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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傳送的時候,是怎麼一下子失蹤了的?”鴉感興趣的問。
“有些奇遇,去解決了一些事情,所以臨時與你們分開了。”顧青山道。
——鏘!
六界神山劍化作一道寒芒,照著鴉手腳上的鐐銬一繞。
鐐銬頓時裂開。
“哇,終於恢複自由了。”
鴉直接把鐐銬遠遠拋出去,高興的揉搓著手腕。
“好了,我們快走!”顧青山催促道。
鴉望向黑暗的隧道,提醒道:“這裡的隧道四通八達,縱橫交錯,我有些逃跑的經驗,不如我來帶著你跑。”
“不必,有個人比我們更熟悉這些隧道。”顧青山道。
一團黑火在他麵前凝聚成形,化作黑暗烈焰之犬。
“你好,聽說你叫鴉?”黑犬道。
“你好,你叫什麼?”鴉問道。
黑犬張了張口,不知想到什麼,微微遲疑了下才說道:“你知不知道天地的天?”
“知道。”鴉點頭道。
“我是那個天字開頭的狗。”黑犬道。
“天狗?”鴉想了一下,問。
黑犬暗鬆了口氣,說道:“對,天狗,記住了,我是六道天狗,不是舔狗。”
鴉默然。
他不動聲色的望了顧青山一眼,悄悄傳音道:“這狗是不是神經有問題?”
“沒事,他隻是有些敏感罷了。”顧青山道。
黑犬站在半空,朝四周一望,指著隧道的一個岔路口道:
“走這條路!”
它率先奔了出去。
顧青山和鴉在後麵跟上。
“喂,這狗還認路?可靠不可靠啊。”鴉不確定的問。
“放心,這地方它熟。”顧青山道。
兩人一狗在黑暗隧道裡疾速飛掠。
每當出現分叉路,烈焰黑犬便會毫不猶豫的衝進其中一條路,顧青山和鴉趕緊跟上。
轉過了無數道彎,越過了數不清的岔路,他們漸漸脫離了包圍圈。
終於,曆經了連續幾個小時的奔跑,身後那些充滿殺戮之意的咆哮聲再也聽不見了。
身後再也沒有追逐的動靜。
兩人一犬漸漸停下。
鴉喘著粗氣道:“其實它們是為了抓那條龍,我們隻是被連累了。”
顧青山拎出三瓶酒,給他們一人一瓶,自己開了蓋,大口喝了起來。
鴉和黑犬也抱著自己的酒瓶,一氣喝光。
“剛才那些血水化成的怪物,都來自巨大眼球?”顧青山問。
“對,它似乎對各個物種都很感興趣,在不斷收集各種類彆的生命。”鴉道。
顧青山看了黑犬一眼。
黑犬默默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眼球……它可能是在從各種生命的構造中汲取知識,用來創造屬於它的仆從。”
“它還會創造仆從?”顧青山問。
“當然,越是厲害的怪物,越是不願意事事親為,那樣太消耗自己的精力和力量了。”黑犬道。
鴉在一旁聽著,這時就四下張望道:“這裡好安靜。”
“對,這裡是極其偏僻的地方,一般不會有人來。”黑犬道。
鴉自言自語道:“聽說那個巨型眼球收斂了自己的力量,正在從虛空亂流朝這邊趕——它應該不會那麼巧,剛好就從我們這裡路過。”
世界安靜了一息。
顧青山和黑犬對望一眼。
“不妙。”顧青山道。
“對,我也覺得不妙。”黑犬也道。
顧青山道:“如果那個巨大眼球在我們附近——”
黑犬立刻道:“逃是逃不掉的,但我把一個地方一直保留在原處,還在周圍做了許多隱蔽的屏障,任憑是誰都找不到那個地方。”
“什麼地方?”顧青山問。
“庇護女神的密室。”黑犬道。
兩人說話間,隧道四周的牆壁上已經開始滲出淡淡的血水。
異變陡生——
一種無法言喻的心悸感降臨在他們身上。
他們僵立在虛空中,幾乎不敢移動,就像被什麼無比恐怖的東西注視著一樣。
顧青山猛的發出一聲喊。
他一手抓住黑犬,一手抓住鴉,身上彌漫起層層旋轉不休的白霧。
霧界降臨!
霎時間,他們三人從隧道之中消失了。
一息。
兩息。
三息。
血水越來越多,漸漸淹沒了整個隧道。
這些血水就像有生命一樣,擠滿了黑暗隧道,如同蚯蚓一般在隧道之中蠕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