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片正好落在了江容易的肩上,花瓣輕輕搖晃,似落非落。
就在花瓣即將要從上方落下之時,一道劍氣破空而來,將那瓣桃花花瓣碾碎成了粉末。
劍氣的方向十分刁鑽,硬生生的將兩個人分了開來。
江容易向旁邊退了一步,原本他佩戴著用上古鳳凰尾羽製作成的發飾,發絲般烏雲疊起其中穿插著流光四溢的金紅色羽毛,露出一抹白皙如玉的後頸。
可此時劍氣劃過,將他發中的裝飾打落在地,黑發如瀑布般滑落肩頭,其中一縷從眼前晃過,透過層層發絲,江容易看向了來人。
周思危來了。
他的身上還是分離之日穿的那件衣物,隻是神情不如當日柔軟,而是如刀刻成一般,透露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周思危一步步的走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就連兩旁歌舞的仙子都停下了動作,愣愣的看著這個突然闖入其中的人。
江容易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挪開,轉而看向了方南明,給了他一個鼓勵了微笑,表示:“主角來了,你快上。”
麵對這樣的主角,方南明有點慫了,不著痕跡的向江容易求救。
江容易用眼神提醒著:“優秀員工獎還要嗎?”
此話一出,方南明立刻就信心百倍,他瞬間就找到了南明仙君的人設,他的嘴角似笑非笑,但眼神卻是冰冷的看著麵前的人。
“你是何人?”方南明的語氣高高在上,像是一個龐然大物屈尊降貴的詢問一隻螻蟻。
周思危握住了手中之劍,隻短促的說了一句話:“殺你的人。”
方南明的眉梢微微挑起,似乎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當然他也符合的笑了一聲,饒有趣味的說:“殺我?”
周思危沒有廢話,做以回答的是——手中的劍。
他的手臂與劍身成為了一條直線,手腕轉動,劍尖在前方劃出了一個弧形。
伴隨著這一劍出鞘,周圍修士有用刀劍者,身上武器皆嗡嗡作響,朝著站立在中間的人表示臣服。
萬劍齊鳴,氣勢驚人。
周思危的劍於半空中化為萬千劍光,手腕一轉,猶如千軍萬馬,朝著方南明奔騰而去,誓要將他斬於劍下。
方南明的雙眸中倒映出無數劍光,但他一動不動,任由淩冽的寒風拂麵,吹起麵前的一縷額發。
直到劍鋒抵達至麵前的最後一刻,他才伸出了右手,隨意的在麵前畫了一個完美的圓,他指尖所經之處,皆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在圓畫完的一瞬間,方南明的麵前形成了一個透明無瑕的寶瓶,看起來精致而又脆弱。
寶瓶窄小的瓶口對著萬千劍鋒,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瓶子,竟然將劍光都收入其中,所有的氣勢磅礴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寶瓶懸浮在了方南明的肩膀處,他將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看著周思危,似乎是歎了一口氣,道:“大婚之日,不宜見血,那就將你鎮壓其中,永世不入輪回。”
話音落下,那小巧玲瓏的寶瓶的瓶口處竟然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了泉水,於平地上彙聚成了波濤,卷向了周思危。
泉水清澈柔和,是生命之源,可現在卻變成了殺人的利器。
水線慢慢上漲,差一點沒過了周思危的小腿,他猶如一帆小舟,隻要稍不留意,就會舟毀人亡。
不過,即使是小腿處傳來刀割般的痛楚,他依舊站立在那裡,不為所動。
方南明還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但他的雙手放置在胸前,毫不猶豫的就捏出了置人於死地的法決。
水麵猛烈地碰撞,最後形成了一個兩人高的海浪,在半空中停頓片刻後,狠狠的朝著周思危砸了下去。
眼看著這一艘小舟就要覆滅,周思危掙脫開了束縛,輕輕躍至半空,手腕繃直,全身之力彙聚在劍身,持劍由左向右橫掃而過。
浪花從中被分為兩半,嘩啦一聲,落於地麵。
周思危的劍緩緩垂下,指向了地麵上的人,而他的目光看向的卻是一旁的江容易。
江容易的心猛地一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見方南明輕輕笑了一聲。
他口中吐出二字:“鎮壓。”
不知何時,原本待在方南明肩膀上的寶瓶,出現在了周思危的後方。在寶瓶的作用下,分散的水珠再一次聚在了一起,以極為凶猛之勢撲向了半空中,將周思危包裹其中。
浪花重重跌下,一切歸於平靜,再也看不見周思危的身影。
寶瓶徐徐落入方南明的手中,他轉過身,嘴角帶著一抹微笑。
江容易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好的放水呢?”
“放水?”方南明晃了晃手中的寶瓶,立刻發出了嘩嘩的水聲,他回答,“我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二更哦。
因為每次二更都是上班的時候偷偷摸魚碼的,所以經常會有錯字,非常不好意思。
所以今天休息一下,打算以後都努力在晚上多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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