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二十一個炮灰——(1 / 2)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就問吧, 我知道的我們一定都說,隻要能找到凶手就行。”付母的聲音依舊帶著哽咽,可是卻透露著堅強。

女子本弱,為母則強。

現在他們心中就算是再難受,也是不得不為了找到凶手而堅強下去,給警方提供線索。

他們之前對於付誌的基本情況已經了解過了, 對於這對夫婦他們也就隻能問一下旁人所不知道的問題了。

“你們對付誌工作上麵的事情有什麼了解嗎?”

“小誌是做金融的, 最重要的當然就是人脈了, 所以他在為人處事上麵從來都是以和為貴的, 他還很喜歡去登山旅途, 和雯雯就是他們在一起登山時候遇到的, 五個月前他們就結婚了, 但是兩個愛好旅遊的人都沒有去度蜜月,而是選擇將精力都放到工作上麵,說是將工作先處理完,好好出去玩兒一段時間,這兩個多月他們沒有和我們聯係, 我們也就以為他們是出去旅遊了。”

“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桃蜜將紙巾遞過去,老洪接著問道, “那付誌最後一次和你們聯絡是什麼時候?”

“付誌的聯係和我們也挺多的, 在不去旅遊的時候幾乎是一天一個電話, 但是旅遊的時候一般都是一兩個月沒有聯係, 他和其他的喜歡旅遊的不一樣, 總是喜歡往深山老林裡鑽,不像彆人喜歡去國外看看什麼的,沒有信號就是想要聯係也聯係不上。”

“他和雯雯最後一次和我們聯係說是參加完公司的年中宴會,工作也告一段落了,明天就打算走了,所以我們才沒有在意的,誰知道居然是被謀殺了。”

這也就解釋通了,為什麼他們所穿的都是正裝了。

他們這邊正在和付誌的父母詢問一些基本的事情,另一邊陳鵬也在對著付誌的妻子李雯父母進行基本的詢問。

梁思源在一旁看著,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麵,倚在桌子旁,神態看起來玩世不恭,臉上卻麵無表情,目光在看著李雯的父母,卻又好像是在出神什麼都沒有看。

從李雯的父母出來他就一直這樣,一直到陳鵬將他們給送走了,他還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梁教授,你有什麼看法?”

聽著陳鵬的問題梁思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我沒什麼看法,他們現在處於情緒激動的狀態,說的是真的,卻也帶上了情感。”

三個小時之後法醫的初步屍檢報告就出來了,米瑞城將所有人集合到一起,進行消息彙總。

男死者付誌今年二十八歲,生前是一家金融公司的理財經理,為人謙和在業內有很好的口碑,女死者李雯今年二十六歲,是一個名攝影愛好者,在一家雜誌上有專欄,因為常年需要去各地拍攝,所以朋友並不多,僅有的一個閨蜜現在不在本市,接到通知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他們兩個的相識是在兩年前的一次旅遊當中,付誌喜歡往深山老林裡麵鑽,而李雯同樣喜歡拍攝風景照片,這樣兩個人在深山當中相識,相戀兩年之後在五個月前結婚了。

以上那些是從雙方父母口中整理出來的,應該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而根據法醫的判斷,兩名受害者的具體死亡時間已經沒有辦法檢驗了,隻知道是兩個月左右,但是從他們社會跡象來看,應該是五十八天之前,也就是在剛剛參見完公司的年中聚會,都是因為窒息而死,並且脖子上麵僅有那麼一條痕跡,應該是上吊吊死的。

“那這麼說他們就是自殺了?”一位警察開口說道。

“他們是上吊吊死的,可同時我也在他們的體內發現了微量的安眠藥成分,說是自殺上吊,不如說是昏迷了之後被人吊上去的,在不知不覺間,就這麼的將他們夫妻給殺死了。”法醫解釋道,

“走訪鄰居和朋友那邊怎麼樣?”

高明看了眼手中的本子,“發現兩名受害者的樓房是他們的新房,也是結婚之前不久才住進去的,而且在結婚之後他們兩個都忙於事業,和鄰居也沒有什麼接觸,所以左鄰右舍們對他們的印象並不多,隻知道是俊男美女的組合,而同時朋友們對他們的印象也和他們父母說的一樣,為人謙和與人為善,沒有和誰交惡的。”

“哦對了,我們還了解到男受害者付誌他稍微有點兒迷信,曾經在一次旅遊回來之後身上便經常帶著一張護身符,他還總是和身邊的親戚朋友們介紹那個給他護身符的大師,不過也沒強求,就是屬於打廣告的那種,也不能說是癡迷。”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搞金融的,基本的工資也就那麼多,主要就是靠業績,差不多可以說是靠財神爺,所以迷信一些也沒什麼,主要是取決於每個人的想法,更何況付誌所做的也不過是打廣告而已。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誰的朋友圈裡麵都有兩個周易算命保佑進財的‘大師’存在。

“可是我們在他家裡麵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護身符或者是什麼財神爺之類的啊。”在現場勘探的人員的說到。

“付誌也隻是稍微有些迷信,並不是真的迷信,所以在新房之內不放那些東西很正常,況且李雯的父母不是說李雯絲毫不迷信是個唯物主義者嘛,也很有可能是妻子不同意,這也說的過去。”

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測,然而這種猜測並沒有存在多久便被打破了。

付誌公司的一個同事去了付誌父母的家,將一枚護身符交給他們,這是那天宴會上他在洗手間裡麵撿到的,因為和付誌關係不錯,知道他有經常帶著護身符的習慣,所以就想著撿起來還給他。

誰知道放到口袋裡麵就忘了,第二天想起來的時候去打付誌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他也知道付誌有出去旅遊去那些偏僻地方的習慣,那時候電話通常是打不通的,所以也就沒有再去打,哪知道再次聽到他消息的時候接到他死訊的時候。

他當然知道現在將護身符送過去,很有可能會得不到任何的好兒,畢竟按照現在看來,是付誌是失去了護身符才喪命的,他不迷信,可剛剛失去兒子的付誌父母一定會這麼想的。

他已經做好了被付誌父母臭罵一頓的打算了,可是就是他們這麼的什麼都不做,才讓他更加的愧疚,他也不禁在想如果他當天晚上將護身符交給了付誌,是不是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叔叔阿姨,如果你們傷心的話就罵我吧,那天我真的是喝了太多的酒了,一時間給忘了。”李函走到付誌父母麵前語氣低沉的說道。

付誌的父母當然不迷信了,對於這什麼護身符也根本就不相信,付母拿過護身符,直接從中間撕開,“我們沒有權利怪你,你和小誌大學時候就是最好的朋友,你對小誌什麼樣我們看在眼裡。”

本來好好的一塊兒三|角形的護身符,被付母從中間撕開,疊的完整的一張紙也打開了,李函本來也沒有在意,隻想要將黃紙收起來,免得他們再見物生情,本來他隻是想要給兩位老人一個念想,卻不想讓他們更加的傷心了。

可是看著黃紙上麵的字,他完全愣住了。

他不在乎這些護身符什麼的,可聽的多了也知道了,護身符上麵的圖案他縱使是再不懂,也不應該是字吧。

“叔叔阿姨你們看。”

兩位老人本來沒在意,可是一看之下對視一眼,連忙將兩塊紙片兒給拚起來。

【五月初二 我來找你】

根據法醫的屍檢結果,五十八天之前,正好就是農曆的五月初二。

“這哪裡是護身符啊,這擺明了就是催命符嘛。”陳鵬看了說道,五月初一付誌將護身符落在了洗手間裡麵,也就是說五月初二那天早上,他就和他妻子命喪了。

“這枚護身符看起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難道付誌就從來都沒有拆開看看嗎?”

“當然不能拆開了,佩戴護身符也是有講究的,不能碰水,不能去觸碰那些有臟動東西的地方,就連啪|啪|啪都不行。”

“還有這些啊,我可不知道,哎你這麼知道你不會也有吧,給我看看你裡麵寫的什麼,是不是也要在大年三十去找你啊。”

“去你的!”

聽著周圍同事們的議論,桃蜜眉頭微微皺著,手中雖然拿著文件,可目光卻空洞,誰都能夠看出來她是在出神。

梁思源拍了一下桃蜜的肩膀,“想什麼呢?”

“我在想,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個緣由的,付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迷信護身符這種東西的,聽李函說他在大學的時候可從來都沒碰過這種東西,如果說迷信的話,在大學的時候去佩戴那種姻緣符,不是更好嘛。”

梁思源又恢複了他的那種玩世不恭態度,“這很簡單的,一次偶然的機會,隨便什麼時候,就比如說他不是喜歡旅遊嘛,去那些深山老林,碰到了一個兩個老人,老人給了他一個,他從那以後就相信了。”

這也隻是猜測而已,並且是一個漏洞百出的猜測。

那個護身符是付誌一直戴在身上的,好長時間了,並且付誌還給周圍的親戚朋友推薦大師,很顯然這個護身符是出自那位大師的手筆,那既然是可以推薦給彆人的,就不可能是深山老林裡麵的。

“梁教授你就是這樣的專業態度從學校成功的畢業了?”

“何止啊,我還拒絕了導師的留校邀請呢,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梁思源把頭湊到桃蜜麵前,桃蜜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語言來形容他了。

“隨你便吧。”米瑞城已經讓人去請那位給付誌護身符的大師了,看看時間也快回來了。

梁思源看著桃蜜消失的走廊拐彎處,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變得異常認真,從口袋裡麵拿出來一張護身符,打開之後。

【八月初二 我來找你】

拿出打火機,將黃紙點燃,扔進垃圾桶裡麵,眼看著黃紙燃燒成為灰燼,聳聳肩膀,麵容上重新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向剛剛桃蜜離開的方向走去。

一個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一個人,你身邊可能會有很多人 ,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朋友,可是你終究還是一個人。

這是為什麼?

不僅僅是因為你將你的心給封住了,還有你把你的情感也封閉了起來,那你對他人的關心恍若未聞。

直到有一天,那些人離你而去,這時候你才發現,原來你以前並不是一個人,但現在,你卻是一個人了。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有的時候不珍惜,沒有了,你後悔莫及。

然而可喜的是,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將珍惜所有,珍惜自己曾經擁有卻不在意的一切。

審訊室裡麵,桃蜜做著筆錄,前麵坐著的是以為穿著玄色衣服的男人,五十多歲的模樣,身體較一般於這個年紀的男人偏胖不少,一張圓臉上麵的眼睛顯得神采奕奕,一副十分有精神的模樣。

還有現在明明已經坐於警察局裡麵了,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焦慮,就好像他屁|股下麵坐的不是警察局的椅子,而是他家裡麵他打坐用的蒲團。

“王傳文,付誌的護身符是你給的吧。”高明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不怒自威,桃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便開始在本子上麵記錄。

高明現在也就是三十多歲,平時為人也是嘻嘻哈哈的,現在突然這麼嚴肅了還真的是讓桃蜜有些不習慣。

王傳文從前根本就不認識高明,自然也就不覺得有社麼奇怪的了,泰然自若的說道,“警察先生,我是大師想來你們去帶我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我家裡麵有不少的客人,我真的不記得你口中的‘付誌’是誰。”

桃蜜將生前付誌的照片放到王傳文麵前,很巧的是,付誌這張照片上麵正好脖子上麵帶著一條紅繩,紅繩的尾端就是一枚護身符。

“哦你說這個小夥子啊,是我給的。”王傳文一笑,用手指指了指照片上麵的紅繩子,這種紅繩子是我自己編的,並不是外麵買的那種紅繩子,所以我記得,“而且我對這個小夥子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怎麼個印象深刻法兒?”

王傳文把身體靠在椅背上麵,“還能怎麼印象深刻啊,就是他給我留下來了一個好印象唄。”

“不要和我玩文字遊戲,說說到底是怎麼個好印象?”既然有事兒在裡麵,那就說明不簡單。

看著高明仿佛要千刀萬剮他一樣的眼神兒,王傳文又是一笑,“我雖然是個大師,可我也是做生意的啊,能夠給我留下好印象的,當然也就是給我送錢了,他算是我的鐵杆了,給我介紹了不少的客人,所以我對他印象很好,隻是最近這兩個月他不怎麼來了,我聽說他是結婚了,估計是媳婦兒不讓了,你也知道,乾我們這一行的,本來就是有人信有人不信的。”

“他死了。”高明冷冷的說道。

“什麼?”王傳文驚訝道,身體前傾眼睛大睜著,好幾秒之後才收回了這幅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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