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姚學琛父子吃過飯之後桃蜜便回到了學校裡麵,戴同死了, 警方還沒有查出來是什麼人做的, 那麼桃蜜被汙蔑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畢竟來學校的, 誰也不會不張眼睛的和桃蜜主動提起哪件事情。
可是彆人不說,不代表沒有發生, 桃蜜還是要一個結果的,之前她讓蜜蜜去調查, 這都好幾天了也沒有一個結果, 他要是在調查不出來, 警察都快要調查出來了, 到時候他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了。
“我調查出來了。”
蜜蜜抱著胸在桃蜜麵前停住, 把資料袋很瀟灑的扔到桃蜜麵前,“我勞心勞力費儘心力的幫你去調查,你倒好, 還嫌我慢,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可不管了,不,不是下次, 這次我也不管了,你自己就慢慢看吧。”
說著蜜蜜便轉了個圈飛回空間裡麵去了, 至於為什麼是轉了個圈, 蜜蜜表示轉了個圈是需要時間的, 萬一桃蜜叫住他了呢?
可是結果讓他失望了, 桃蜜沒有叫住他,反而是自己拿起文件袋裡麵的文件看了起來,就連一個眼神兒都沒有留給他。
桃蜜表示,像這種卸磨殺驢的事情她也乾過不少,不差這一回了。
“這就是你感應到的玉墜兒?”邢晶晶看著紙上麵的吊墜模樣,真的會有人要這麼醜的吊墜首飾嗎?
“拜托姐姐,我是警察又不是畫家,設計師什麼的,我能夠畫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好不好。”於子朗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麵,雖然他畫出來的不怎麼像,可如果讓他看到他一定能夠認出來的。
可現在問題是像這種首飾不是放在衣服裡麵就是放在家裡麵,他也看不到啊?
“你再仔細的想一下,那吊墜上麵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誌?”
於子朗坐下來望著天花板仔細的想了一下,“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吊墜上麵好像有一個‘K’的標誌,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一個大男人對於首飾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研究的了。
邢晶晶仔細的看了看畫上,好像真的是有一個‘K’的標誌,這個好像是一個設計師的logo,在網上搜索了一下,真的是一個設計師的logo,因為是名設計師的作品,所以上麵有logo也就不足為奇了。
既然現在知道了是名設計師的作品,隻要找到設計師,那就一定會找到這條吊墜的主人到底是誰的。
於子朗本來還想要休息的,一口水都還沒喝便被邢晶晶拉著去找那名設計師了。
梁小柔不知道那兩個人去乾什麼了,問了DIE其他的組員也都說不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也就沒有找,把眾人都教導會議室裡麵,沈雄把文件發給大家。
“因為戴同所住的是老舊的小區,門口的監控猶如擺設,所以根本就沒有拍到誰進入了那棟樓,自然也就不知道是誰進了戴同的家,不過法證說過戴同家的門鎖沒有撬開的痕跡,說明是熟人,最起碼是戴同從開門,到走到陽台都沒有任何防備的人。”
“我們也走訪了戴同的鄰居,他在他母親還活著的時候也會出去找一些正經的工作來做,和鄰居之間的關係也還算可以,但是死後也就沒有了,開始做起了狗仔。”
沈雄在板子上麵一點點的列出來事情的始末說道,“另外我們還找到了當初帶領這戴同進入狗仔這一行的寶哥,他說是戴同並不是他發現的,而是經人介紹進來的,他最開始的時候也隻是提供一些明星的行程來方便戴同跟著而已。”
“那也就說這個寶哥不是帶著戴同進狗仔的人,介紹戴同的那個人是誰?”梁小柔開口問道,現在他們初步斷定戴同的死是因為仇殺,那麼就很有可能是跟他有過節的人,他這個職業除了明星之外就隻有同行了。
明星是肯定不會作死的去殺害一個狗仔的,那麼就隻有同行了,當初那個介紹戴同入行的人,說不定能夠知道的多一些。
沈雄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是一個叫做天哥的人,全名不知道,並且寶哥說他也是有好幾年沒有看到這個天哥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那個天哥有沒有說過戴同在做狗仔這些年都得罪過誰?”
“狗仔嘛,得罪最多的當然就是明星了,但是因為戴同挖出來的都是真實的事情,而且他好像很懂法律,曝光了那麼多都沒有觸犯過任何的法律,所以那些明星縱使恨得牙癢癢不能怎麼辦,有幾個打官司了,可也都是輸了。”
“同行呢?”梁小柔接著問道。
欣怡看了看自己手裡麵的本子,“同行的話我們也找到了些狗仔問了問,意外的是在同行口中戴同是個很好的人,雖然他總是能夠弄到第一手的資料,可從來都沒有獨吞過,隻要是關係比較好的人開口,他都給對方一些邊邊角角,因此交下了不少的好人緣。”
一個在同行口中好人緣的,生活也很簡單沒有妻子孩子,父母有都是過世了,親戚不往來,朋友的話也就是欣怡口中所說的那些個關係比較好的狗仔。
“那就沒有關係不好的同行嗎?一個都沒有?”就是他們做警察也會有關係不好的,狗仔內部就那樣和諧?
“當然有,其中一個叫做衛天翼的人就是和戴同打擂台的,他們警察跟蹤一個明星,為的就是較量誰能夠拿到第一手的爆料。”
“衛天翼呢?他怎麼說?”
一說到這個欣怡就來氣,她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孩子吧,可那個衛天翼竟然為了跟一個明星讓她在他後麵兜圈子,她開了一天的車,也不知道那個明星為什麼要在車上呆一天,這到底是在折磨狗仔還是在折磨她啊?
感情那兩個人都有司機了,她可是自己開車的,還是在鬨市區,一點兒不留神都可能跟丟。
“傳衛天翼回來問話,我先去阿琛那邊,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
法證和法醫那邊也都在忙而不亂的處理著這件事情,法醫那邊就不必多說了,臉先著地的,摔得麵容模糊,內臟也有很多破裂的了根本就不好下手。
而高彥博那邊的法證,又去了一次戴同的家裡麵,可除了那半枚類似於帶著鞋套的腳印和鞋套上麵的一根纖維之外,其他的地方硬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
“小剛逸生,我們再去一次戴同的家裡麵。”戴同的死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小時了,他們法證任何的進展都沒有實在是不行,根據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嫌疑人出入一定會帶走某些東西,也一定會留下某些東西,現在他們找到了留下的纖維和印記,那麼也就一定是帶走了某些東西,現在他們需要好好的去查探一番。
“高sir,我們不上去嗎?”
“你們先上去吧,我在這裡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這裡是老樓房了,出入都不需要保安的,每天人來人往之前戴同屍體的地方已經沒有任何的痕跡了,高彥博就不相信他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事實上高彥博是對的,他在樓下站了片刻,還真的讓他找到了線索,一個啤酒瓶罐子。
本來在垃圾桶裡麵的,他也沒有想過要去翻垃圾桶,可就是這麼巧,有一輛收垃圾的車經過了,在倒垃圾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和在戴同家裡麵一模一樣的啤酒罐子。
那個啤酒罐在這一帶並不多見,是戴同跟蹤某明星回來的時候買的,一提裡麵是十二罐,之前在戴同的家裡麵隻找到了十一罐,想著可能是戴同路上喝完直接扔掉了或者是買的時候就喝掉了沒有在意,現在看來是凶手喝了,為了防止指紋和DNA等信息泄漏,所以在殺人之後扔掉了。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的巧,上天總是眷顧正義的人,如果不是高彥博堅持要在樓下去看戴同的家,他是找不到這個啤酒罐的。
把啤酒罐拿回法證部檢驗,在上麵找到了兩組指紋,一組自然是屬於被害人戴同的,還有一組,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半枚指紋,但是還在啤酒罐上麵找到了一組DNA,經過化驗這組DNA不屬於戴同,反之那就一定是凶手的。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有了凶手的半枚指紋和DNA,但是就是不知道凶手是誰?”
“對,因為啤酒罐是金屬材料的,再加上在垃圾桶裡麵停留了超過二十四小時,我們也是很不容易才把那半枚指紋和DNA提取出來的。”莫淑媛扶了扶額角,這件案子明顯就是一個高智商的凶手所做,留下的線索真的是很少,他們到目前為止所找到的線索已經費了很大的力氣了。
“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啊?那可是姚sir,你現在說他的繼父程兆康是犯罪嫌疑人?”邢晶晶不可思議的說道。
“那我們也找到設計師了,那個吊墜就是姚sir繼父程兆康所有的嘛,難道我還能把誣陷好人嗎?”於子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麵,誰說警察的父親就一定是好人,他父親就不是,拋妻棄子能用好人來形容嗎?
於子朗和邢晶晶找到了吊墜上麵有‘K’logo的設計師,確認了那條吊墜是姚學琛繼父的,前不久還拿去修理了,所以設計師記得很清楚。
雖然他們還沒有去和程兆康會麵,可根據之前的經驗,於子朗的通靈是不會有問題的,他能夠感應到程兆康的吊墜,就算凶手不是程兆康也一定和程兆康有不可脫卸的關係,而和程兆康有關係了,那就百分之八十和姚學琛也有關係了。
對於警務係統培養出來的姚學琛他們自然是十分放心的,隻是他們終究沒有共事過,也不知道姚學琛的為人怎麼樣,通靈感應的事情本來就沒有真憑實據,拿到彆人麵前說隻會有於子朗是哥傻子,所以這件事情還真的不能對外說。
“哎呀,白忙活了,走了!”邢晶晶一甩手先走了,他們出來的時候都沒有和梁小柔說,還不知道回去他們這個頭兒要怎麼處罰他們呢。
於子朗跟在後麵笑了笑,白忙了嗎?不儘然吧。
兩個人回到警局裡麵,對於這兩個擅自行動還沒有什麼重要發現的線索,梁小柔隻是警告並沒有過多的懲罰,是說讓他們以後聽從調配。
或者應該是說現在沒有心思懲罰,等到這件案子結束之後,自然要論功行賞了。
而邢晶晶和於子朗並沒有因為而放棄程兆康這麼一條線,無論是邢晶晶還是於子朗都相信通靈感應,程兆康的吊墜就是於子朗通靈時候所看見的,這是很肯定的事情,但是沒有證據他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他們決定找到線索然後在和眾人說。
梁小柔也沒有去管他們兩個人的自由行動,當初她提出來讓兩組合並偵破這件案子,就是為了能夠節省掉調查戴同的時間,現在戴同他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於子朗和邢晶晶對她來說也就沒用了,用人當然還是老搭檔用起來方便。
當初蜜蜜把文件扔下之後就跑到空間裡麵睡覺去了,但是在這個沒有淩厲的世界,他就是想睡也不那麼容易睡著,翻來覆去的好幾天,最後還是不得不從空間裡麵出來。
這兩天其實他一直都等著桃蜜進空間去請他呢,結果什麼都沒等來,現在好了,還得自己灰溜溜的出來,這下子裡子麵子都沒有的乾乾淨淨了。
“出來了,需要我給你做些什麼嗎?”
“不用。”他也是很高冷的好不好,不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那你隨意。”
啊?這就完了?
“不是,我給你的你都看了嗎?”蜜蜜飛到桃蜜麵前著急的問道。
“看了。”
“那你怎麼還沒有任何的動作啊?”
“這個世界不是我可以為所欲為的,它有法律的存在。”雖然她一定會讓他雪上加霜的,可一定不會成為那個讓他置於冰天雪地裡麵的人。
說到底,她所用的那些手段,終歸是上不了台麵。
但是她……永不後悔!
邢晶晶和於子朗都是非常出色的警察,但是因為太過的桀驁不馴了,不聽上麵人的話,所以才會被掉到DIE,事實上在香港警隊中以前是沒有DIE這個部門的,就是為了他們而特彆設立的。
不止是邢晶晶和於子朗,警隊裡麵所有不聽話的,太過特殊的人都給調到DIE了。
DIE,Death Iigatioension,說好聽點兒是‘特彆凶案調查小組’,難聽點兒就是外調了,負責一些陳年舊案而已。
麵對凶案他們並沒有計較是在重案組還是在DIE,都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既然沒有確鑿的理由認定程兆康和這件事情有關,那就隻能先跟著了,隻是沒想到他們這一跟著,居然被姚學琛給抓了個正著。
同時警局的同僚,關係也不能弄的太僵,姚學琛以前也聽說過於子朗在破案上麵很有一套,因為性格的原因外調了,更何況他也相信香港警務係統培養出來的人,現在DIE和重案組有一起案子,雖然不歸他管他也聽說了,所以這次跟蹤程兆康想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於sir,modom刑,我聽說你們現在正在和重案組辦案,不過同樣身為警局的同事,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和我說一下情況,如果我能夠幫助的我一定幫,如果你們不能夠拿出證據來,那就彆怪我直接去找modom梁了。”
於子朗和邢晶晶對視一眼,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啊,於子朗笑著勾住了姚學琛的脖子,“我們也都知道姚sir對於微表情很有一套,可現在這件案子我也不好說,更何況程兆康和你的關係,我們就更加不方便向你透露了。”
“於sir這是不信任我了,好,我姚學琛向你保證,如果真的是和程兆康有關係,我幫你問,並且絕對不會尋死的,但還是那句話,我要證據。”
微表情也是一種證據,現在他向於子朗要證據,沒有什麼不行,程兆康雖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可到底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人了,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麵對姐姐們的嘲諷了幾十年都沒有半句怨言的老好人,居然會和重案組的案子有關嗎?
“這樣吧於sir,在大街上也不是說事兒的地方,我們去找個餐廳坐下來慢慢談如何?”
“不用了吧姚sir,我們……”
於子朗的話還沒說完,便見有一個人走過來,目光一直盯著於子朗和邢晶晶,麵目表情好像要看透他們一樣,於子朗的話戛然而止,姚學琛回頭看正好看見姚天保從他身後走了過來。
“爸,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來這兒吃午餐,你朋友啊?”
姚學琛點了點頭,“對,他們都是我警局的同事於子朗和邢晶晶,這是我爸爸姚天保。”
邢晶晶顯然是在想著剛剛姚天保和現在一點兒都不一樣目光的事情並沒有說話。
“叔叔好!”於子朗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打招呼道。
姚天保對著兩個人點點頭,“那你們先聊,我就不打擾了。”
“叔叔等一下,”於子朗走過去,“第一次見叔叔,我請你和姚sir吃頓飯如何?”
“呃……好啊!”
梁小柔不知道邢晶晶和於子朗已經被姚學琛給發現了,沈雄他們找到了一些新的證據需要她過去看看。
“就是他?”一個醉漢能夠給她什麼線索?
沈雄怔了一下,上前把醉漢懷裡麵的酒瓶子給拿掉,“我們的同事接到舉報,他利用望遠鏡和攝像頭偷看並且偷拍彆人家女人洗澡。”
“一個酒色之徒而已,帶給我乾嘛?”
“他家和戴同住在一個小區裡麵。”
梁小柔看向沈雄,“攝像頭?”
沈雄點點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的同事在他的攝像頭裡麵找到了一些片段,知道我們最近在查戴同的案子,所以就沒有把他給放了。”
梁小柔看了眼倒在椅子上麵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酒徒,“給他醒酒,我們先去看視頻。”
在黃力帆的視頻當中,每一段都可以稱得上香|豔,在戴同被殺的那天,黃力帆照樣去拍對麵樓的女人洗澡,其中戴同掉下樓的瞬間被拍的一清二楚。
但是因為主要拍的女人洗澡的畫麵,戴同墜樓隻占了三分之一不到的畫麵,但可喜的是凶手出鏡了。
在戴同掉下去的之後,一個男人從後麵走了出來,帶著白手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上還帶著一頂鴨舌帽,隻露出了不到一半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