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法修才會的咒術。
江容易連吐三口精血,將來儀城遠遠的甩到了身後,這才有空閒的時間來回答,“現學的。”
沒辦法,攤上了這麼一個奇怪的體質,所有咒術法術都無師自通了。
他們停留在了一片光禿禿的丘陵之上,這裡與來儀城可能隔了數千裡的距離。
江容易想著都到了這麼遠的地方了,那個女人不管怎麼樣都追不上了,這才把周思危放了下來。
因為精血流失過多,江容易有些暈暈的,想要閉眼休息,可還沒等他閉上眼睛,就發覺脖頸處傳來了一陣熾熱的灼燒之感。
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看著不遠處一道金紅色的身影伴隨著日光而來。
江容易爆了一句粗口,“這麼遠都能追上來,她屬狗的是?”
“走。”周思危稍微恢複了一點,換做著他背著江容易了。
兩人使出了最快的速度,可每每回頭,蘇東凰都不緊不慢的墜在身後。
蘇東凰明明能夠直接追上這兩個人,可就好像是貓逗老鼠一般,給了獵物無限的希望,再在關鍵時刻一口咬斷獵物的咽喉。
蘇東凰的雙手背負在了身後,永遠保持著固定的距離,不向拉進一步距離。
她大發慈悲的給了獵物們一段存活的時期,玩厭了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後,打算直接將人捉回去向本體複命。
可蘇東凰向前一段距離後,突然停住了腳步,麵露了一絲猶豫,“怎麼……到了這裡?”
眼前是一片蜿蜒的山脈,若是從空中俯視,就能看出這一條山脈如同龍形。
這裡的主人,就算東凰妖後本體來了都要禮讓三分。
蘇東凰輕咬紅唇,最後還是決定隱蔽了氣息進入其中,打算將人捉了就離開這裡。
速戰速決,免得引起其中主人的注意。
剛踏入這片山脈,周思危就發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他手中持著的困龍劍在微微發熱,尤其是劍柄中間的那一片逆鱗,更是顫抖著要從劍身上剝離而下。
不知道這是不是預警。
可是後有那個實力高強的女人,不可能後退離開這裡了。
周思危值得按下困龍劍,繼續向前。
可是沒想到選中的這一條路還未走到儘頭,就見一道輕盈的身影飄到了麵前。
蘇東凰的嘴角含笑,看著這兩個人,說:“還跑?”
逃無可逃,沒有出路。
周思危與江容易對視了一眼,沒有再猶豫,直接出手。
這兩個人的攻勢在蘇東凰眼中,看起來不過是螻蟻的反擊,不痛不癢。
這次,蘇東凰沒有手下留情,她柔若無骨的手掌一翻,便是一股無形的衝擊力衝著周思危而去。
根本無力抵抗,周思危直直撞上了背後崎嶇不平的山脈,發出了一聲悶哼。
但蘇東凰對江容易又是另外一種態度,似乎並不想傷到江容易,隻是躲避攻勢,想要尋找機會將人捉下。
江容易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會有如此顧及,但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江容易最擅長的就是以命博命的打法。
手中十獄劍在空中劃過無數道烏光,拚著身上受傷也要繼續出手。
蘇東凰本覺得不過是雕蟲小技,可等到劍光到了麵前,才察覺到無儘的死氣中包含了一絲微弱的生氣。
她來不及躲閃,隻能伸手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道劍光,但就是這生死交纏的一劍,在她的手掌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一滴真凰之血緩緩流出。
一旁的周思危抓住了這個破綻,拋出了困龍劍,於空中化為了一道道的鎖鏈,纏繞在了蘇東凰的身側。
看起來像是將蘇東凰製住了,可是兩人並沒有放下警惕之心。
果然,困龍劍所化的鎖鏈隻困住了她短短片刻,隨後漫天的鎖鏈都顫抖了起來,似乎要被從中折斷。
那滴真凰之血終於從白皙的手掌上低落,停留在了蘇東凰的麵前,她閉上了雙眼。
真凰之血灼灼燃燒,一聲鳳啼從中傳出。
伴隨著鳳凰啼鳴,蘇東凰身側的所有鎖鏈都支離破碎,從空中落下,又恢複成了一把劍的模樣,能夠發現劍身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蘇東凰猛地睜開了雙眼,纖纖玉足踏空而來,突破了前麵的無數阻礙,將柔荑搭上了江容易的肩膀。
江容易感覺肩膀一沉,身體就不受控製的要隨著這個女人一起離開,甚至起不了一絲反抗之心。
就在蘇東凰要帶著獵物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四麵空間都被封鎖,根本離不開這裡。
原本安穩的山脈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顫抖,隨後響起了中氣十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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