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是我主動去找他的。”
季常盛心中有數,就沒再打喋喋不休。
季星遙問了問爸爸上課情況,“老師布置的作業,能按時完成不?有沒有抄同學作業?”
季常盛笑了,“你爸爸是那樣的學生?”
“不好說哦。”
父女倆鬥了一會兒嘴,季常盛到了食堂,正好遇到同班同學來找他,他收線。
季星遙喝了半杯酒,越發清醒,露台的風正舒適,她拿了電腦和資料接著忙官司的材料。
遇到不確定的細節她就會截圖給謝昀呈,讓他本尊答疑。
謝昀呈被氣得七竅生煙,他二十年的感情風流史真被扒的底褲不剩,初中那會兒情竇初開的生澀初戀都被慕靳裴抖了出來。
那時班上追他的女生太多,他就抽簽決定了一個。
關於抽簽,他是在莊園閒著沒事做的,當時慕靳裴還上小學,就在旁邊玩賽車。
這些破事兒,何楚堯八輩子也不可能知道,根本就用不著列出來,一看就是慕靳裴彆有用心,小肚雞腸,把他當成假想敵,想趁機將他黑曆史光明正大擺在季星遙眼前,由季星遙親手整理。
這樣以來,季星遙就不會考慮他做結婚人選,慕靳裴順利解決了情敵,泄了私憤,還又幫了季星遙,讓季星遙感激不儘。
慕靳裴才是那個最心機的惡狼,披著羊皮混在他們中間。
謝昀呈心肝脾臟腎都疼,他點了支煙,緩了好一會兒,直接給季星遙打去電話,“慕靳裴他到底想乾什麼?”
季星遙莫名其妙,“他怎麼了?”
“嗬。”謝昀呈冷嗤一聲,這裝傻的本事無人能及,到底是她閨女的爸,她還是向著慕靳裴。
他彈彈煙灰,“你說他怎麼了?顯擺他跟我親近,他有必要把我老底都翻出來?這都是哪一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了,你真以為法官有那個閒工夫聽這些?我告訴你,沒有!”
咆哮聲把煙灰震動下來,落了滿桌,鍵盤上都是。
謝昀呈把煙叼嘴裡,將鍵盤反扣過來敲了敲。
煙灰飛得到處都是,他眯了眯眼,腦子進水了。
季星遙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他尾巴被人踩了。
她替慕靳裴澄清:“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的事兒。”
“得,不用解釋。”謝昀呈還有事要忙,哪有空聽她扯閒篇。
季星遙偏要說:“你這些黑料都是我在網上搜到的,我估摸著你自己都記不得你到底找過多少女人。慕靳裴隻是把他知道的那些確認了,有些他也不知道,我就跟你求證。”
謝昀呈:“......”
他乾咳兩聲,掩飾尷尬。
原來他在網上口碑和名聲這麼差的。
“這些你根本就不用詳細整理。”
他理由強大,“我真要那麼不堪,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今晚還有兩個女人約我,有一個就在我樓下堵著我,這還不夠說明什麼?”
季星遙無語,“隻能說明你腎好,其他能說明什麼?”她晃晃酒杯,喝了幾口壓驚。
謝昀呈緩緩吐出煙霧,死了幾秒才活過來,再跟她打下他這條命不保。
在季星遙給他發消息前,他正要準備給華晨打電話,今天他跟律師碰麵才關注到之前被忽視的細節。
他不希望因為拿到了小布丁的撫養權,讓季星遙再跟著受一遍過往的淩遲。
謝昀呈掐了煙,打給華晨。
華晨很意外半夜能接到謝昀呈電話,她看了眼身邊的何楚堯,琢磨著這個電話應該是說給何楚堯聽。
何楚堯正心不在焉看視頻,現在連看小布丁視頻都沒法讓他集中注意力,他滿腦子裡都是要怎麼打贏這場官司。
華晨用腳踢他一下,“謝昀呈的電話。”
何楚堯想了想,“接吧,說不定小布丁找我了呢。”
華晨接聽,開了外音。“謝總,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謝昀呈的聲音傳來,“你告訴你老公,針對我可以,他有多大本事可以使多大本事,讓他彆揭季星遙過去的傷疤。”
“隻要他不攻擊季星遙,凡事都好商量,我會記住他這個人情。”
他特意停頓了下才說,“要是他一意孤行,彆說我,慕靳裴都不會饒了他,他不殘也得半死。”
通話結束。
華晨瞅著何楚堯,提醒他:“你最好彆招惹慕靳裴,他那個人有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把手機丟一邊,躺下來睡覺。
何楚堯也收了手機,關燈,“不是我招惹他,是他幫著謝昀呈對付我。”
他把胳膊給華晨枕著。
“你真以為謝昀呈剛才那番話是為了我著想,特意好心提醒我?他知道季星遙是案子成敗的關鍵,他怕了,先拿來威脅我,還假惺惺裝好人。”
華晨搖搖頭,人心啊。
謝昀呈總覺得何楚堯會虧待小布丁,小布丁來到何家過得肯定不如意。
而何楚堯認定了謝昀呈那種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的男人沒法給小布丁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
也不保證謝昀呈以後不婚結婚生子,到時小布丁怎麼辦?
信任這二字,太難。
淩晨了,這座城依舊未眠。
季星遙把謝昀呈的相關資料整理好,開始整理她自己的,她的過去就是一把鈍刀,生生磨著她。
郵箱有提示音,她點開,是慕靳裴的郵件,給她發來Time服飾公司的一些內部資料,包括老板的簡曆都發來一份。
她發消息給慕靳裴:【收到了,謝謝。】
慕靳裴:【怎麼還不睡?彆太晚。】
季星遙:【嗯。】
慕靳裴看著手機屏幕,略有掙紮,還是發了出去:【我愛你。】
緊跟著,他又補發了一條:【把上麵那句話,明天轉給月月,謝謝。晚安。】
短短幾秒,季星遙的心像坐了一趟過山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