大動靜的。大人說的沒錯,是有不少漏網大魚藏在下麵。不過屬下也沒想到,賬簿上居然會有寧國府賈敬和賈珍父子的名字。而且他們捐獻給了義忠親王不少金銀……大人,這是屬下整理了兩夜,從賬簿上整理出與義忠親王有經濟往來的人員名單。不過屬下私自做主,沒寫寧府二人的名字……”
賈琮聞言,眉頭皺的如刀削一般,臉色陰沉道:“這件事瞞不得……”他搖了搖頭,賈珍父子無所謂,他心裡更擔心會不會再牽扯出秦可卿來。
如今雖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和義忠親王府有乾係,他也拿不準,但誰知道呢……
現在看來,寧國府和義忠親王府確是早有勾結。
造釁開端實在寧……
不過事到如今,惱也沒用。
賈敬已死,寧府一支隻有賈蓉還發配邊疆。
看來也是活不下去了……
賈琮頭疼的是,一旦給賈珍、賈蓉戴上從逆反賊的罪名,尤氏和秦可卿怕也要受到牽連,少不得詔獄裡麵走一遭。
搖搖頭,自魏晨手中接過名單,隻掃了眼,看到排頭第一的名字,賈琮抽了抽嘴角,道:“劉茲?你覺得陛下會信麼?”
魏晨乾笑了聲,道:“賬簿上的確有他的名字,還送了價值三千兩的年禮。”
賈琮想了想,勉強點點頭,現在能把水攪渾就攪渾些吧……
然後又看到幾個內務府皇商的名字和戶部清吏司的幾人名字,這些人位不高,但權力絕對不小,油水十足。
最後竟還看到幾個禮部、太常寺、鴻臚寺的官員……
這些都是所謂的清流,賈琮竟還認得他們大部分,都是出身江南名族。
見此,賈琮輕輕呼出了口氣,覺得有些頭疼,不過還是道:“除了忠順王外,其他的先拿人吧,注意一下動靜,不要驚擾了太上皇的國喪。”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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