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臉的季柚一行人,在跑出訓練室之後,一瞬間,不約而同收起笑臉,一個比一個表情沉重。
嶽棲元幽幽道:“情況非常嚴峻,比我們想象中更嚴峻。”
嶽棲光抓了一把頭發:“到底有什麼嚴峻的?不就是去空間裂縫嗎?大不了小心一點便是。”他攤開手指一看,發現被自己揪下來的頭發絲竟然有半截是黑色的,一下子大驚,說:“啊!爸爸的染發劑又失效了!靠,爸爸今晚得抽空去染個頭發才行。”
嶽棲光從來都是以一頭紅色短發亮相示人,原因?
原因是他覺得黑色的頭發不夠霸氣,無法體現他身上獨特的氣質,因此他要染發,染成紅色,紅色是所有顏色中最霸氣外露的。
嶽棲元直接翻個白眼:“有毛病。”
季柚沉著眼,選擇性的將嶽家兄弟的廢話過濾了,她看著大夥兒,道;“穆老師多驕傲的人啊,竟然讓我們做一條狗,顯然那裡的危險性,比我們之前預料的更高了,大夥兒彆糾結了,就把自己當一條小狗吧。”
“不。”楚嬌嬌第一個拒絕,道:“我是一隻小螞蟻。”
沈長青第二個附和,小聲道:“我也是。”
嶽棲元道:“我是一隻單純的小螞蟻。”
“……你們夠了啊。”下一秒,嶽棲光脫口道:“……爸爸也要做一隻小螞蟻,一隻快樂的小螞蟻。”
然後。
一直懶洋洋的盛清顏,就掀起眼皮,罵了起來:“你們夠了哦,好好的人不做哦,又要做狗又要做螞蟻哦……人家就不同了哦,人家隻想做一隻愉快、可愛的小樹懶哦。”
柳扶風沒有開口,他覺得此時此刻,他沒法融入進去,反正他存在感很低,就當自己不存在好了。
柳扶風站在一旁看戲,他以為季柚這個時候肯定會冒出來講幾句嘲諷的話,她那張臭嘴,一點也沒有比洪校長跟穆老師差到哪裡去……
結果,柳扶風的思維還在遊神呢,就聽見季柚一本正經道:“行吧,你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但是一定要記得自己的定位,是狗就是狗,是螞蟻就是螞蟻,是樹懶就是樹懶,彆搞錯了自己的角色。”
柳扶風:“……”
下一秒,季柚忽然對上柳扶風,問:“柳扶風,你要做什麼?”
柳扶風:“……”
柳扶風心想自己可以當做自己耳朵聾了嗎?
但麵對季柚那威懾力十足的眼睛,柳扶風將這個想法抹殺掉,老老實實道:“我想做……做一隻蚊子吧?”
季柚立馬否決道:“不行,蚊子太吵太鬨人,人家見了一巴掌就拍死了。你換一個。”
柳扶風:“……”
柳扶風已經覺得自己前麵18年的人生足夠荒誕了,但原來並不是,現在更加的荒誕,還荒謬……
某一天,他竟然要認真的思考自己該做一隻什麼生物才足夠不起眼?
在大家的緊迫注視之下,柳扶風抿抿嘴,略有些艱澀的開口,說:“我不做動物,我要做一顆草。”
季柚等:“……”
季柚想了想,擺擺手,道:“行吧,隻要你把自己當做草就行。”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