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和你可不一樣,沒有人能夠看得到我,還有我有那些小蝴蝶們,我現在可以說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桃蜜現在很想要翻個白眼兒,“說吧,這件事兒到底是誰的手筆?”
“你求求我啊,求求我我就告訴你了。”
“梁思源?”
“臥槽,你咋知道?”蜜蜜說完就用手捂住了嘴|巴,這都是什麼情況啊,他怎麼還學會爆粗口了呢?
“因為我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
桃蜜仰身躺倒床上,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給她最差異感覺的就是梁思源了,他明明是一個顧問,還是以教授的身份來的。
隨說現在中國也已經開放這麼多年了,沒有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那麼一說了,可是他以前的實力在哪兒擺著呢,可是現在遇到的這兩起案子他都有參與,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並且在之前那個案子上,他明明都知道王傳文的護身符是有問題的,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說明什麼?
除了是他不想要找到凶手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他根本就知道凶手肯定會被找到,而他出不出力都沒差彆。
可無論是哪一種,前提都是他已經知道了誰就是凶手,要不然不可能這麼的篤定。
可是他為什麼會知道提前知道凶手是誰?
李雯和付誌是在兩個多月之前被人殺死的,這情有可原,可謝利呢?
他被發現的時候,可是剛剛被害不久的,如果這也是他提前就知道了的,這也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還有他在審問王柳時候的問題,明明又是對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說出來就是為了嚇王柳一下,然後讓她承認,事實上他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前進不行,後退也不行,那也就隻有呆在原地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天亮之後回歸平靜了,文曉雪去自首,交代了自己和謝利全部的作案過程,其中沒有林深和林氏的事情。
林氏股市也開始回暖了,可終究是沒有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時候,林父老謀深算了一輩子,卻在晚年看走了眼。
本來可以在林深上位之後安享晚年,卻不想出了這件事情,還要去和兒子一起奮鬥。
在中午的時候,桃蜜來到了支隊樓頂的陽台上麵,那裡已經站著一個人了,黑色的風衣顯得身姿修長,桃蜜上來的時候他正好是背對著她的,聽到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唇角勾起,更加顯得容貌迤邐,“你來了。”
桃蜜也是一笑,“梁教授有有請,怎麼敢不來。”
“我之前請你,你可從來都是推三阻四的,現在說這話不好吧?”梁思源用桃蜜之前的行為還了回去。
桃蜜很不在意的聳聳肩,以前梁思源請她,並沒有讓她感到真情實意,自然也就不會去應約了,可這次不一樣,梁思源擺明了不是因為之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想她來了,她一定會知道一些不一樣的消息。
“你果然很聰明。”梁思源走到桃蜜麵前,因為身高的原因,他的影子很好的落到了桃蜜的腦袋上麵,想要給桃蜜一種壓迫感。
桃蜜繞過梁思源走到陽台邊上,從這裡看過去,差不多能夠看見半個S市,“你找我來,是想要說林深的事兒嗎?”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找你來,其實不隻是林深的事兒,還有你的事兒,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你想象過我?”YY這不都是屌絲宅男乾的事兒嗎?梁思源他……
“嗬嗬,對呀,很早之前。”梁思源並沒有反駁,他之前從來都沒有否認過,隻是現在更加主觀的說出來了而已。
“我本來以為,我把文曉雪給弄進去了,你就會和林深在一起了。”
梁思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桃蜜微怔,她知道是他乾的,可為什麼?他為什麼想要她和林深在一起?
“有些事情你不會懂的。”
梁思源聲音悠遠,就好像是在回憶很久之前的事情,隨後轉頭看向桃蜜,“你想要知道嗎?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說給你聽,不過在聽過之後,你要保證你能夠忘掉,還有你以後都不要再想起來。”
“這可不是我自己就能夠決定的。”她能夠包正自己永遠不說出去,可對於記憶這種東西,也不是她自己能夠控製的了的。
“好吧,我還是想要說給你聽。”
梁思源微微一笑,從口袋裡麵拿出來一根吸煙,熟練的點燃吸了一口,吐出圈圈煙圈,一時間讓他的麵容全都隱藏在煙霧之下,桃蜜看不真切。
“我從前是一個有著輕微自閉症的人,我十歲之前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造一個人間大炮,將地球給炸掉,那樣整個世界就安靜了,以至於那時候每年過生日,他都是隻有這一個願望對著生日蛋糕去許願,可是每一年,每一年都沒有實現。”
桃蜜有些囧,哪個孩子對著生日蛋糕許願是想要將地球給炸掉啊,就算是自閉症也沒有這麼反人類的想法吧。
“可是後來我就不這麼想了,因為我覺得有些人死了,反而給了他們一種解脫,要讓他們在人間生不如死那才好呢,就好像是胡明一樣,死亡對她來說太簡單了,在這世上痛苦的活著,讓他永遠的活在痛苦當中,那才是對她的懲罰,我想,她現在也一定意識到自己錯了吧,她現在每天都在接受著來自自己內心的懲罰,這才是她應該承受的。”
桃蜜就這麼靜靜的聽著,她不能梁思源這是反社會型人格,畢竟他的想法並沒有未被社會的任何秩序,隻是和法律的過程不一樣而已,他和法律的最終目地都是要身上帶著罪責的人接受懲罰。
“我也一直都想要這麼乾著,可是我周圍所有的人都不認同我,再一次我將那個欺負大白的男人同樣帶上了狗鏈,讓他趴在地上,我用鞭子抽打著他,我家裡人竟然還罵了我,難道他們不知道那個可惡的男人也就是想要對他那樣對待大白的嗎?”
“他們不禁不幫著我,還將我帶回了家,給我找了心理醫生,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哥哥姐姐們是真的很溫柔,他們給我講道理,細心的詢問著我,可他們和我家裡人一樣,同樣都不相信我,同樣都不理解我對大白的感情。”
桃蜜聽懂了,梁思源口中的‘大白’應該是某一種動物吧,那些虐待動物的人雖然可惡,但如果真的像那些虐待動物的人一樣虐待人,他那麼做又和那些虐待動物人有什麼不同?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醒悟過來了,我不能那麼做,我一定要去做些什麼,用所有人都認同的手段去懲治那些人,例如對我來說毫無作用的法律,因為這個世界上更多的人願意相信法律。”
“所以你就去學習了犯罪心理,這是一個很好的想法啊。”
桃蜜的話剛說完,梁思源又猛烈的吸了一口煙,雖後說道,“我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想法,我也這麼做了不是嘛。”
桃蜜看得出來,梁思源現在根本就沒有認同法律是對的,他隻是認同了法律能夠幫助他懲治更多的人而已,可是不管怎麼說,梁思源到目前為止,還什麼錯誤都沒有犯,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事情。
“你還是沒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林深?”梁思源的履曆上麵寫著,他從小就是在國外長大,來到S市也隻是因為他的祖籍是這裡,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和梁思源不認識吧,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難不成他的目標是林氏嗎?
可林氏,好像也和梁思源沒有關係吧。
梁思源將煙頭暗滅在陽台上麵,臉上有掛上了那種桃蜜很熟悉的笑容,“我這麼做,都是因為你啊,因為你曾經舍命想要救下小州,我想你既然這麼喜歡林深,那我就幫著你得到他好了,可是我沒想到這時候你竟然不要了。”
“小州?”無論是她的記憶裡麵還是蘇悅的記憶裡麵,都沒有一個叫做‘小州’的人出現,更沒有梁思源所說的舍命相救啊。
“對呀,就是傅州,那個被綁匪帶走的小男孩兒,在他被綁匪抓走之後是你救了他,雖然最後他還是死了,可是他的家人都是非常感謝你,所以我想要幫你完成這個願望啊,隻是終究是做了無用之功。”
傅州?
桃蜜瞳孔猛烈的收縮著,傅州,不是在一年多以後才出現的嗎?梁思源他……是重生的?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看那種,重生,不過我想你一定是不喜歡看,畢竟那種無腦不適合你這種高智商的人群,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就是重生的,我在重生之前,我報複社會,我想要做一切我要做的事情,不惜一切代價,最後我的兒子都成為了一個自閉症患者。”
“其實我本來是想要將他培養成一個非常優秀的接班人,奈何天不從人願,他辜負了我對他的期望,可是他終究是我的兒子啊,在他死了之後,我也自殺了,就在我最引以為傲的實驗室裡麵,我用我準備對付彆人的武器,了結了我自己的生命。”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十八歲,我的機會來了,我可以彌補我之前的遺憾了,所以我才會選擇過來幫你的啊,可是你根本就不領情,竟然選擇和林深分開了,既然你現在選擇了分開,那你之前為什麼還因為失去他而精神恍惚,讓我的小州被那些人活生生的給放乾淨了所有的鮮血?”
惡魔,這家夥就是一個惡魔,從之前到現在,無論重生之前還是現在,他都是一個車頭徹底的惡魔。
重生前他隻知道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對其他人的懲罰智商,重生之後,他以報仇為樂。
可是這就是事實,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對的,因為他認為的法律,真的是製服不了任何的人,而他隨心所欲,可以去製服任何的人,讓所有的人,都成為他的努力,為他所驅使。
然而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奴隸製社會了,他的拿一套,已經沒用了。
再次回到公寓的時候,蘇憶已經回國了,畢竟他現在在蘇氏也是掌管著小半壁江山呢,而林氏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遠程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非要在國內呆著。
“對不起。”
“道歉乾嘛?”突然就道歉,這符合他的人設嗎?
“我觀察了梁思源那麼久,從來都沒有看出來他是重生的,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而且你讓我去查一年多以後就要殺死傅州的那些綁匪的消息,我已經查出來了,給你結果。”
桃蜜沒有接過去,倒在沙發上麵用手揉揉額角,剛剛和梁思源‘鬥法’浪費了不少的精神力,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要看,“你說就好。”
蜜蜜同樣也把文件扔到一邊,“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那些人已經被梁思源給處理了,和他們對待傅州用的方法是一樣的,都是在動脈上麵割開一個小口,慢慢的將血給放乾淨了。”
蜜蜜的文件,再次的證明了梁思源重生者這個身份,“他和傅州的關係你們就一點兒都沒有發現嗎?”
“這個真的沒有。”蜜蜜如實的說道,“不過就算是他們有關係,那也絕對不會是梁思源所說的那種父子關係,要我去查一下嗎?”
“不用了,一切隨風吧。”
隨風?不是隨緣嗎?隨風是什麼鬼?
不過不用就不用了吧,他倒是省下了很多的麻煩。
第二天桃蜜剛剛到支隊,就看見桌子上麵的一束玫瑰花,同樣的還有一份禮物和放在花束旁邊,可是這次卻沒有了陳鵬的過來調笑。
“呦,這是誰送的啊?”
“梁教授,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請你以後也不要在這麼做了。”說著桃蜜將花束和盒子一起塞到一臉笑容梁思源懷裡,坐下來專注著看著昨天沒有處理完的卷宗。
“好吧,不過不接受我這樣的優質男,絕對是你的損失。”說著梁思源抱著鮮花和盒子揚長而去。
在拐角處將花扔進了垃圾桶裡麵,拿出來的盒子裡麵的巧克力一個人吃了起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的催眠技術,一如既往的好使,縱使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成功的人,這次都已經成功了。
這次的謝利被殺案,除了文曉雪之外,還有一個人也被牽扯了進來,洪柔,當初那個和林深一|夜|情之後被林深無情拋棄的女人,同時也是文曉雪願意獻出身體為她報仇,為她在林氏裡麵運毒的女人。
當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桃蜜真的是找不到語言來形容這個世界了,到處都是bug,到處都是充滿了不合理,桃夭最近的口味還真的是多變啊。
“舅舅!”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兒從校園裡麵跑出來,直接衝到了梁思源的懷裡麵。
梁思源也很準確的接到了小男孩兒,“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舅舅,要叫爸爸。”
“可是你不是我爸爸啊舅舅。”小男孩兒依舊調皮的說道。
“你個臭小子,信不信我打你?”
“嘿嘿,舅舅才舍不得打我呢,舅舅以前說過小州是最聽話的孩子,所以永遠都不會打小州的。”傅州自己爬上了副駕駛,“舅舅,我們現在是去看媽媽嗎?”
“嗯,我們去看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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