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培培看著夏之雋攬著顧思憶離去的背影, 有種老公被搶了的感覺……
可是她打不過夏之雋,搶不回來,隻能恨恨看著。
陸嘉燁睨著鄭培培,幸災樂禍的笑, “你的憶哥?人家是夏神的小甜心。”
鄭培培瞪他一眼, “我都不想理你!”
在他們倆的互懟中,新一天的登山之旅開始了。
本以為經過昨晚的休息,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還能再爬十萬裡。
不料,這爬山是累積的疊加傷害, 走了沒多久,昨晚那疲憊的勁兒全回來了。
鄭培培和陸嘉燁爬了十幾分鐘就開始慘叫, 此起彼伏的像在唱雙簧。
鄭培培:“我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沒睡醒……人已經快要散架了……”
陸嘉燁:“我就說昨晚應該擦點藥酒, 再不濟貼個膏藥也好,這渾身難受的勁……”
鄭培培:“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在乾什麼,為什麼我這麼痛苦……”
陸嘉燁:“以後出門旅遊由陸爺我來定規劃,千萬彆再聽周驍的, 他就一自虐狂……啊……”
周驍在前方淡定道:“這叫挑戰自我。”
陸嘉燁哀嚎:“挑戰泥煤, 這叫自殘,不遠千裡上峨眉自殘!”
顧思憶也累, 渾身酸痛, 而且還冷, 不過她能堅持,安慰大家道:“快了快了,再往上就能坐索道上去。咱們抓緊點啊,等會兒說不定很多人排隊。”
“天啊,這山路太陡峭了……我覺得自己要摔下去,太可怕了!”鄭培培提心吊膽道。
顧思憶回頭看她,忙道:“小心點,扶著旁邊的欄杆。要不我過去扶你。”
鄭培培:“好啊好啊……”
夏之雋頓住步,抓住了顧思憶的胳膊,阻止她往下,轉頭對周驍說:“你去扶一下鄭培培。”
轉頭又對顧思憶說:“我看你也累的夠嗆,先顧好自己。”
顧思憶:“……”
其實她是挺累的,不過她覺得自己還能扛住,不像鄭培培那麼惱火。
又走了一截路,到了一個休息的亭子,夏之雋見大家都累了,便停下來休息片刻。
夏之雋一直抓著顧思憶的胳膊,給她借力,走到亭子裡放開手時,手掌無意間擦過她的手背,一陣冰涼的觸感。
他迅速將她的手抓住,仿佛握了一個冰塊,一瞬間心臟都抽緊了,皺著眉頭問她,“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因為冷啊……
顧思憶正想開口說話,山間一陣冷風刮來,她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哆嗦。
夏之雋將她的雙手都握在掌心裡為她取暖。可還是覺得不夠,他鬆開她的手,去解大衣扣子。
顧思憶一怔,這是要把衣服脫了給她穿嗎?
她忙道:“彆,彆,不用,我毛衣裡麵是保暖衣,禦寒的,你把大衣脫給我你就得感冒了。”
夏之雋解開大衣,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裡。
一股巨大的暖意,瞬間將所有寒流驅散。
麵前是他帶著體溫的胸膛,身後是他厚實的大衣和大衣外將她抱住的雙臂。
好暖和啊,溫暖中帶著他獨有的淡淡清香,這感覺如同從地獄來到天堂……
顧思憶很害羞,但她更舍不得這溫暖,紅著臉任由他抱著她。
“把你的手拿起來,抱住我。”夏之雋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樣手就不冷了。”
顧思憶無法拒絕,紅著臉緩緩抬起手,環住了他的後背。
雙手隔著一件襯衣和薄薄的羊毛衫,仿佛都能感覺到他皮膚的溫度,很暖,很熱。
她冰涼的雙手貼在他後背上,漸漸回溫。
這兩人這麼堂而皇之的在大衣裡抱在一起時,那幾個人是瞠目結舌,甚至有點沒眼看了。
陸嘉燁:“光天化日之下,我還是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純情的小處男,怎麼能給我看這種膩歪的東西啊……”
周驍淡淡的彆開眼:“習慣就好。”
鄭培培看著看著扁扁嘴道:“我也好冷啊……”
陸嘉燁當即拉開棉服的拉鏈,朝她張開雙臂說:“來吧,哥哥的懷抱為你敞開~”
鄭培培瞪了他一眼。
陸嘉燁嘿嘿笑道:“給你你不要,看來還是不夠冷。”
他其實就是故意調侃一下鄭培培,日常耍賤,看她一臉便秘的表情,目的達到了,正要拉上衣服,鄭培培三兩步上前,步子帶風,衝入他懷裡,一下子將他抱住。
“…………”陸嘉燁僵立原地,呆若木雞。
“慫逼,抱我啊!很冷的!”鄭培培懟道。
“……”陸嘉燁雙手直直的抬起來,合住棉服,將她抱住。
一直話嘮叨逼叨的他,難得的沉默了,臉頰微紅,默默的抱著懷裡軟綿綿的女孩子。
軟……真的好軟……尤其胸口那地方……
他仔細體會那滋味,心跳頻率都飆升了,臉越來越紅。
這母老虎,居然這麼有料……
鄭培培是真的冷的不行了,相比平常交流不多不太熟的周驍,鑽進日常打鬨的陸嘉燁懷裡反而沒那麼尷尬。
周驍一臉懵逼:“……”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就兩兩抱在了一起?
落單的他,走到亭子外,孤身一人看著外麵蒼茫天地景色,把亭子裡的世界留給那些……突然就抱上女孩子的哥們。
顧思憶窩在夏之雋懷裡,等她的身體漸漸回溫,被冷到失去的理智漸漸回來。
兩人的胸膛緊密相貼,她腦子裡不自覺的浮現出昨晚看到的那個袒露的胸膛……
夏之雋在她耳邊低聲問:“還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