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四個炮灰——(1 / 2)

吐番的鬆讚乾布來大唐求取公主成親,但是現在公主當中未嫁的也就隻剩下昭陽三公主了,但是之前昭陽一直說要嫁給這世間最好的男兒,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去吐番和親呢?

太宗也隻是招待使團,沒有說讓昭陽去也沒說不讓昭陽去。

沒想到這樣一來著急的不是吐蕃使團,而是昭陽她自己,在乞巧節那天帶著婢女司徒銀屏以乞巧為由進了寺廟,然後換裝逃了出來。

司徒銀屏本來已經不是昭陽的近身侍婢了,但是昭陽和孫貴妃在太宗麵前說了什麼,司徒銀屏便又回到了昭陽身邊近身伺候,但司徒銀屏的位置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於是他們這個計劃就被桃蜜給知道了。

昭陽每年都會弄出些亂子,如果什麼事情都不做那就不是整個京城都知道刁蠻任性的昭陽了,所以桃蜜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天和趙弘出來查點鋪子的時候竟然遇到了昭陽,不過是女扮男裝的昭陽。

這些年趙弘一直和各路人士有生意上的往來,眼力自然也就上去了,在加上昭陽和那些人的偽裝比起來並不算特彆好的,就是連胸都沒有束,也沒有喉結。

“永河,你說昭陽公主為什麼要女扮男裝的來街上啊?”昭陽公主前段時間說要在乞巧節的時候祈福,動靜很大弄得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他也所耳聞,但是怎麼又跑到街上和彆人打架呢?

“我怎麼知道?”自從趙傑那件事情之後,她和昭陽便沒有往來了,在加上和那兩位公子的婚事,她們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的不好了,昭陽的事情她也不打算管,但是應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的,防患於未然嘛!

趙弘看桃蜜對昭陽不怎麼感冒,也就不提這個話題了,“對了永河,前幾日·你給初兒畫的首飾今日應該做好了吧!要不我們一會兒去取回來怎麼樣? ”

“好。”昭陽再怎麼樣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她有丈夫,有孩子,有屬於她自己的生活,這些都是屬於她自己的,和昭陽沒關係,“今日父皇把傑兒和初兒帶進宮裡了,我們等到吃過你最喜歡的八寶鴨之後去皇宮把他們接回來再一起回府怎麼樣?”

“聽永河你的!”

這麼多年以來,趙弘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一樣,有美貌善解人意的妻子,還有兩個聰明可愛的兒女,把桃蜜的手握緊,不由的失笑,他在胡想什麼呢,他以為夢裡麵的幸福已經緊緊的握在手裡麵了。

本來以為昭陽那件事情之後便沒有後續了,太宗縱使是這兩年對昭陽有些失望,可也斷斷不會讓她去吐番和親的,可沒想到昭陽竟然想到了假成親這招來騙太宗,而且那個人還是那天在街上和昭陽吵架的男人。

除了和昭陽吵架男人的稱號,趙弘以前也是認識金多祿的,曾經兩個公子哥來到他們家店鋪裡麵,長得老的那個就對首飾挑挑撿撿的,而金多祿便說店鋪裡麵的擺設如何如何的不好,還說遲早有一天會錢財儘散的。

看他眼紅的人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波,但也都不敢說太多,誰讓他後麵有個長公主呢,但是像他們這樣沒有腦子的人還真的很少,所以他事後讓人去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鑒金號的大少爺和二少爺,自己家裡麵就是開金鋪的,怪不得不把他這些東西看在眼裡。

鑒金號的名字趙弘之前也聽說過,主要就是做金銀首飾的,款式並不是多麼的推陳出新,主要就是金家二夫人管理的還不錯,才能讓鑒金號維持住現在的風光。

趙弘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現在他的這家金鋪已經有了超過鑒金號的意思,金家人看不過去了也是有的。

最近有聽說金家三位公子用重金買來了一座‘金山’,隻是此‘金山’非彼‘金山’,而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的普通柑山而已,上麵還都是讓人倒牙的酸橘。這下子鑒金號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隻是這金二公子不在家裡麵好好想著如何補救,怎麼還成了昭陽的駙馬呢?

桃蜜那天隻瞟了一眼,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看出來,但是隨後趙弘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方才認出來。

昭陽現在已經有了想要嫁的人了,自然是不可能去吐番和親的,於是崔太妃為顯幾位公主姐妹情深,設宴讓幾位公主駙馬都參加。

“不知道金公子琴藝如何?”崔太妃問道。

昭陽看了眼金多祿,金多祿搖搖頭,昭陽開口說道,“琴藝並非金公子所長。”

“琴藝不佳,那不知道金公子的棋藝怎麼樣呢?可否給哀家和眾位公主駙馬開開眼界?”

金多祿依舊搖搖頭,昭陽笑笑開口說道,“金公子對於棋藝不是很精通。”

“琴藝不好,棋藝不佳,那書畫一定很擅長了,”崔太妃不給昭陽反駁的機會,“來人,設文房四寶,請金公子作畫。”

崔太妃都親口說了,無論是昭陽還是金多祿都不能再拒絕了,更何況如果金多祿沒有任何的才藝,昭陽也是臉上無光的,所以昭陽也隻是看了金多祿一眼,並沒有過多的阻攔,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是她不出手,金多祿也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整一整金多祿也是很好的。

金多祿看昭陽自顧自的喝起茶來了,也知道她是指望不上了,隻能指望自己了,於是昂首挺胸的來到了桌子麵前,讓人驚訝的是他把硯裡麵所有的墨都倒在了紙上,然後開始用筆四處畫。

最後弄出來一個什麼‘彆有洞天’。

現在桃蜜更加肯定這金多祿不過就是昭陽招過來的一個不去吐番成親的借口而已。

崔太妃對於什麼彆有洞天顯然也十分的不滿意,“金公子琴棋書畫均無所成,不知金公子可否給哀家展示一下武藝呢,也好讓我們大家瞧瞧你那日是用如何英姿救下昭陽的?”

崔太妃話音剛落,桃蜜就瞥見金多祿有些難看的臉色,根絕她的經驗,從金多祿走路的時候就能夠看出來金多祿並不會武功,不僅不會武功,身體還非常的羸弱,如果說他能夠在歹徒手中救下昭陽那可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妃娘娘,金公子他武藝一般,但勝在有顆良善之心,他敢於為昭陽赴死,就這份心就比那些武功高強的人強上百倍。”昭陽的一番話說的崔太妃連連點頭,昭陽笑笑,拉開金多祿的衣服,一道疤痕赫然顯露在人前,趙弘趕忙擋住桃蜜的眼睛,笑話,永河怎麼可以看彆的男人身體呢?要看也是看他的啊!

“太妃娘娘,這就是金多祿在救我的時候被歹徒砍傷的,試問誰能有這樣的勇敢?”

昭陽的話剛剛說完,便有了質疑之聲,說話的是雪桐的丈夫六駙馬,“為什麼我看金公子身上的疤痕像是舊傷呢?”

“舊傷?”雪桐疑惑的問道,“駙馬,這件事情你可不能亂說啊,金公子是在前幾日乞巧節的時候才和三皇姐相遇的,自然也就是那個時候救得三皇姐了,怎麼可能是陳年舊傷呢?”

“公主,這件事情我絕對沒有胡亂說,金公子胸口的傷確實是舊傷,我以前在軍營呆過很多年,見到最多的就是傷口,新傷和舊傷的分彆還是能夠分彆清楚的。”六駙馬本來在這裡侃侃而談,但是看到上首崔太妃嗬嗬昭陽金多祿都有些不太好的臉色,立即改口說道,“也可能剛剛是我沒看清楚,胡亂說的還請太妃勿怪。”

六駙馬不說這句話還好,這麼一說崔太妃就更加肯定金多祿胸口上麵的傷是舊傷了,她不是太宗生母,在宮裡麵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乾忤逆她,更彆說是騙她的了,聲音不由冷冷的道,“昭陽,哀家問你,那道傷疤真的是金公子為了救你而受的傷嗎?”

昭陽呐呐的不說話,顯然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崔太妃信了六駙馬的話,金多祿看昭陽被逼迫的樣子有些不忍,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讓女人頂著一切呢。

金多祿大義凜然的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啟稟太妃娘娘,金多祿胸口上的傷疤並不是在乞巧節那日酒昭陽公主所傷的。”說完之後果然看到了崔太妃剛加冷的臉色了。

金多祿臉色還是沒有任何的害怕,自顧自的開口說道,“當然了,昭陽公主也不是故意想要騙太妃娘娘的,那日昭陽公主被襲擊的時候金多祿確實是被刺到了胸口,不過因為有護心鏡擋著並沒有任何的事情,是在下騙公主說這道傷疤是為了救公主所致,為的就是想要得到昭陽公主的一片芳心,如果太妃想要責罰的話就懲罰金多祿一個人好了。”

金多祿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在他說過之後,上首崔太妃臉色總算是好了些,“原來是這樣,看來哀家此次真的是誤會昭陽你了!”

“沒關係的崔太妃,昭陽也是第一次知道金公子他對昭陽的一片苦心,心裡麵更加的感動了。”說著和金多祿兩個人雙手緊握對視,一副全世界隻能夠看到彼此的樣子,隨後好像是反應過來了這裡場合不合適,羞澀的低下了頭。

“看到你們如此恩愛,哀家也就放心了。”崔太妃滿意的點點頭,她就說皇宮裡麵沒人敢騙她。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