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在農村也不能一整天的喝酒誤事。
倒是煙,隻要感覺到無聊就能抽上幾支。
醫生是一個給人落魄感覺的中年男性。
說是中年,看在旁邊的醫生執照。年紀應該也不是很大。
他的眼睛一開始幾乎要黏在開普勒的身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百穀泉一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開普勒原來真的是一個一萬年一遇的美少女來著。
因為她給人的感覺是無限的衝擊,但這種衝擊是來自恐怖,和美貌沒什麼關係。
所以經常忽略這一點。
開普勒的反應笑眯眯的。
她說了一句“再看就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哦。”
這不是玩笑,把它當成玩笑的人真的會死。
醫生給百穀泉一包紮之前,還給自己包紮了一下。
因為開普勒真的把他的一根手指給折斷了。
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敢看過開普勒一眼。
在聽到百穀泉一的名字之後,他適度的保持了恭敬。
接下來的言行也很殷勤。
雖然一直給人一種見風使舵的,還有青蛙一樣黏糊糊不成形的感覺。
不過也許這個人是這個村子裡麵最正常的人。
百穀泉一想。
“噢,那個瘋子。”
醫生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也有一點感慨。
“她腦子一直都不正常。”
“嗯。”
百穀泉一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
比起包紮,反而是清洗上麵留下來的汙漬要花的時間更多。
酒精冰涼的感覺擴散開來。
他比起憤怒,更多的是對‘為什麼她會這麼做’的茫然。
“她為什麼…她一直都在村子裡麵嗎?”
這樣子的小村莊,雖然說因為旅遊業還有種種其他的副業能夠運營下來。
但是怎麼樣都不感覺,能夠再多供養一個跟所有人都無親無故的瘋子。
之前五百自刀子說她在這裡也有10年了。
五百自刀子今年十二三歲,那麼應該是她記事起就在這裡。
認為她在這裡超過了10年的可能性要更大。
之前看到瘋女的時候,她在地上撿小蟲吃。
估計也就是彆人時不時的給她一點剩下來的飯,讓她活下去的關係。
但是農村餘糧本來就不多,總有旅遊業不太好的年頭,更不要說冬天她要在哪裡睡呢?
又不是貓,隨便在哪裡都能夠活下來的。
“啊,對。”
醫生說。
“一直在這裡。不僅僅是她自己,她的孩子也…”
“孩子?”
那樣子的人也有孩子嗎?
說不定她以前會有比較正常的時期。
更甚者,就好像是都市裡,有的時候會在新聞裡麵看到的一樣。
在這個村子裡麵的單身漢,應該也會把瘋女當成一種免費好用的泄/欲/工/具。
雖然說看她那個外表,實在沒有辦法想象有什麼人會對她下手就對了。
但是如果有孩子的話,孩子應該也會正常的養大。
之後也會對媽媽生起憐憫之心,會稍微照顧她一下。
怎麼現在她卻…
“對啊,不要看她現在這樣子,她以前可是…”
“醫生?”
五百自刀子笑眯眯地插話。
“不要在百穀大人麵前講下流的話題哦。”
“這位是東京來的大少爺,和我們不一樣的。”
“……”
她每一次叫他大人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少女言談中的輕蔑。
這應該不僅僅是鄉村人,對於東京來的充滿銅臭味的大財主的輕蔑。
她們是搞旅遊業的,對於資產不要說是瞧不起,就算是捧上去都來不及。
而是更加深層的某種東西。
醫生被少女刺上一句,既沒有露出尷尬的表情,也沒有悻悻的閉嘴。
而是用更加下流的笑容說,“哦,對。這位是東京來的大少爺。”
“那麼對你說就沒有關係嗎?”
五百自刀子用袖子打了一下他。
“討厭啦醫生。”
百穀泉一感覺到一陣惡寒。
醫務室裡麵的燈光不是正常的白熾燈,而是那種燈泡一樣的昏黃。
在昏黃的光線下麵,坐在玻璃櫥窗上麵的五百自刀子身體小小的。
有一種放置著,等著彆人購買的和服人偶一樣的乖巧。
她嘴唇塗得紅紅的,在咧開的時候能看見裡麵白色的牙齒。
是他的錯覺嗎?
還是這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真的在和這個至少四十歲往上的醫生**?
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好像有點欲蓋彌彰。
明明沒有相互觸碰,但是隔著衣服,肌膚好像在互相吸引。
他越想越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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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農田的農村。禦影大人。實現願望。
在女兒麵前抬不起頭來的村長。帶著脂粉氣的男孩。
還有瘋女和她的孩子。
來到這個村莊之後,哪裡都顯得不對勁。
開普勒說這裡會揭示出詛咒事件的真相,至少也能夠有線索。
但是他現在隻覺得自己身在迷霧之中,越來越看不清楚前路了。
他越想越覺得茫然,像是尋求幫助一樣往旁邊看去。
在一旁,開普勒的臉上難得沒有了笑容。
她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但視線卻精準的抓住了百穀泉一的。
她對他做口型。
第一次沒有嘲諷,隻是說“晚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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