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姐, 請你出示一下你的證件!”
“怎麼?我也要查嗎?”桃蜜一臉怒氣,但是隱忍沒有發出來, 把證件遞過去, “我我是一名醫生, 臨時調過來的!”
“請問小姐是哪裡人?”
“你聽我的口音聽不出來嗎?我的同學朋友們都說聽我說話很容易就知道我是哪兒的人?您……真的是來自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嗎?”
“當然,我和小姐一樣也是來自名古屋的。”那人把證件還給桃蜜側了側身, “小姐請!”
桃蜜接過證件,走到火車入口的時候停了一下,看向守門的人,“我看先生很熟悉, 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叫小野三郎, 惠子小姐你好,我也是來自名古屋的。”
桃蜜笑了笑隨後上車去了。
火車剛剛開動,桃蜜的包廂裡麵便迎來了一個人,桃蜜用一口流利的日語說道,“不知小野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彆玩兒了, 你來這裡乾什麼?”明台緊緊抓著桃蜜的手臂低聲說道。
“大姐給我放了假, 我準備出去旅遊!但是等我到車站的時候火車都已經開走了,我隻能假扮日本人上了這輛火車!”
桃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明台當然不可能相信,“剛才有個人把我箱子拿走了,你知不知道是誰乾的?”
“明台你說什麼呢我根本聽不懂, 還有彆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我說話, 小心回去之後我告訴大姐你不在港大好好讀書玩兒逃學!”桃蜜甩開明台的抓著的手, 坐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明台。
明台氣憤的看著桃蜜, 桃蜜出現在這裡是他始料未及的,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怎麼也不想隻是搭順風車的,難道她也是組織裡麵的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啊?難道是延安那邊的人?那大哥和阿誠哥呢?他們也是那邊的人嗎?
明台正思考著呢?突然便迎來了桃蜜的一巴掌,正想問她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小野君,雖然我們之前是男女朋友,可現在我已經快要結婚了,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你誤會了,我沒有要糾·纏你的意思,我隻是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而已!”明台反應也很快,配合的開口說道。
桃蜜坐下來,眼睛看向窗戶外麵過去的風景,也很配合的落下了幾滴眼淚。
明台轉身看向門口的人笑笑說道,“不好意思,讓各位看笑話了,我隻是……放心不下以前的戀人而已。”
“我完全能夠理解,想當初我也是有份純潔的愛情沒有珍惜,現在也是後悔莫及!”來人說著笑笑,“不好意思,但是我還想說,廚房裡麵準備了新鮮的河蝦,想要請小姐去做一下名古屋的傳統美食,不知道惠子小姐方不方便?”
“我沒問題!”桃蜜站起來笑笑說道,“不過我想要他幫忙,我有些話想要和他說。”
“好,廚房就在那邊,兩位請!”
桃蜜和明台去廚房的路上看見了董言,就是把明台箱子拿走的那個男人,桃蜜笑笑,拉著想要問話的明台直接進了廚房。
“你真的要給他們做飯啊?”
“要不你做?”桃蜜看了明台一眼,係上圍裙,“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裡,不過你要自己找找看!”
明台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這裡地方一共就這麼大點兒,能藏到哪兒去,直接告訴他不就好了。
明台找到了他的箱子,桃蜜也開始做蝦子,她會做飯,但是想要吃到她做的飯菜,那就要有準備。
“你放的這是什麼?”明台剛剛把炸彈裝好,就看見桃蜜往蝦子裡麵倒藥水,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他不明白,一會兒整個火車都要給炸了,還費那個勁乾嘛?多此一舉嘛!
“想要知道是什麼吃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還是留著給阿誠哥吃吧,我可沒那個胃口!”明台把炸彈放到餐車下麵,有桌布遮擋著,沒人知道裡麵是炸彈。
桃蜜和明台把門打開,正好遇見了之前在火車下麵攔著桃蜜的人,桃蜜笑笑說道,“先生離開家鄉這麼久了,一定非常想念家鄉的美食吧,我在廚房裡麵給您留了一些,還請好好品嘗。”
“真是謝謝惠子小姐了。”在桃蜜和明台剛把餐車推走便迫不及待的進廚房了,把們關上看見桌子上擺著的一盤金黃·色的蝦。
很快便把蝦子都給吃了,隻是在他沒有轉身走到門口開門的時候便暈倒在地了。
餐車上麵的味道一路上引來了無數人的垂涎,但是他們也知道這些是給領導的,不是他們這樣的小人物能夠吃到的,他們隻希望桃蜜能夠走慢一點兒,多聞聞那誘·人的香味兒!
桃蜜也如他們所想,一路上走的很慢,弄的明台都有些著急了,幾次想要搶過餐車率先推過去,但都被桃蜜給非常巧妙的躲過去了,他現在在一起的確定了桃蜜就是故意的。
“各位長官們輕慢用!”
成功的拿出來文件之後,桃蜜和明台走出了包廂,但是很驚訝的是,這一路上他們所遇到的所有日本官兵都是昏昏沉沉的,好像隨時都能夠倒地睡著一樣。
“你們的人做的?”
“你猜?”
桃蜜快步走到在火車的邊上,準備一會兒的向下跳。
“你怎麼知道我要在我要在這兒跳?”
桃蜜撇了明台一眼,“這麼蠢的問題你也問的出口嗎?”無論是從哪種因素出發,這裡都是最好的跳車地點。
這時候董言走了過來,“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會不會有詐啊?”
一聽董言這麼說,明台也謹慎起來,看向桃蜜,“不是你們的人做的?”
桃蜜聳聳肩,率先跳下了火車,董言和明台也跟著跳下去。
火車繼續行駛了數百米,轟得一聲爆炸了,火光衝天,在黑夜裡麵極其顯眼。
看到這一幕桃蜜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像樹林裡麵走去,明台和董言跟在後麵,明台快走兩步抓住桃蜜的手。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瓶藥水是什麼?還有你到底是誰?阿誠哥和大哥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和你一夥的?”
“明少爺這麼多的問題要我回答你哪兒?”桃蜜甩開明台抓著她的手接著往前走,“明台,有些事情是需要你自己去發現的,並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告訴你!畢竟我們所屬不同的組織。”
接下來的路程明台像是在賭氣一樣沒有在說話。
“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可真的嚇死我了!”看見桃蜜和董言,黎叔跑過來說道。
“黎叔,你還真的是老了一點兒都不禁嚇,難道我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嗎?”說著桃蜜像後麵不遠處的車走去。
明台再次拽住了桃蜜,“這件事不要告訴大姐,也不要告訴大哥和阿誠哥好不好?”
“那就要看看小少爺給我什麼樣的好處了。”說著上了車,黎叔和眾人點了點頭和董言也上了車,車子開走了,重新開往上海灘那個滿是風雨的地方。
看著明台咬牙的樣子,於曼麗同樣也皺著眉,“明台,你認識剛剛那個女人嗎?”
“滿肚子壞水的女人,我一定要告訴阿誠哥她的真麵目!”明台並沒有回答於曼麗的話忿忿的說道。
“曼麗,那個女人你也認識?”明台沒有察覺到於曼麗的異樣可郭騎雲察覺到了,明台這也把目光對上於曼麗,“曼麗,你以前認識陸夢萍?”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五年前,我曾經在長沙見過她,那時候她一個人晚上在野外睡覺,殺了一個人還開著一輛車,這五年來她容貌一點兒都沒變,所以我認出她來了!”於曼麗對於明台從來都是沒有任何隱瞞的。
五年前?明台想了一下,才發現他根本就想不起來五年前桃蜜有任何的一樣,五年前她就殺人了,那時候她也不大吧,還獨自一人開著車?
於曼麗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明台心驚,他是真的很震驚今天所知道的一切,看來他以後回家的時候要好好的衡量一下家裡麵的人了!
既然桃蜜是組織裡麵的人,那阿誠哥呢?他們都要成親了,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怎麼可能會相戀這麼多年並且成親呢?
那阿誠哥會不會也是延安那邊的人?大哥會不會是?新政府的職務說不定隻是他們的掩人耳目呢?
還有那天在香港的時候,於曼麗說波蘭之鷹是被兩木倉子彈打死的,而他卻隻開了一木倉,那一木倉是一個穿紅衣服的人在頂樓上麵開的木倉,他記得那天桃蜜就是穿的紅衣服,那開木倉的是不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