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片刻後, 廣場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徐貞英自然也是通過了試練來到了第二輪,她對於和兩位師兄走散的這件事十分懊惱,一見到兩人就止不住的抱怨。
“什麼破秘境嘛。”徐貞英撅起了嘴, “一點也不好玩。”
顯然,徐貞英所獲得的任務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
江容易聽完了她的抱怨, 問道:“你知道白城深嗎?”
徐貞英一聽這個名字,就好像要炸毛一般,差點就跳了起來, 口中一連問出了數個問題:“你們遇到他了?他在哪裡?對你們做了什麼?”
江容易安撫了下徐貞英,讓她先不要這麼激動,等她平靜了下來後才接下去說:“你和他交手過?”
“交手過一次。”徐貞英有些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 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我輸了,並且輸得很慘。”
徐貞英已經是地靈境四層的修為,聽她說的, 是輕而易舉的就被白城深給打敗了。
那這白城深不知是何實力?
“他修冰霜之力。”徐貞英仔細回想了一下, “隻要他想,便可以隨時隨地的突破, 雖然還在地靈境, 但已經能碾壓與天仙境一層的修士”說完後還不清不願的誇了一句, “他算得上是天道眷顧之人。”
天道眷顧之人?
一聽到這句話, 江容易就下意識的看向了周思危,若是說天道眷顧,誰也不可能比得上麵前這位。
周思危還以為江容易在擔心他, 開口說道:“放心,我有幾分把握。”
江容易已經放心了。
比天道眷顧,周思危是不可能輸的。
交談了幾句後,就見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空中翱翔著的兩隻三足金烏重回扶桑樹上,隻在天際留下一抹金燦燦的尾羽,微風乍起,吹散漫天碎金。
就在這日落月升的時分,最後一名通關了秘境試練的修士也來到了廣場上。
白玉京境內響起了一聲悠長的鐘聲。
於此同時,每個人的識海中都展開了一卷嶄新的畫軸,上麵寫明了下一場試煉的內容。
攻塔遊戲。
塔有九層,按照通過第一場秘境試練的速度來定從哪一層開始攻塔。
第一層為八百名至一千名,第二層為六百名至七百九十九名,第三層為五百名至五百九十九名,第四層為四百名至四百九十九名……
以方法確定攻塔層數,直至第九層,守塔人為第一名,白城深。
每一層塔中都有一枚鑰匙,奪下鑰匙之後可以通向一層塔,最終抵達第九層塔並擊敗守塔人白城深,便能獲得此次萬宗盛會的頭名。
當然,若是抵達第九層塔的修士沒有打敗白城深,那頭名就是白城深所有。
這個攻塔遊戲,不僅要奪下自己所屬層數的鑰匙,還要以防在前一層塔的修士先拿到鑰匙,可謂是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
此條規定一出,就有人表示了異議。
“這樣一來,是不是不太公平?”不知道哪裡響起了這麼一個聲音,為了以防萬一,說話的修士使用了秘法,讓彆人發現不了他在什麼地方,“若是在第一層,豈不是機會渺茫。”
這個疑問聽起來確實有幾分道理,不免符合了幾句。
更有人以極小的聲音說:“每次萬宗盛會的頭名都屬白玉京……”未儘之語,不用說大家都清楚了。
但隨即有人反駁:“若是你有機會直麵白城深,你打的過嗎?”
這下所有人都閉上了嘴,那些個青年才俊,沒有一個人敢說能夠打敗白城深。
短暫的喧鬨過後,站立在廣場上的人紛紛感受到地麵的震動。
整塊白玉石鋪成的地麵上龜裂開了一道道的縫隙,裂縫中心所在的地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驚得附近的修士都往後推開,遠離了那片區域。
地麵先是塌陷了一部分,隨後一塊塊的白玉迸濺出來,一陣隆隆聲響,一座白玉塔如春筍一般冒了出來,直直插、入了雲霄之中。
一道餘霞似錦緞般灑在了晶瑩潤澤的塔身之上,留下了一道玫瑰色的痕跡。
“進塔——”
伴隨著這句話,白玉塔上緩緩的打開了一扇門。
有一名修士離得最近,他略微遲疑了片刻,就第一個走了進去。
其餘修士生怕落後彆人一步,也緊跟著走入塔中。
江容易舉起玉牌看了看,第兩百八十三名,周思危也是這個排名,那他們應該是在第六層,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第六層的鑰匙,才有機會去爭奪第七層第八層的鑰匙。
徐貞英說:“我也是第六層。”
那就是三個人在同一層,機會稍微大了一些。
見其他修士都進去的差不多了,江容易開口:“走吧。”
三個人一同進了白玉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