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本命靈劍,人是心上之人。
當心上人嫌棄本命劍的時候,周思危想都沒想就選擇了人。
困龍劍急了,周思危不記得以前的事,它還是記得的。
這連人帶劍都欺負它一把劍,主人不幫他就算了,還助紂為虐。
困龍劍委屈。
可是它未開靈智,不能被自己辯解一番,學十獄劍“嚶嚶嚶”也未免太丟麵子了,隻能毫無抵抗力的被周思危收入了儲物空間內。
十獄劍覺得這次大獲全勝,忍不住朝主人撒嬌。
可是江容易看困龍劍頭疼,對十獄劍也好不到哪裡去,手一鬆開,十獄劍就孤零零的一把劍垂在了地上。
“進來。”江容易瞅了它一眼。
十獄劍:嚶嚶嚶。
好不容易出了寒潭峰那個監獄,還沒有在外麵晃蕩幾圈就要進去了。
奈何江容易不為所動,一點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十獄劍無法,隻能自個兒一躍而起,然後直直插、入了江容易的身體,準確的來說是脊椎骨處。
旁人想象中血腥的畫麵沒有出現,十獄劍一接觸到江容易的身體,鋒利的劍刃就沒入其中,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容易靈骨斷裂,以十獄劍充當假靈骨。
他伸展了一下身體,隻覺得渾身靈氣充沛,雖然還是回不到巔峰戰力,但好歹不用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嗜睡吐血了。
“行了,我們走。”江容易這才想起了正經事,嘀咕了一聲,“這熱鬨看得真夠沒勁的。”
不僅沒看到什麼熱鬨,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早知道不如早點前去無儘海域了。
江容易想到一出是一出,沒空去找罪魁禍首白梨薇算賬,拉扯著周思危就要走。
因為這片區域曾經布下了無上殺陣,眾人為防止被殺陣波及,都躲到了遠遠的地方,現在這附近是空無一人。
可是還沒走上幾步,就半路出來了一個人擋在前麵。
蓬萊仙主目光在兩個人之間轉動,神色不免有些複雜。
這一個正道之首,一個魔道至尊,往日裡撞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現在竟然親親密密的走在了一起。
還不止是走在了一起。
江容易與周思危雙手交疊在了一起,片刻未分開一下,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們二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蓬萊仙主是經曆過百年前的正魔之戰的。
當年可是由周思危結束這場戰役的,十獄主也是死在他手上。
那他們現在怎麼能夠這樣相處在一起,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蓬萊仙主在前麵站得太久了,久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久到江容易都有些不耐煩了。
“喂。”江容易看了他一眼,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於是客客氣氣的問了一句,“你有事嗎?”
蓬萊仙主沒有回答。
江容易瞅了一眼旁邊,這人正巧擋在大路中央,還好一邊還有路可以走過去。
他趕時間,沒有空和這個不認識的人墨跡。
可就在江容易拉著周思危從一旁繞路的時候,蓬萊仙主又擋到了前麵。
“周宗主。”蓬萊仙主沒有去看江容易,而是對著周思危說,“你是要棄正道於不顧嗎?”
周思危還沒發現是在和他說話,但一看上下左右確實隻有他一個姓周的,才知道這些話是對他說的。
可是……正道和他有什麼關係?
蓬萊仙主見麵前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眉頭微微皺起,“周宗主?”
周思危,“啊?”
“你身為上衍宗宗主,竟與魔道妖孽廝混一處。”蓬萊仙主說話間皆是正義凜然,“難道不顧及泱泱正道了嗎?”
魔道妖孽?廝混?
周思危想不到誰是魔道妖孽,身邊也隻有江容易一個人。
他看了眼江容易。
身為魔道妖孽的江容易堅決不承認,“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這有什麼好選擇的,周思危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說:“聽你的。”
“乖。”江容易笑嘻嘻的摸了摸周思危的腦袋,“他是蓬萊仙的,你是上衍宗的,他管不到你。”
“我不是上衍宗的。”周思危抓住了亂動的手,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你的。”
蓬萊仙主見自己所說的話起不到應有的效果,又朗聲道:“蓬萊仙一向守衛正道,可有同道與我等一同斬下魔道之人首級?”
這句話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一直圍觀的佘向雁有點迷茫,“我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