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句話,刀子鼓了鼓臉頰。
她說“我才不會跑出去呢!”
“而且小昭是因為自己太笨了才會被殺的。”
如果是我的話一開始就會提高警惕心理的。
“……”
那個男孩是在給百穀泉一送早餐的過程中,被百穀留下來,吃了早餐。
食用了其中的某些食物,才會死去的。
五百自刀子說‘我會提高警惕心理’,簡直和之前村民們的舉動沒什麼兩樣。
基本上認為百穀泉一就算不是殺人的那個人,也是給他帶來死亡的那個人了。
他對此不知道怎麼回複。
幸好刀子好像並沒有想到這些,她隻是自然而然的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然後側過身去,做了一個準備開跑的姿勢。
但是跑出去幾步,又猛然倒轉回來。
“爸爸好像有事情找你們。”
“爸爸…你是說村長?”
他還有什麼事情?
之前不是已經探討過死後的處理措施了嗎?
好像是看穿了百穀的想法,五百自刀子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這種笑容莫名其妙的跟開普勒臉上的有點像。
都是那種標準的小惡魔笑。
莫非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學會這種嘴角提動的方法?
她說“我也不覺得爸爸有什麼話要說啦。”
他一直都奇奇怪怪的。
小昭死後估計腦子壞了吧。
“你就當可憐可憐爸爸,去找一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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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穀泉一問“女孩子都這樣子嗎?”
這句話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答。
開普勒甚至在旁邊用蔑視的眼神看著他,心裡想這個人怎麼能準備用幾個詞就概括所有女孩子。
簡直就像是準備用一個公式就套完所有數學題一樣的不可理喻。
無論怎樣,五百自刀子的身上都有一點魔性。
對爸爸的態度也好,對朋友的態度也好,乃至是對死亡和對神明。
明明昨天她還非常的端著架子,今天就好像突然卸下了所有的防備,突然變得親昵起來。
不過十三歲小孩的防備的本來也就放不了多久。
她最後的說法可真的是滿懷輕蔑。
“你就當可憐可憐爸爸,去找一下他吧。”
不過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村長和小昭的關係的話,那麼會借由這種機會諷刺一下自己的父親,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畢竟你沒有保護好我的朋友,還讓他死掉了。
明明你之前都對他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
刀子的心裡麵,也不會沒有半點這種想法吧。
他們過去的時候,村長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對她們行了一個禮,不過臉朝的方向卻不是百穀泉一,而是旁邊的開普勒。
村長說“您之前說想要和禦影大人進行交流。”
“現在她已經來到了這裡。”
…哇。
開普勒昨天的叫法是‘你把她給我帶過來’,並且還限定了時間。
沒想到今天,殺人案發生的前提下,村長還竟然真的做到了。
都說了是在深山中的神社,一來一回要花的時間估計也不少。
看來他真的把這一件事放在心上了。
不過現在提起這件事情就有點怪怪的。
“禦影神聖不可侵犯,您和她之間的對話也一定不能夠被彆人給打擾,為此我特意推遲了警察過來的時間。”
也將禦影大人安排在了一個彆人無法接近的場所。
“請問您現在就去和她會麵嗎?”
說什麼為了開普勒特意推遲了警察過來的時間…
這絕對是找借口。
百穀想。
村長之前跟他敲定了一些後來的計劃,又迅速離去了。
現在他身處的這個房間一片淩亂。
估計要毀掉的證據,都在這一段時間裡麵抓緊毀掉了。
他應該也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罪證吧。
但是開普勒卻似乎完全不在意。
她是不會管過程而隻需要結果的人。
這人昨天說,‘如果明天他還沒有把禦影給我帶過來,我就決定把他的臉踩進地裡麵。’
而現在村長顯然已經免除了這種危機。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種時候,百穀有些在意的詢問村長。
他們原本的目標是去醫生那裡調查線索的。
如果現在去見禦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就像村長可以利用這些時間肆意的毀滅證據一樣,等她們從禦影那裡出來的時候,醫生那裡估計什麼都不剩了。
他問“醫生現在在哪裡呢?”
“…醫生。”
村長愣了一下。
“他現在就在某個偏房間裡麵。”
“要我現在帶您去找他嗎…?”
“啊,不。現在不需要。”
百穀泉一這麼說,又有點奇怪。
“他怎麼會在這裡?”
“昨天,因為貴賓的到來,我們也開了一些會議。”
來決定如何更好的為二位服務。
村長恭恭敬敬的說。
“會議是在這裡舉行的,醫生也是參加的一份子。”
“昨天你們是什麼時候開的會?”
“晚上8點左右吧。”
“他一直都待在這裡嗎?”
“啊…不。”
村長臉上露出了一些困惑的神情。
“醫生也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的,中途折返過幾次。”
說什麼有事情要處理。
估計也是村莊裡麵那些無所事事的家夥,到了晚上突然想要買煙和酒。
結果過去一看主人不在,就隻好把醫生叫回去吧。
那樣子的話,就基本上沒什麼不在場證明了。
要殺人的話,隻要回去拿一次藥就可以了。
“但是。”
村長又補充了一句,“今天早上發現屍體之後,他一直都是和我們在一起的。”
那應該就是之前混在人潮之中他沒有看見吧。
也就是說雖然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除非村長跟醫生是共犯,否則他沒有辦法銷毀證據嗎?
這麼想又有點不靠譜。
村長的人品本來就很薛定諤。
百穀泉一對戀。童。癖和男同性戀都沒什麼好感,更不要說二者疊加了。
更何況看這個房間裡麵的淩亂程度,他這段時間裡麵也在抓緊銷毀證據。
連自己的女兒在走廊上麵跑得這麼大聲,都沒有出去訓斥。
那麼醫生如果在這段時間裡麵把自己隨身的一些東西給處理掉,村長肯定也沒有辦法發現。
“總而言之,醫生沒有回那個診所對吧。”
開普勒插話進來,一語切中要害。
如果說他在這裡銷毀了使用過的毒藥,或者說是毒藥下過的痕跡,也無所謂。
那些毒藥雖然能夠通過各種渠道搞到手,但是突然少掉,隻要回去對比一下,也能夠發現蛛絲馬跡。
隻要他不能夠回到自己的診所,去把這些痕跡給抹消掉就可以了。
“啊,是的,還沒有。”
“那麼接下來就一直把醫生留在這裡。時時刻刻看著,不要讓他有機會回到診所。”
“也不要讓他命令其他人去。”
開普勒這麼說。
她倒是難得的給出了一些正常人的建議。
不過開普勒為什麼會這麼說?
如果她想要知道什麼或者抓到凶手的話,證據和調查都不需要。
她隻要再拿出那個筆和本子占卜一下,就差不多了。
她說“我的偵探想要一個沒有被破壞的現場。”
“嗯?…嗯。”
村長有些困惑的點了點頭。
而百穀泉一在旁邊,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的偵探。
自己在開普勒的心目中,原來已經是一位偵探了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